飯店一樓。
青月和溫澤跟著服務員來到一個包廂。
這里說是包廂,其實并不是與外界完全隔絕,周圍由鏤空的雕花木窗隔開,可以看見旁邊蜿蜒的流水。
服務員遞來菜單,青月打開第一頁,就被上面的價格震驚到了。
“要不……咱們換一家?”
青月干笑兩聲。
溫澤笑道:“今天我請客,你改天再請吧。”
“哦。”
青月不得不妥協。
溫澤翻看著菜單,頭也不抬道:“隨便點,不用客氣。”
“知道啦,溫澤哥哥已經工作了,是有錢人。”
青月開玩笑道。
溫澤不由得笑出聲,看著道:“小月,你真的變了很多,以前你看見我就跑,我還以為你討厭我。”
青月搖頭:“你千萬別這麼想,我之前只是有點自卑,不過現在都好了。”
聽到“自卑”這個詞,溫澤眸微暗。
“當年是我連累了你。”
他的視線落在青月臉上那道疤上,嘆了口氣,“小月,如果你愿意,我會對你負責的。”
看著他愧疚的模樣,青月莞爾一笑。
“你不用自責,當年為你擋那一刀,我是自愿的,也從來沒有后悔。”
清澈的眼神著他,“你也不用因為疚而來負擔我的人生,溫澤哥哥,我希你不用活在對我的愧疚中,去尋找屬于你自己的幸福吧。”
溫澤愣住,眼神中充滿難以置信。
沒想到居然把他看得這麼徹。
“小月,你真的這麼想嗎?”
溫澤有些哽咽。
青月點頭,誠懇道:“當然。”
其實早就覺到,哪怕溫澤追求,也是疚大于。
曾經真心慕過這個溫英俊的大哥哥,更希他能從這份愧疚中解出來。
“謝謝,不過我還是會守護你的。”
溫澤出手,握住青月的手。
青月并沒有掙開。
這個握手并沒有任何曖昧的意味,兩人把心結都解開了,了真正心的朋友。
然而。
這一幕被另外的人看見,就別有一番味道了。
盛宴洲過窗格的隙,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,臉沉得比暴風雨前的天空還嚇人。
趙鐸小聲提醒:“爺,讓那兩位投行的總裁等太久不太好。”
盛宴洲收回視線,冷哼一聲,抬腳離開。
等盛宴洲回到包廂,阿耀小聲道:“爺這是什麼意思啊?丟下那兩位超級大客戶,跑下來就是為了窺人家小恩的嗎?”
“噓——”
趙鐸豎起手指,“我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。”
他沖阿耀招招手,阿耀立馬把耳朵湊過去,就聽趙鐸說了什麼。
阿耀驚訝道:“不會吧?”
“你特麼小聲點,被爺聽到,咱倆估計都得被丟進河里喂鱷魚。”
趙鐸張地罵道。
阿耀立刻捂,皺眉道:“爺怎麼可能對青月有意思?那麼多都在他那里折戟。”
“你小子就是個愣頭青啊!”
趙鐸無奈搖頭,“這種事是最不講道理的,和丑貴賤都沒關系,更何況是咱爺這麼唯我獨尊的人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阿耀撇撇。
趙鐸笑了:“行,咱倆打賭,要是咱爺喜歡青月,你就給我洗一年衩子和臭子,敢不敢?”
“就怕你不敢,哥哥我的臭子堪比核武。”
阿耀齜牙笑道。
青月和溫澤邊吃邊聊,一個小時很快過去。
結完賬,他們起準備離開。
“這個飯店后面的小花園非常漂亮,要不要去看看?”
溫澤開口。
“好啊!”
青月點頭,隨著他一起來到花園。
剛進花園,溫澤就皺了皺眉,因為這里平常有不人,但今天居然一個人都沒有。
啪的一聲。
假山后響起打火機的聲音。
一道高大的影走出來,盛宴洲夾著雪茄,隔著裊裊煙霧看著他們,一雙眸帶著審視和揶揄。
“打擾到兩位約會了?”
磁的嗓音明明帶著笑意,卻讓人莫名膽寒。
他邁著長走來,強勢的氣場得人有些不過氣。
溫澤皺了皺眉,或許是到盛宴洲周的寒意,他下意識把青月擋在后,“盛總,好巧。”
“溫澤,溫氏的?”
盛宴洲的角勾起一抹輕蔑。
青月忽然知到什麼,連忙站出來道:“有什麼事跟我說,不要沖他來。”
盛宴洲笑了,華麗的眸染上一層殘忍:“我還沒說什麼,你怎麼知道我要做什麼,這麼護著他?你們在一起才多久,這麼快就為了新歡,忘記我這個舊了?”
聽到“舊”這個詞,溫澤出疑的表。
“盛總,我和小月從小就認識,如果有人欺負,無論對方是誰,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。”
聞言,盛宴洲低頭一笑:“溫大爺膽量不小,敢威脅我?”
他夾著雪茄的手微微抬起。
阿耀立刻走過來,一把將溫澤按住。
盛宴洲將雪茄懟到他面前,慢聲細語道:“缺一個煙灰缸,是你的眼睛合適呢?還是合適?”
“盛宴洲,你瘋了!”
青月走過去,張地抓住他的手臂。
盛宴洲淡淡道:“威脅我的人,向來沒有好下場,是他先犯了忌。”
“他只是想保護我,對你沒別的惡意。”
青月咬牙說道。
這話卻讓盛宴洲的臉更沉一分,手中雪茄轉了轉,就要按在溫澤臉上。
青月忽然手,想把雪茄搶走。
盛宴洲不給,兩人爭執間,青月只覺得手指一燙,“啊”的一聲出來。
燙傷的部位很痛,青月捂著手,紅著眼圈吼道:“這下你滿意了吧?”
盛宴洲冷笑一聲:“你就這麼?”
“我……”
青月言又止,抿了抿:“你把他放了。”
盛宴洲冷著一張臉,不說話。
“盛宴洲,你到底要怎樣?”
青月完全搞不懂他。
沒想到穿越回八年前,還是弄不懂這個男人復雜的心思。
“我想怎樣?”
盛宴洲扯起角涼涼地笑,抬手將雪茄在假山上按滅,轉便走。
“想讓他走,你得留下。”
伴隨著磁的嗓音,他大步離開。
“阿耀,放了他吧。”
青月看向阿耀。
阿耀放開趙鐸,剛才還一臉兇的樣子,此刻傻憨憨笑起來:“你別怪我啊,我也是聽咱爺的,要怪就怪他。”
青月:“……”
“小月,他什麼意思?你不能留下,那個盛宴洲太可怕了。”
溫澤很嚴肅地抓住的肩膀。
青月只覺得頭痛。
這個場景怎麼有些似曾相識?
“你放心,他不會把我怎樣的。”
青月微笑著安他。
“可是……”
溫澤還要說什麼,被阿耀打斷:“可是什麼可是,不留下,你能走得掉?不服氣就回去搬救兵!”
溫澤怒道:“盛世集團未免太霸道了。”
阿耀笑道:“你還真說對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
溫澤簡直無語。
青月沒再解釋什麼,和阿耀一起來到酒店外,勞斯萊斯安靜地停在路邊,趙鐸站在車外。
看見青月過來,他用眼神示意上車。
青月打開后車門,彎腰上車,還沒坐穩,忽然一陣天旋地轉,被盛宴洲抱進懷里。
強勢的氣息瞬間將包圍。
“和你的青梅竹馬告別完了?”
語氣譏諷。
青月生氣地瞪著他:“盛宴洲,你到底想干什麼?我……唔!”
一個結結實實的吻打斷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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