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盈沒想到,這個見義勇為的人居然是夏子玉。
“夏總。”
很尷尬地低下頭,不想讓對方看清自己狼狽的樣子。
夏子玉在片刻的驚訝后,神立刻恢復正常,嗓音溫潤道:“先起來吧。”
葉盈將手放在他掌心,剛站起來,腳腕便是一陣劇痛。
“啊!”
抑著了一聲。
夏子玉道:“你傷得不輕,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。”
葉盈連忙搖頭:“不用了,只是點小傷,我回去涂點膏藥就好了。”
說著推開夏子玉就要走。
剛走兩步,就因為疼痛不得不扶著樹干停下。
夏子玉追上來,抓住的手臂,面嚴肅了些:“不行,你必須去醫院。”
葉盈忍著淚水,點了點頭。
腳腕傷,走起來很困難,夏子玉輕聲道:“冒犯了。”
說完就將打橫抱起來,放進車后座。
“夏總,我們不是要去見劉總嗎?”
跟他來的兩人應該是助理和下屬,見狀詢問道。
夏子玉低聲道:“小李,你先過去應付著,就說我臨時有事,晚點過去。”
聽他這麼說,葉盈忙道:“您先去忙工作吧,我打車過去就行。”
“沒關系,不是什麼要的事。”
夏子玉溫潤一笑。
到醫院的時候,腳腕上的疼痛已經有所緩解。
醫生給葉盈拍片檢查,確定沒傷到骨頭,只是扭傷,開了點止痛藥和跌打損傷的藥水。
從檢查室出來,夏子玉輕聲道:“去洗個臉吧。”
他指了指衛生間。
他扶著葉盈走過去,葉盈看到鏡子,被里面的自己嚇了一跳。
被打出,不知怎的,弄的下半張臉全是。
兩邊臉頰又紅又腫,眼睛也哭得紅通通的,頭發蓬蓬,看起來特別嚇人。
難怪一路走來這麼多人盯著。
夏子玉居然忍了一路都沒說,葉盈尷尬得無地自容,連忙低頭洗臉。
隨后又重新梳理頭發,總算稍微能看了。
“夏總,今天真的很謝,我沒什麼能給你的,要不……這個月工資我不要了。”
葉盈后退一步,很客氣地對夏子玉彎腰。
看著畢恭畢敬的樣子,夏子玉輕輕搖頭:“你真不用這麼客氣,大嫂拜托我照看你,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隨即,他的臉又變得嚴肅:“那個打你的男人是你的——”
“他……是我前夫。”
葉盈的聲音有些哽咽。
夏子玉沉默。
之前在季寒時報復梁天偉那天,他就見過梁天偉,當時只聽說是個欺負了大嫂,對人手的爛人。
今天才切切實實見到他對待人是多麼殘暴。
如果他沒有及時下車阻止,看他當時的狀態,把葉盈打死也不是沒可能。
“如果他下次再找你麻煩,就告訴我。”
夏子玉神認真地說道。
葉盈抬眸,有些恍然地看著他,“這樣……不麻煩嗎?”
