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子瑜就把錄音容發給他了。
唐域也沒急著去聽,看著微信群一個個都出來活躍,就明燭的頭像沒靜,他想了想,直接@:明燭,有什麼想法嗎?
明燭剛打開電腦,準備寫劇本,本來不想去群里閑聊的,還是唐馨提醒:“哎,唐總問你話。”
點開微信群,敲了一排字:主旋律是軍事救援行,中間穿一些小故事,比如獲救人員里失去人或者孩子,以及殉職的中國軍人背后的故事,線或者囑之類的,抓淚的一些點。
唐域正懶散地靠在辦公室椅子上,看見那認真的一串字,有些好笑,他就隨口一問,想跟搭個話,這麼認真干嘛?想了想,回了句:很好。
又問:住得習慣嗎?
唐馨坐對面,看著群消息:“嘖嘖,看吧,唐總多關心你。”
明燭沒搭理,敲下兩個字:還好。
唐域說:辛苦了,等過兩天我過去看看,請你們吃頓好的。
大家都出來說謝謝,杜宏發了個哈哈笑的表:這是沾了明燭的啊。
助理走進來:“唐總,會議馬上開始了。”
唐域看了眼微信,扯了個笑,也沒否認,把手機塞進兜兒,站起來,“走吧。”
今晚因為投資項目的事加班,要不然今天他也想去部隊看看,林子瑜發來的錄音他不太放在心上,暫時沉在手機里。
……
陸焯峰在辦公室樓下的草地上坐下,讓曹銘也坐著,曹銘心里著急,坐不住,就站著,低頭沮喪地問:“陸隊,我是不是要退伍了?”
他瞞舊傷,檢的時候是合格了,高強度訓練引發舊疾,每次開槍的時候手指力道不夠,瞄不準靶,挨了不罵,盡管如此,他還是不想退伍。
陸焯峰:“誰說你要退伍了?”
曹銘眼睛發亮:“啊?可以不退嗎?”
陸焯峰從兜里了包煙,其實他得,也沒癮,平常也很買煙,偶爾煩了才買一包幾。他叼著煙,低頭攏著手,亮打火機點燃,看著前方幽亮的路燈,“我沒辦法保證,等明天檢查結果出來再說。”
曹銘又沮喪地低下頭,小聲問:“隊長,我可以用左手開槍嗎?”
陸焯峰隨手拔了草,吐了口煙圈:“不行。”
部隊也沒有明確規定不能用左手開槍,但一般來說都是要求用右手,即使是左撇子,進了部隊,就不存在左撇子了。
曹銘徹底低下頭,眼淚都快出來了。
“你今天不是試著用中指扣扳機?”陸焯峰手搭在膝上,修長的手指彈了彈煙灰,瞥了他一眼,“食指是最靈活也是最方便的,你一開始訓練用的是食指,所以暫時改不過來也正常,明天開始,你訓練用中指扣扳機。”
曹銘瞪大了眼,沒想到今天下午他悄悄試了下中指扣扳機,沒想到這都被陸隊發現了,當時他瞄靶沒瞄準,子彈都打到別人的靶子上了,陸隊也沒罵他,他當時還呢。
他得紅了眼,抹了一把眼睛,“謝謝隊長……”
陸焯峰罵了句:“哭什麼哭,一個大老爺們不就哭,像什麼話。”
曹銘趕吸了吸鼻子。
第二天早上,曹銘去醫院檢查手指。
下午,彭佳霓不上班,特意把報告帶了過來,在辦公室樓下跟王國洋上了,王國洋笑著問:“來找焯峰的?”
彭佳霓笑了下:“嗯,來送報告的。”
本來曹銘可以自己去拿的,但想自己送過來,這樣就能多跟陸焯峰見一面。
王國洋笑:“到我辦公室來吧,正好我有事跟他說。”
彭佳霓點頭:“好。”
“這報告怎麼回事?”王國洋又問了句。
彭佳霓把曹銘的況說了一遍。
陸焯峰從訓練場下來,一的汗,走進辦公室,看見彭佳霓也不意外。彭佳霓把報告遞給他:“這是曹銘的檢查報告,跟之前的差不多,食指損比較嚴重,中指倒是沒多大問題。”
陸焯峰接過,低頭翻了翻,王國洋泡了一壺茶,給他們兩倒了杯,一邊問:“那新兵的手怎麼回事?還能不能開槍了?”
陸焯峰拉開椅子坐下,沉聲說:“可以,我讓他訓練中指扣扳機。”
王國洋看了他一眼,就知道他護短,笑著搖頭:“行了,我又沒說什麼,你那麼謹慎干嘛。”
陸焯峰低頭笑笑,實話說:“我不是怕您誤會嘛,他還可以訓練,給他個機會。”
每年伍當兵的人許多,有人到了部隊退的,也有到了部隊更加熱的,曹銘就屬于后者,陸焯峰也不希這樣一個熱年抱憾而歸。
王國洋對這件事沒多大意見,代了些工作,眼看著到了飯點,到手機給彭院長打電話,當著彭佳霓和陸焯峰的面說:“彭丫頭和陸焯峰都在我這兒,晚上一塊兒吃頓飯喝幾杯。”
陸焯峰皺眉,了下角,看向他。
彭佳霓抬頭看了他一眼,看得出來他不太樂意,心里有些難,卻也沒打斷王國洋的話,默默接了安排。
王國洋掛斷電話,看向陸焯峰:“你去換服,一塊兒吃飯去。”
“你們去吧,我還有事。”
“你有什麼事啊?”王國洋瞪他,人孩子都在這里了,還這麼不給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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