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的聲音戛然而止，因為一道通天徹地的灰柱突然從天而降，直接貫穿了這個空間！

柱中，一座巨大的石碑虛影緩緩浮現——那才是真正的混沌碑！

趙無忌面破碎，出下面扭曲的面容：“不！這不可能！我才是混沌之子！我……”

他的話語沒能說完，混沌碑的虛影輕輕一震，趙無忌的便如沙粒般消散了。

眼睛也在不甘的咆哮中被灰吞噬。

空間徹底崩塌的最后一刻，混沌碑的虛影投下一道芒，將楚塵包裹其中。

當楚塵再次恢復意識時，發現自己躺在黑水山脈外圍的草地上。

柳如煙、蘇婉和林夜圍在他邊，臉上寫滿了擔憂。

“楚塵！你終于醒了！”柳如煙喜極而泣。

楚塵艱難地坐起：“發生了什麼？那個黑……”

“消失了。”

蘇婉解釋道，“你跳進去后不久，整個山谷就開始崩塌。然后一道灰閃過，你就出現在這里了。”

林夜補充道：“我們找遍了周圍，沒有發現雪清羽大人和趙無忌的蹤跡。”

楚塵低頭看向自己的手，那里靜靜地躺著一枚灰藍的晶，那是融合了雪清羽最后力量的冰魄之心。

黑水山脈的風嗚咽著掠過，卷起幾片枯葉，仿佛在為這位冰魄族最后的傳人送行。

楚塵跪在地上，久久未。

他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，冰魄之心冰冷的過皮直達心底。

金丹在丹田中緩慢旋轉，九道紋路黯淡無。

剛剛那一戰讓他清楚意識到，金丹期的修為還遠遠不夠。

“總司長……”

林夜小心翼翼地靠近，年輕的臉上滿是擔憂。

柳如煙站在幾步之外，雙劍在地上，眼中含淚：“雪清羽……”

“死了。”

楚塵平靜地說出這兩個字，聲音冷得像極北冰原的寒風。

他緩緩站起，將冰魄之心收懷中，“因為我太弱。”

蘇婉遞上一塊手帕：“這不是你的錯……”

“不，就是我的錯。”

楚塵打斷，目掃過三人，“如果我有元嬰期的修為，雪清羽就不用犧牲自己。”

他轉向南方，那是大乾王朝京城的方向：“我要去一趟皇城。”

“現在？”

柳如煙驚訝道，“可趙無忌逃了，幽冥教余孽還在活，青州需要你……”

“青州有你就夠了。”

楚塵從懷中取出總司長印信，遞給柳如煙，“從現在起，你暫代總司長一職。”

柳如煙沒有接：“你這是什麼意思？”

楚塵將印信塞進手中：“我需要變強，而皇城有我需要的東西——《太清養氣訣》的完整版。”

林夜倒吸一口冷氣：“那可是皇室傳的元嬰功法！”

“不錯。”

楚塵點頭，“一年前國師賜我的只是筑基到金丹的部分。要想突破元嬰，必須得到后面的容。”

;蘇婉皺眉：“但那是皇室不傳之，就連王公貴族都……”

“我會想辦法的。”

楚塵打斷，語氣不容置疑，“你們先回青州，穩定局勢。如果發現趙無忌的蹤跡，不要輕舉妄，傳信給我。”

柳如煙握印信，指節發白：“你準備一個人去冒險？”

“不是冒險，是修行。”

楚塵解下腰間的玄鐵劍，遞給林夜，“這把劍你暫時保管。”

林夜手足無措地接過沉甸甸的寶劍：“總司長，這……”

楚塵最后看了一眼雪清羽消散的地方，轉向南走去：“三個月后，無論敗，我都會回青州。”

他的背影在夕下顯得格外孤獨，卻又著一決絕。

柳如煙突然喊道：“至告訴我們，你打算怎麼得到《太清養氣訣》！”

楚塵沒有回頭，聲音隨風飄來：“國師說過，我隨時可以去找他。”

……

七日后，大乾王朝京城。

楚塵站在巍峨的城門前，仰著這座千年古都。

高達十丈的城墻上旌旗招展，著亮銀鎧甲的軍來回巡邏，城門車水馬龍，一派繁華景象。

與一年前離開時相比，他的修為已從筑基中期提升到了金丹巔峰，但心境卻滄桑了許多。

雪清羽的死像一刺，深深扎在他心里。

“路引。”守城士兵攔住了他。

楚塵取出青州守衛司的令牌。士兵看到“總司長”三個字，立刻肅然起敬：“大人請進！”

穿過高大的城門，京城的繁華撲面而來。寬闊的朱雀大街上商鋪林立，賣聲此起彼伏。

華貴的馬車與普通行人并行，偶爾有騎著異的修士掠過天空，引來一片艷羨的目。

楚塵沒有停留，徑直向皇城方向走去。按照規矩，外京需先到禮部報備，但他等不及那些繁瑣程序了。

轉過幾條街，一座古樸的道觀出現在眼前。觀前古松蒼翠，石階上苔痕斑駁，與周圍的繁華形鮮明對比。匾額上“玄天觀”三個字筆力雄渾，有靈力流。

這就是國師清虛真人的修行之所。

楚塵剛踏上石階，觀門便無聲開啟。一名小道躬行禮：“楚居士，國師大人已等候多時。”

楚塵微微一驚，但轉念一想，以國師的修為，能預知他的到來也不足為奇，神立即保持著坦然，鎮定不變。

跟隨道穿過幾重院落，來到后山一涼亭。亭中，一位白須老者正在煮茶。

他著樸素道袍，面容慈祥，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鄰家老翁。

但楚塵知道，這位正是大乾王朝的擎天玉柱——元嬰后期的清虛真人。

“坐。”

國師指了指對面的團，給楚塵倒了杯茶，“北境的事，老道已經知曉了。”

楚塵雙手接過茶杯：“國師神通廣大。”

“非是老道神通，而是冰魄族消亡時，天地自有應。”

國師輕嘆一聲，“雪清羽那丫頭，可惜了。”

提到雪清羽，楚塵握杯的手微微一，茶水濺出幾滴。

國師看在眼里，不聲地轉移話題：“你此來，是為《太清養氣訣》的后半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