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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晴天不落雪》 第254章 林殊晚&江逾白(五)

在溫城買房的時候,林殊晚是帶著媽媽一起去的。

房產證上寫著母倆的名字。

林母問:“怎麼想著把房子買在溫城呀?你的工作不是大多都在帝都嗎?”

林殊晚說,總覺得溫城才應該是疲憊之后安定下來的地方。

“這里有媽媽在呀,而且...這里有很多我好的回憶。”

林母又問:“好的回憶也包括上次來看你演唱會的那個男生嗎?”

林殊晚詫異:“媽媽你怎麼知道...?”

林母對兒溫地彎了下

“你的消息我當時會實時關注啊,你最早前寫的那首《不歡》,其實是寫給他的吧?”

林殊晚點了點頭,并沒否認。

難得有一天假期,林殊晚和媽媽一起回了在溫城的那個小家。

倆聊天的時候,林母很好奇地打聽江逾白。

“晚晚,媽媽其實很想知道,你們當初為什麼會分手?”

想到最近輿論風向里已經有對家買自己的黑通稿,說為了名舍棄相多年的前男友。

林殊晚便自黑式地說:“我為了進娛樂圈甩了他。”

“你不是這種人。”林母斬釘截鐵。

眼里全是對兒的憂心:“晚晚,是不是爸爸媽媽不健康的婚姻給你造傷害了?你......”

“沒有。”林殊晚安,“媽媽你別多想,我承認以前會有點影響,但是決定和他在一起之后就已經沒有了。”

“分手是因為那時候的我太耗焦慮了,總覺得自己還不夠優秀,再加上當時大家都很忙,爭吵也多。”

“與其在日復一日的矛盾里相看兩生厭,倒不如就停留在最好的時刻。”

過去的事不好太追溯源,因為已經尋不到當初的蛛馬跡了。

林母了然地點點頭,在短促的沉默里,倏然問出四個字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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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現在呢?”

林殊晚像是被砸中般,滯了幾秒后才呆呆地問:“現在什麼?”

“現在,你還喜歡那個男孩子嘛?”

還喜歡嗎......?

這是林殊晚迄今為止也不敢再去思考的問題。

比任何都清楚,往后的人生里,再也不會遇到像江逾白這樣的男生了。

那種已然可以預測到未來的清晰,反而更人落寞。

林殊晚沒回答,但林母已經有了答案。

林母說:“我那天看見一條評論,說你能在萬人場的演唱會上選中他作為幸運觀眾,那是很深的緣分了。”

工作重心轉移到溫城后,江逾白這人出現得更頻繁了。

翌日,經紀人來林殊晚家中商談工作。

別墅還在裝修,林殊晚和媽媽住在以前的小區。

經紀人來的時候,林母正好做了一大桌菜,招呼一起吃。

林殊晚現在的經紀人,就是當著陪著自己從籍籍無名走來的那位。

剛開始,也不過是初職場的新人。

可時輾轉,大家都變了更好的模樣。

因為跟在林殊晚邊多年,連帶著和林母的關系都已經很很好。

餐桌上,林母端來兩碗熱湯,看見經紀人拿出兩份文件來。

“喏,看看吧,都是高奢珠寶的全線代言。”

林殊晚正準備興致地打開,只聽見經紀人指著現在手上那份,說道:

“有個代言是你前男友遞來的橄欖枝,待遇很高,看得出來他費心了。”

林殊晚:“......”

話到這兒,正準備去廚房端菜的林母瞬間走不道了。

“前男友?就是那個出現在演唱會上的帥小伙?”

“對對,是的阿姨。”經紀人忙不迭應道,還意味深長地說了句,“咱家晚晚也就只談過那麼一個。”

林殊晚冷剜一眼:“你話有點太多了啊。”

經紀人埋頭喝湯。

林殊晚和江逾白的,最開始簽約的時候,經紀人是問過的。

林殊晚當時回答,說自己有一個同校的男朋友。

可惜沒多久,當經紀人再次問起的時候,林殊晚很平靜地說已經分手了。

出于關心多問了點原因。

林殊晚給出四個字:“和平分手。”

后來便再也沒提起過。

經紀人以為就沒太在乎這段

直到看見因為失眠難睡去看了心理醫生,靠著藥堪堪維持睡眠。

那時候,經紀人明白,有些人不再反復提起,是一種強迫的掩耳盜鈴。

這一次的演唱會幸運觀眾事件,讓經紀人見到了這位前男友的廬山真面目。

確實優秀的。

再后來,就收到了江氏旗下某珠寶的代言邀約。

經紀人想,林殊晚這位傳說中的前男友大概是真的對一往深。

但眼下,林殊晚似乎并沒有要接這個代言的打算。

聽說是江逾白那兒遞來的代言后,林殊晚默默放下手中的文件,拿起了另一份。

經紀人不解:“你看都不看一下嗎?這個品牌給的待遇真的很好!”