夏子玉微微一笑:“我既然人之托,肯定要好好保護你,不麻煩的。”
醫院的燈慘白冰冷,但夏子玉卻天生長著一張俊朗溫潤的面孔,白從他頭頂泄下,映照得他琥珀雙眸如玉般潤澤。
葉盈心忽然悸,驚慌失措地低下頭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之后,夏子玉送回家。
樓下,葉盈猶豫了一下,說道:“能拜托你一件事嗎?今晚的事不要告訴溫妍。”
“這……”
夏子玉有些為難。
“求你了,已經幫我很多了,我不想再讓擔心。”
葉盈一臉懇求。
夏子玉點頭:“好吧。”
之后,葉盈婉拒了夏子玉送上樓,一瘸一拐地坐電梯回到家里。
手機滴了一聲,是他發來的消息。
【放你三天假,好好休息】
看著這行字,葉盈腦海中浮現他那張溫潤的臉,手握著手機按在口,心跳如擂鼓。
過了片刻,搖頭:“不,葉盈,你不配,不要胡思想。”
**
第二天,溫妍吃完早飯就給青月打電話,邀請過來坐坐。
一個小時后,青月就過來了。
溫妍從沙發起迎接,瞬間腰酸得不行,心里默默罵了季寒時一句。
臭男人沒點輕重,吃醋就算了,簡直要吃人。
青月走進來,看見小推車里的嬰兒,笑道:“這就是念念吧,好漂亮啊,像個洋娃娃。”
溫妍有意調侃道:“你和盛總生的孩子肯定也好看。”
青月有些害,低聲道:“如果孩子長得像盛宴洲,那肯定好看。”
剛說完,就意識到掉進溫妍的陷阱了。
“妍妍,你故意誆我話呢!”
溫妍笑道:“看來你完全不介意和盛宴洲結婚生孩子嘛,打算什麼時候結婚?我瞧著盛宴洲著急的。”
聽到這話,青月抿抿,“他找你問的?”
溫妍沒打算瞞,挽著的手臂道:“是啊,他特地拜托寒時,讓我探探你的口風。”
“說真的,青月姐,憑盛宴洲的脾氣,為了你都求季寒時好幾次了,他是真的在乎你。”
“好幾次?”
青月愣了愣。
溫妍點頭,如數家珍道:“一次是諾諾說的,好像是在帝都,你們吵架他想借諾諾把你哄回去,第二次是前不久,你們在沙萊不知出了什麼事,他拜托季寒時用一些力量圍攻一個小島。”
青月聽得呆住,盛宴洲從沒跟說過這些,尤其是沙萊的事。
他那麼高傲的人,居然愿意多次求人。
或許是看出的歉疚,溫妍細聲語道:“既然愧疚,干脆嫁給他呀,這就是他最想要的,難道你不他嗎?”
“我,我當然他!”
在悉的好朋友面前,青月忍不住吐心聲:“之前他中槍的時候,還有前些天他命懸一線,我甚至在想,萬一他沒救了,我也不想活了。”
溫妍困:“那你為什麼還在遲疑?”
青月的視線往前,越過玻璃門,看向花園,著淺淺的憂傷。
“妍妍,你或許不清楚,從小到大我總是不順利,好像就沒發生過什麼好事。”
“但是突然有一個盛宴洲這麼優秀的男人喜歡我,我簡直寵若驚,他對我太好了,和他在一起我很幸福,但我很怕如果結婚,這一切就會像一場夢似的破碎,因為在我上從沒發生過這麼好的事。”
“所以我總是回避,拖延,不結婚的話,這種幸福是不是會延續得久一點。”
說到這里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莫名其妙,其實我也這麼覺得,但就是控制不住這麼想。”
溫妍看著青月,搖了搖頭:“只能說你以前過得太辛苦,把自己置于太卑微的位置,產生了不配得。”
“不配得。”
青月重復這個詞,似懂非懂地點頭:“或許吧。”
“好了,不說這個話題了,我們帶念念出去曬太吧。”
溫妍笑著轉移話題。
“嗯,對了,諾諾不在家嗎?”
青月往四看了看。
溫妍道:“他今天上英語課,寒時對他特別嚴厲,還沒上兒園就學這個學那個,小家伙天天跟我訴苦。”
“哈哈,他也太慘了!”
青月笑著慨。
兩人有說有笑,推著小推車走進花園。
青月吃完午飯就離開了,溫妍沒有盛宴洲的聯系方式,所以聯系了季寒時。
【老公,幫我把這個發給盛宴洲,他聽完就懂了】
剛從會議室出來的季寒時,看到消息,點開后,發現溫妍發來一份錄音文件。
想必是關于青月的。
季寒時沒興趣點開,直接轉發給盛宴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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