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星稚一直在李如芳大師家里學到晚上六點半,自然就留下來吃了晚飯。
李如芳:“天太晚了,你要不要住下來,我讓你師娘收拾一下客臥。你進步的很快,留下來可以多練一會兒。”
如果沒有后半句話,陳星稚就同意了,但現在必須要回家!
“師父,師娘,我就不麻煩你們了,我回家還有事要忙。”
“也行,喊你家里人來接你吧。”
陳星稚犯難了。
給陳振華和沈靜蕓打電話,兩人不會推辭,但心里多不愿,何必麻煩別人呢。
哥哥每天上班那麼累,還要他多跑兩三個小時車程,心里也過意不去。
“師父,我搭車回去。”
李如芳蹙眉,“那怎麼行!”
李老夫人開口道:“我記得早上是聞霄送阿稚過來的。”
李如芳:“他把你送過來,不負責送你回去?”
你這樣說的好像我們是哦,陳星稚笑:“九爺事忙,能送我過來已經是出時間。”
李老夫人指了指外頭,納悶道:“那輛黑賓利在我們吃晚飯的時候就來了,你們是不是鬧別扭,所以不愿意坐聞霄的車?”
陳星稚立馬走到窗邊看了看,心跳快了兩拍。
原本沒有覺得失落,直到看見那輛停在夜下的賓利,令意識到自己心的真實想法。
如果真的一個人回去了,洗完澡躺在床上,大概會有點失。
“那我回家了。”
李如芳:“你長得好看,又有才華,我要是聞霄,也會24小時守著你。小姑娘晚上回家怎麼能沒有親人接送,快去吧。”
陳星稚抿了抿,沒有解釋什麼。
拉開車門,只有司機,沒有薄聞霄。
司機發現陳小姐要掉小珍珠了。
某位擒故縱的爺真是不當人!
-
陳星稚洗完澡后,難得沒有任何睡意,在床上打了兩個滾后,撥通了余小夏的電話。
“星姐,我正在調戲新老公,你一個電話打過來差點嚇萎我。”
“sorry,但有一件十萬火急的事!”
“什麼?”
“我有一個朋友……”
余小夏忍了忍,沒穿天真的星姐,現在誰還用這種老土的梗啊!
陳星稚:“不想失去這位德高重的長輩,又不想為他的朋友,你說該怎麼辦?”
余小夏尖:“有老男人追求你?扇死他!什麼狗屎老登也敢惦記你這顆草,不要一點碧蓮!”
陳星稚連忙為薄聞霄挽尊,“他沒有追求我,只是表達了對我的喜歡,還說希我沒有為此困擾。”
余小夏:“嗷,那老登還有一點良心,沒仗著自己年長,就把你哄到床上醬醬釀釀。”
陳星稚鼓了鼓白的腮幫子,“我是那麼好哄的人嗎?”
余小夏:“有點哦。”
陳星稚:“……我的意思是,我那個朋友不好哄。”
余小夏笑:“你早就餡了,還裝呢!反正我不建議你跟老男人往,上了年紀的男人說好聽點穩重,說不好聽一點就是他們沒有肆意妄為的資本,因為X功能不行了。”
陳星稚用手捂住臉,這個黃小夏。
“我有個電話進來了,改天聊。”陳星稚接通了大哥的電話。
陳墨白急吼吼道:“星星,你沒事吧?!”
陳星稚懵:“我,我沒事啊,正準備睡覺。”
陳墨白松了口氣,“發生那麼大的事,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?雖然爸媽指不上,但是有我給你撐腰,你是不是把大哥當外人了?”
陳星稚:“我終究沒有吃虧,而且蕭奇和趙嵐兒都遭到了懲罰,我打算過幾天再跟你說。”
陳墨白冷哼,“我要是不問,等事平息了你都不一定跟我說。蕭奇和趙嵐兒為什麼遭到了懲罰,還不是九爺出手。你寧愿去找他,也不愿意找親大哥,心寒,真正的心寒!”
陳星稚小聲:“可是只有九爺得住蕭家呀。”
陳墨白:“……”
這是親妹子說出的話?
陳墨白:“正好明天是周末,我過去看你。”
陳星稚嗷了一聲,沒有找大哥幫忙,如果再拒絕他登門,陳墨白會暴走。
“上次你給我的一小箱青年蘿卜,爸爸媽媽也吃,原本我們三人可以吃半個月,但這才七八天就見底了。我懷疑有人吃!”
陳星稚迷迷糊糊道:“又不是什麼好東西,誰會吃腌蘿卜。家里的傭人不多,最晚來的那個都干了五六年,想吃一口腌蘿卜直接問你們要,難道你們舍不得給他嘗一口?何必呢,平白無故擔個罪名。”
陳墨白繼續冷哼,“反正這件事我會查清楚,抓住蘿卜的賊!”
翌日。
陳墨白來到壹號洋房后,催促陳星稚跟他逛超市,再買一筐青年蘿卜。
陳星稚:“我這里還有一小箱,你拿走吃吧。”
雖然洗刷蘿卜的過程很解,但也很累,一年只手一次,短短一周腌兩次豈不是要了的老命。
陳墨白:“好星星,這次你把腌好的蘿卜全都給我,我一定能抓住蘿卜的賊!量大的話,他起來肆無忌憚,容易出馬腳。難道你想哥哥跟一個賊生活在一起嗎?”
陳氏夫婦和陳墨白肯定不是賊,陳雯若和傭人們都有嫌疑。
先鎖定陳雯若,如果沒問題的話,那就直接報警,很有人面對警察的詢問,還能瞞天過海。
但陳星稚沒說,無憑無據跟哥哥說陳雯若有嫌疑,豈不是挑撥離間,跟趙嵐兒有什麼分別。
挑選蘿卜的時候,陳星稚接到了薄聞霄的電話,無人察覺到心跳加快的異樣,“哥哥,你繼續挑蘿卜,我接個電話。”
接通電話后,薄聞霄低磁溫的聲音道:“那架施坦威我從趙家搬出來了,阿稚想要怎麼理?”
陳星稚:“我要怎麼理?”
薄聞霄:“嗯,家里不缺施坦威,擺在家里也是浪費。如果不是你跟我說,我也不知道子煜給買了百萬鋼琴,這是你的戰利品,你說了算。”
陳星稚自然也不稀罕要趙嵐兒用過的鋼琴,“不如您捐給我們鋼琴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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