“不了。”林殊晚說,“總不能分手了還占人家便宜吧。”

翻看另一份文件,詢問:“這是哪家品牌?”

“岑氏旗下的珠寶。”

林殊晚最終定了岑氏的代言。

拍廣告的時候江晴笙來探班,沒多久岑淮予也跟來了。

那時候林殊晚才在后知后覺中總結出一個有點混的人際關系——

的金主爸爸是前男友親妹妹的前男友......

那天的拍攝現場了一鍋粥,江逾白的出現讓畫面更加抓馬。

但后來場地出了意外,岑淮予因為救江晴笙傷了。

林殊晚和江晴笙原本是要約飯的,這下只能取消。

林殊晚結束后拍攝后回了家,猛然發現薯條不見了。

急之下,懷著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”的不好念頭,給江逾白打了個電話。

開口就是:“江逾白,你是不是把薯條走了?!”

江逾白簡直氣炸了,也毫不示弱地回懟:

“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嗎,分手之后去前任家里狗?薯條的養權明明是我的!我還沒找你算賬呢,你倒是給我潑臟水了。”

林殊且忙著找狗,心里焦急。

“我倒希是你了,現在是真的找不到了!”

大概是聽出了語氣里的著急,江逾白總是擅長向妥協。

的時候是這樣,分開了也仍舊是這樣。

“你別著急,把位置發我,我陪你一起找。”

他語氣和得跟剛才完全不像同一個人。

趕到林殊晚家樓下的時候,剛找到薯條。

江逾白看著抱著薯條的影,懸著的一顆心算是放下。

狗狗是剛剛找到的,所以林殊晚還沒來得及和江逾白說。

看到他急匆匆趕來的影,林殊晚的心像突然灌一陣疾風。

的語氣里有歉疚之意:“不好意思,耽誤你的時間了。”

薯條掙懷抱,跳下來。

看到江逾白的時候還是很親切地上去,乖順地蹭蹭他。

大概是爸爸媽媽太久沒聚在一起了,薯條后面變得很著急。

咬住江逾白的,像是在努力地撮合破裂的父母

江逾白倒是格外配合,挪了幾步就在林殊晚邊站定。

他臉上出一種久違的愉悅笑容,俯下去把薯條抱起來。

薯條是一只迷你博,小小的窩在江逾白懷里,林殊晚總是會在不經意間被它萌到。

心的母還沒泛濫太久,就聽見江逾白一通怪氣的發言——

“薯條,你心里果然還是著爸爸的,當初你被人走,害得爸爸失去養權,還害得我們父子離了心......”

越講越不對勁了。

林殊晚打斷:“我說你差不多得了,戲嗎?”

從江逾白手里將薯條抱回來:“謝謝你幫忙,現在我要帶薯條吃飯去了,先回去了。”

薯條大概是舍不得江逾白,“汪汪”了幾聲。

江逾白沒了剛才的架勢,小聲地嘀咕:“我還想再陪陪薯條。”

手,試圖再將薯條抱回去。

林殊晚不松手,把薯條放在自己懷里。

“你老實說,你是不是要跟我搶孩子!”

“不行!薯條是我的!”

江逾白臉沉:“我要搶的話當初你把它走的時候我就該搶回來了好嗎?我看你分手后唯一舍不得的就是薯條吧,一點都沒記掛過我。”

話題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。

舊事忽然被重提,大家好像都顯得局促起來。

林殊晚什麼話都還沒來得及說,就看見不遠驚現林母的影。

林母的視角下,此刻正在爭搶孩子的兩人,很像是一起在抱著狗狗。

“晚晚!”林母快步到跟前。

林殊晚踹了江逾白一腳,示意他退開一定距離。

江逾白吃痛地“嘶”了聲。

林母走過來,看似是在和林殊晚說話,實則是用余地打量江逾白。

“晚晚,媽媽接到你電話就從棋牌室趕來了,怎麼回事,薯條找到沒?”

林母自退休以來,好發展廣泛,廣場舞、旅行、花、攝影......

但唯一長久堅持下來,最最喜歡的好只有一樣:麻將。

能讓從麻將桌上立馬下來找小狗的,大概也只有自己的寶貝兒了。

江逾白很禮貌地朝林母打了招呼:“阿姨你好。”

林母從林殊晚手中接過薯條,笑得一臉慈祥,越看越滿意。

“你好你好。”

末了,問出一個讓江逾白和林殊晚都很意想不到的問題:

“你就是薯條的那個親爸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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