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小張是指著,覺得自己手里頭著蔣文菲的把柄,再怎麼樣,也不會對他不管不顧,否則他要是對警方說出點什麼來,蔣文菲該有大麻煩了。
小張等著蔣文菲再次把他撈出來。
可現在,知道蔣文菲自己也栽了,小張才意識到,自己沒有了救命稻草。
心如死灰之下,他為了爭取減刑,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。
這其中,還包括另一個不為人知的,涉及到了蔣文菲后的人。
俞奕臣。
小張說,這事俞奕臣也有份。
又或者說,這些事最最幕后的人,就是俞奕臣。
小張也是意外知道的。
聽到這些的溫伽南和梁聿修皆是一震,很快捋清了個中。
如果最幕后的人不是蔣文菲,也是被推出來的,那當初那場車禍,很可能針對的人并不是溫伽南,而是梁聿修。
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當時溫伽南那麼恰好,被會議纏,這才有了梁聿修替去把車開回來,這麼巧合的事。
不得不說,俞奕臣算計得也太了!
只可惜,天網恢恢,疏而不,這世上的事只要做過了就一定會留下痕跡。
警方派人找尋蔣文菲蹤跡的同時,也派人前往鄉下。
因為派人去傳喚俞奕臣的時候,公司說他前天就已經請假,回老家看他媽媽去了。
俞奕臣請假的時間過于巧合,很難讓人不懷疑。
溫伽南和梁聿修沒在郊區多呆,由于蔣文菲和俞奕臣的消失,梁聿修現在連公司也不去了,就在家理一些事務。
他要等到事塵埃落定,才能放心,否則不一定還要整出什麼幺蛾子來。
當天夜里,兩人洗漱完畢,準備休息的時候,梁聿修卻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。
那個聲音在電話里發出指令,命令梁聿修即刻出發,到市區某廢棄爛尾樓。
夜晚的市區依舊輝煌璀璨,燈火通明之下,藏在黑暗里的人愈加扭曲。
呼,呼——
噠,噠。
梁聿修按照指令,來到市區某廢棄爛尾樓。
夜風呼嘯過后,他的腳步聲更為明顯。
梁聿修四下打量,四周并沒有人影。
正當他打算手向口袋的時候,前面不遠突然傳來了細微的聲響。
在這寂靜的黑夜里,格外詭譎。
梁聿修作微頓,再抬眸時,面前不遠赫然出現了一道悉的影。
——蔣文菲。
“阿修。”
蔣文菲微笑地看著梁聿修,眼底的笑意在這種時候,顯得非常詭異。
梁聿修眸微暗。
敘舊的話自然是沒得說了,梁聿修懶得和廢話,開門見山。
“說吧,找我做什麼。”
蔣文菲哼笑了聲,沒急著說什麼,只是盯著梁聿修,上上下下打量。
過了會,終于開口,像是在緬懷已經逝去的某種東西。
“你還是老樣子,沒有一面可言。”
梁聿修皺起了眉,對的話到生理反。
蔣文菲卻渾然未覺似的,看著他,一步一步走近,同時自顧自地傾吐衷腸。
“我曾經以為,我們總有一天會在一起,哪怕你跟別人在一起,我們也還是有機會的......”
“你想太多了。”
梁聿修才聽了兩句,就聽不下去,打斷了。
“不管有沒有別人,我們都不會有可能,我不會喜歡你。”
這一點,梁聿修非常確定。
他在這世上最明確的兩件事,一件是他對溫伽南的,另一件是他對蔣文菲的態度。
從前是他的錯,因此傷害了溫伽南,明確了心意后,便不想再因為一一毫的誤會,傷害到溫伽南。
蔣文菲猝不及防,臉變了變,像是被梁聿修深深傷害到了,可是很快,眼底的傷又被冷意替代。
“是嗎,沒關系,我不在意你喜不喜歡我,我只要這樣看著你就好了,我只要能夠站在你邊,就好了......”
蔣文菲說著,緩緩勾起。
就站在距離梁聿修不過兩三步遠的地方,看向梁聿修的眼神里,充滿了眷。
仿佛一個妻子正在深地向自己的丈夫。
意識到這點,梁聿修擰起眉,立刻就要后退。
蔣文菲卻在這時開口:“如果你現在走了,我不能保證,溫伽南還能好好的。”
聞言,梁聿修神一凜。
他看了蔣文菲一眼,沒有遲疑地拿出手機,給溫伽南打去電話。
他希蔣文菲只是單純威脅他而已,可惜電話撥過去,只傳來機械式的聲。
溫伽南關機了。
梁聿修一張臉難看又凝重。
他冷冷看向蔣文菲:“你對伽南做了什麼?”
“不是我,是俞奕臣,這話你應該問他。”蔣文菲笑了笑,“當然,首先你得有機會見到他,還有,你的溫伽南......”
梁聿修眉眼一,只是晃神的瞬間,就發現蔣文菲已經站在他的面前。
猛地手抓住了梁聿修,像是被奪舍一樣,喃喃道:“俞奕臣和溫伽南兩相悅,我們就不去打擾他們了,好不好?”
?
梁聿修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,他立刻掙蔣文菲,回自己的手。
“你知道你在講什麼嗎?”
“我知道,我很清楚。”
蔣文菲的目,從梁聿修手上,緩慢上移到他臉上:“我i知道過去是我錯了,但是阿修,我都是因為你,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,我們一起出國,重新開始好嗎?”
說著,又笑出聲,然后再次攥住梁聿修的手,試圖說服他。
梁聿修覺得真是瘋了,瘋得很徹底。
他眉眼微,這次沒有立刻掙。
停頓了片刻,他說:“蔣文菲,你犯罪了,你不會有出國的機會,你應該留下來接法律的制裁。”
這也是梁聿修此行來的目的。
他不能讓蔣文菲有機會遠走高飛,逃避犯罪后果,逃避法律制裁。
梁聿修平靜地敘述完這個事實,蔣文菲眼皮子狠狠一。
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,梁聿修單手一翻,說時遲那時快,蔣文菲的手腕已經被他攥在手里!
吃痛的覺涌上來,蔣文菲大呼一聲,腦子猛然清醒。
不可置信地看向梁聿修,眼神逐漸變得呆愣。
“為什麼?為什麼你就是不愿意給我一個機會?我喜歡你喜歡了那麼多年,我為你做了那麼多,到底哪里不值得你喜歡?到底哪里比不上別的人?”
梁聿修覺得蔣文菲這樣完全屬于陷絕境后引發的癲狂,已經完全失去了神智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是了,這些年被蔣家控制,不允許回國來找梁聿修,就在不斷地鉆牛角尖。
日復一日,直到把自己瘋。
但自己完全沒有察覺。
蔣文菲呆愣地看著梁聿修,里翻來覆去,一直是那些話。
梁聿修搖了搖頭,他覺得自己今晚的任務大概是完了,便要拿出手機打電話找人。
他沒注意到,這時的蔣文菲,眼神從呆愣一秒轉變為冷,充滿了恨意的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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