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晚還沉浸在戲臺上帝后的別離中,眼眶通紅。
聽著桃桃的話,一時回不來神。
“什麼卓公子,我不認得。”
卓嘉宇見容晚看都不看他一眼,心底一擰,不甘以及其他七八糟的緒在心底翻涌著,忍不住出聲。
“容二姑娘,是在下,卓嘉宇。”
卓嘉宇?
容晚擰了擰眉,轉頭看著卓嘉宇,一滴淚珠恰好從眼角滴落。
梨花帶雨的,分外惹人憐惜。
“怎麼是你?”
急忙抹掉淚珠,想到時廷之因為卓嘉宇大吃飛醋,容晚擰了擰眉,下意識退后兩步。
“卓公子請吧,今日不方便。”
卓嘉宇見容晚見自己如見虎狼一般,一時間更不是滋味兒。
至馬明在茶樓為難那次,他還幫過的,也對他道過謝,怎麼就這樣?
腦海中又忽然想起上元節宮宴,容晚跟時廷之上了同一輛馬車,忽然一氣憋在口。
“有些事我想跟二姑娘確定一下。”
容晚看著卓嘉宇,不知為什麼心底忽然有些不安,下意識又后退兩步。
桃桃看著容晚的樣子,張開雙臂,將門口擋得嚴嚴實實。
“我們姑娘不便同公子說話,公子請回吧。”
眼看著容晚轉過,桃桃作勢就要關上門,卓嘉宇急之下道:“上元節那日,帶二姑娘連過三橋……”
“住!”
容晚臉一白,雙手扭了帕子,懸著的心忽然重重落地,怒視著卓嘉宇。
定定的看著他半晌,見卓嘉宇一副非要同攀談的樣子,只好道:“讓他進來。”
桃桃咬了咬,只好讓開。
見卓嘉宇進來,左右看了看,確定沒其他人,這才關好房門,站在容晚邊。
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
容晚像是被人掐住咽一樣。
上元那日明明四周沒其他人才是。
可……保不齊被人看見了呢?
這樣一想,渾冰涼,臉上的又退了幾分。
卓嘉宇見容晚這樣,心沒由來的一疼。
他無意嚇。
“姑娘不必害怕。”看了眼桃桃,才道:“卓某想跟姑娘單獨說。”
“不行,你怎麼能跟我們姑娘單獨在一?”
桃桃急忙上前,擋在二人之間。
若讓人發現,姑娘的名聲不就毀了?
將軍還不知該怎麼發怒呢!
“桃桃并非外人,無需避嫌。”容晚眼眸一垂,也適時開口。
“卓公子有話便說,我就不倒茶招呼你了。”
卓嘉宇見容晚一臉抗拒的樣子,無奈一嘆。
自己好像又用錯方式了。
“如果卓某想的沒錯,姑娘并未定親對不對?”
看著容晚斂下眉眼不肯作答,卓嘉宇只好道:“姑娘所謂的夫家,其實就是時大將軍不是?”
“你怎麼……”
桃桃忍不住驚呼出聲,卻被容晚厲聲喝止。
“桃桃!”
容晚又看著卓嘉宇,“無憑無據,公子莫要胡言,我和將軍……”
“二姑娘,我都看到了。”
卓嘉宇一嘆,打斷容晚的話。
“那日你和時將軍同乘一輛馬車離宮,后來他又帶著你連過三橋,走百病。”
容晚臉一變,眼底氤氳,死死住發的指尖兒。
他真的都知道了?
卓嘉宇見容晚眉間一,也不與打啞謎,承認道:“那日我遠遠的跟著你們,都看見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原本紅著的眼圈兒未消,容晚用力咬住,忍住眼中的意。
這幅樣子卻更加我見猶憐。
卓嘉宇慌忙道:“姑娘莫怕,在下并無惡意,只是……”
握手里的扇子,對上容晚提防的眼神,只好道:“不瞞姑娘,我心悅你,總是放不下。問這些,不過是想讓自己死心罷了。”
那日提親回去,他幾次三番不顧禮教想要打聽容晚是同誰家定親,若是家世地位不如他,搶過來也未嘗不可。
誰知卻被父親知道,狠狠斥責。
他不依,又被父親吊起來一頓打。
直到聽見父親說了句“你是要害死全家才甘心!”
心中疑,容家一個不待見的庶,還能訂什麼了不起的人家,居然能讓卓家陪葬?
誰知宮宴那日,便見著他們共乘一輛馬車離去。
時廷之和容晚?
怎麼可能!
雖不愿相信,可卻越來越篤定,于是跟上。
直到看見時廷之親的抱著,這才由不得不信。
容晚看著卓嘉宇,既然他說的如此清楚,也沒必要瞞。
只能點點頭,“是,我是時廷之的人,你待如何?我勸公子謹言慎行,時廷之不是你能惹得起的。”
卓嘉宇一愣,沒想到承認的如此痛快。
更沒想到,居然會借時廷之的勢,威脅他。
那代表他們的關系……
角一瞬間竟有千斤。
只好失笑道:“不如何,只能放下對姑娘的意。”
時廷之是何許人也?
莫說要搶他的人,就是父親朝堂上與他政見不合,也要掂量掂量。
卓嘉宇失笑一聲,見容晚對他仍是一臉戒備,了嗓音。
“姑娘放心,你與時將軍之事在下自會保,絕不會讓姑娘為難。”
說著,從折扇上解下扇墜子遞給容晚。
“卓某雖然人微言輕,但姑娘若有一日需要幫助,以此為信,卓某定不推辭。”
見容晚不肯拿,便將扇墜子放在桌上,轉離開。
“哎?你等等!”
容晚看著扇墜子,這東西無論如何也不能收。
又看著卓嘉宇已經離開,咬咬牙,只好拿著東西追了下去。
“卓公子,這個你收好,我不能要。”
卓嘉宇見容晚將扇墜子遞過來,立刻又推了回去。
“只是在下一點心意,想為姑娘做些什麼,姑娘何必推辭?”
“我不必你做什麼,這東西我真的……”
“既然瞧完了戲,還不回去?”
容晚正要塞還給卓嘉宇,忽然一道男音如落地驚雷一般劈下來,嚇得容晚松了手。
那枚扇墜子就這樣落地,碎裂。
時廷之一邊說著走了過來,不悅的睨了卓嘉宇一眼,牙兒咬,面泛青。
“你一未出閣的子,在外流連,還與外男拉拉扯扯,難道還嫌你姐姐心的不夠?”
容晚被時廷之厲聲低斥,又是當著卓嘉宇的面,更覺得難堪。
立刻低下頭去,咬著。
蒼白的臉讓瓣上的珠越發的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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