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罷了,不只是他上的傷,就是他剛做過的結扎手,也不允許他現在想這些。
好像已經有些疼了,周斯禮不得不將自己從心猿意馬中拉回來。
“走吧,去吃飯。”
樓下餐廳里,只有沈華蘭和周斯琪的在。
周明遠工作忙,不在家里也很正常,倒是沈華蘭像是怕裴知多想一樣,還特意跟解釋了一句:
“你伯伯剛好今天晚上有應酬,沒能回來,改天我們一家人再好好吃頓飯。”
裴知笑著應承著。
晚飯后,沈華蘭拉著聊了會兒天,聊著聊著,就說起了周斯禮小時候的事。
沈華蘭來了興致,還特意找開了周斯禮小時候的相冊來給看。
“這張還是斯禮參加鋼琴比賽的時候照的。”
照片上的小人,穿著整套兒款的西裝,脖子上還系著紅的領結,板板正正的站在臺上鋼琴旁邊。
順小狗,那時候還有點兒嬰兒。
“斯禮哥哥小時候這麼可。”
“嗯,現在就……”
沈華蘭看了周斯禮一眼,后面的話沒說,反正是跟可不沾邊了。
周斯禮無奈地輕笑了一聲。
“還有這張,是琪琪剛出生沒多久,他第一次抱,笨的喲,手都不知道放哪兒放,跟他爸一個樣兒,以后你們要是……”想說以后你們要是有孩子了,想到什麼后,又止住了。
“媽,時間不早了,讓知知先回去吧,明天還有課。”
“看我,一聊起來把這茬都給忘了,知知,以后沒事就跟琪琪過來。”
“我會的,伯母。”
周斯禮送出去。
要分開了,不得會溫存片刻。
裴知踮腳環著他的脖頸,周斯禮則將手托在腰上。
院子里,寒風瑟瑟。
周斯禮只在家居服外面套了件呢外套,便出來了,風吹過,擺搖,看起來似乎有些單薄。
夜的映照下,泛白,更顯得病弱了。
“哥哥現在就像朵弱的小白花。”
弱?小白花?這個形容周斯禮不是很喜歡,聽起來就很不行的覺。
“哥哥爭取盡快把養好,爭取……”后面的話他沒再說,怕自己在心里的形象會變得猥瑣。
他抱了抱裴知:“天冷,先上車吧,到家打電話給我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還有,我約了設計師后天過來,到時候我讓司機過去接你。”
“好。”
裴知從他懷中退出來:“那我走了,哥哥也快點進去吧,別又發燒了。”
“嗯。”
周斯禮俯在間親了一下,隨后看著上車,離開。
到家后,裴爺爺還沒睡,見裴知回來,便問了一句:“斯禮的病怎麼樣了?還發燒嗎?”
“倒是不燒了。”言又止,躊躇了一番后,還是問了裴爺爺一句:“周伯伯打了他,您知道是因為什麼嗎?”
裴爺爺笑了一聲,沒答,只是告訴他:“今天你周伯伯周伯母過來談你和斯禮訂婚的事了,我跟他們說了,等哪天大家伙湊到一塊兒把時間定一下,你爸媽那邊,我可一直都沒跟他們提呢,你自己跟他們說。”
之前是覺得周斯禮說不定就知難而退了,也就沒打算跟裴知父母談這件事。
“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。”裴知嘟囔了一句。
“他們怎麼說?”
“媽媽說,只要我自己想清楚了就好。”
“你爸呢?”
“爸爸也是這個意思。”
裴爺爺冷哼了一聲:“他們倒是想的開!”
爺爺不都答應了嗎?怎麼聽起來還是不愿的,裴知心想。
“行了,去早點兒休息吧,往后也不用每天都來回跑了,該在宿舍住就在宿舍住。”
一聽這話,裴知不由一喜:“嗯,好。”
“不用回來住了,就這麼開心?”
“沒有~”
“人老咯,現在孫都不愿意跟著一塊兒住了。”
裴知忙湊過去挽住裴爺爺的手臂:“哪有?那我以后就還是每天都回來,爺爺就是趕我,我也不走。”
“行了,別貧了,去睡覺吧。”
“嗯,爺爺也是,我上樓了。”走到樓上,又探出個頭來:“晚安,爺爺。”
古靈怪的,裴爺爺不由笑了一聲。
后日,放學以后,周斯禮派了司機過來接,他已經從周家老宅里搬回到了自己的住。
設計師已經到了。
“知知,過來坐。”見進門,周斯禮把到跟前來,隨后便跟設計師示意:“可以開始了。”
“好的周總,我們按您的要求,先選了幾款樣帶過來,另外我們也做了幾個新的設計稿……”
真的要訂婚了啊,沒有哪一刻,比現在更有切實,可是裴知心里卻升起些意,連帶著設計師后來又說了什麼,也沒聽進去。
直到周斯禮喚:“知知?”
“啊?”裴知回過神來,只是不知道他剛才說了什麼,所以依舊懵懵的。
“看一下樣吧!”周斯禮提醒。
“嗯,好。”
設計師已經將服推到跟前來。
裴知起看了看,挑了件的抹,拿在手里看了看,還沉的。
“這款禮服,我們是在真布料的表面做了細閃涂層,所以面料會更有澤,科技,設計上下擺我們做了創新,采用了鏤空系繩的手法……”
“我去試一下吧。”裴知打斷了,其實說那麼多,也不是太懂,而且也突然就沒了耐心。
“我來拿。”周斯禮從手里接過來,隨一起上樓。
“怎麼了?是不是不舒服?”他察覺到了的游移。
“沒有,把服給我吧,我去帽間里換了。”
周斯禮默了一下,才說:“好,我給你拿過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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