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煙聽到這話，咬了咬，急忙說道：“只帶十個人太危險了。至讓我跟您一起去。”

“你的山河契是最后的保障。”

楚塵語氣堅決，“如果我和小隊全軍覆沒，至還有你知道真相。”

柳如煙還想爭辯，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一名侍衛慌張敲門：“總司長大人！趙副司長遇刺了！”

楚塵與柳如煙換了一個震驚的眼神，迅速趕往趙無忌的居所。

趙府燈火通明，府中侍衛作一團。

楚塵推開圍觀的仆人，只見趙無忌躺在床上，口纏著厚厚的繃帶，面慘白如紙。

“怎麼回事？”楚塵沉聲問道。

“半刻鐘前，一名黑人闖。”

趙無忌的侍衛跪地匯報，“副司長與他手不敵，被一劍穿。那刺客……”

或許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畫面，他聲音有些抖，“那刺客用的是冰系功法！”

楚塵瞳孔一。冰系功法在北境都極為罕見，青州更是聞所未聞。

“刺客呢？”

“逃走了，但被屬下中一箭。”

楚塵命人加強守衛，隨后與柳如煙前往刺客逃跑的方向調查。

在趙府后墻，他們發現了幾滴詭異的藍跡，周圍的地面結了一層薄霜。

“這很顯然不是普通人的。”

柳如煙蹲下，指尖輕跡，立刻回，“好冷！”

楚塵《混沌經》靈力自運轉，抵著寒氣。他順著跡追蹤到一條暗巷，發現一個蜷在角落的黑影。

“小心！”柳如煙雙劍出鞘，擋在楚塵前。

黑影緩緩抬頭，出一張蒼白如鬼的臉。

他全籠罩在黑斗篷中，只有右手在外面，皮呈現出不自然的青白。

“青州總司長……”刺客聲音嘶啞，“你不該手北境之事……”

話音未落，他突然暴起，一道冰凌從指尖激而出！

楚塵早有防備，玄鐵劍橫擋，冰凌撞在劍上碎末，但寒氣仍過劍傳來，凍得他虎口發麻。

“找死！”柳如煙雙劍如蛟龍出海，直取刺客咽。

刺客詭異一笑，形突然模糊，竟在瞬間移到柳如煙后！

楚塵眼疾手快，一把拉開柳如煙，同時《混沌經》靈力發，一道灰劍氣橫掃而出。

“砰！”

刺客被劍氣擊中口，倒飛出去撞在墻上。

但他很快爬起，角溢出藍：“混沌之力……難怪主人對你如此在意……”

楚塵正要上前擒拿，刺客卻突然撕開襟，出口一個詭異的冰晶紋路：“王座永恒！”

他高喊一聲，整個瞬間結冰，隨即“嘩啦”一聲碎一地冰渣，又迅速融化黑滲地下。

“這……”柳如煙震驚地看著地上殘留的黑水，“和幽冥教的死法相似，但又不一樣。”

楚塵蹲下，用劍尖挑起一點黑水細看：“幽冥教是化為黑煙，這是化為黑水。”

;他眉頭鎖，“而且他稱我為‘混沌之力’，顯然知道《混沌經》的存在。”

回到守衛司，楚塵連夜挑選了十名銳，準備明日一早就出發。就在他整理裝備時，柳如煙匆匆趕來。

“趙無忌醒了。”

氣吁吁地說，“但他聲稱不記得刺客模樣，還強烈反對您北上，說是邊境有異，總司長應當坐鎮中樞。”

楚塵冷笑：“蓋彌彰。”

他遞給柳如煙一枚玉符，“如果我有不測，這枚玉符會變。到時你立刻帶人北上，不要相信趙無忌的任何話。”

柳如煙接過玉符，突然上前一步抱住楚塵：“一定要回來。”

楚塵愣了一下，輕輕拍了拍的背：“放心，我可沒那麼容易死。”

就在此時，窗外一道黑影閃過。柳如煙反應極快，一枚飛鏢手而出！

“啊！”一聲慘，一個黑人從屋頂滾落。

柳如煙飛而出，將刺客制服。扯下面罩，竟是一名北境人！

“誰派你來的？”楚塵厲聲問道。

刺客獰笑：“王座即將蘇醒，你們都會為祭品！”

說完，他角溢出黑，瞬間氣絕亡。

柳如煙檢查尸，在刺客后頸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冰晶印記，與趙府刺客前的紋路如出一轍。

“事比我們想象的更復雜。”楚塵沉聲道，“看來北境的勢力已經滲到青州了。”

黎明將至，楚塵站在城門前，后是十名全副武裝的銳。柳如煙站在送行的人群中，目復雜。

“出發！”楚塵一聲令下，馬蹄聲如雷，向北境疾馳而去。

……

北上的第七天，楚塵的小隊抵達了青州與北境的界地帶。

遠連綿的雪山如同巨的獠牙，刺破灰蒙蒙的天空。

寒風卷著細碎的雪粒打在臉上，像無數把小刀在割。

“總司長，前面就是白河鎮了。”

向導老馬指著遠炊煙升起的地方，他臉上的皺紋里嵌著霜雪，像是一道道白的壑。

“咱們得在那里補充給養，再往北就沒人煙了。”

楚塵點點頭，回頭看了眼后的隊伍。

十名銳守衛雖然疲憊，但眼神依然堅定。

其中兩人格外顯眼：一個是穿著素白醫袍的蘇婉，另一個是年輕執事林夜。

蘇婉正為一名手指凍傷的守衛包扎，作輕而準；林夜則始終走在隊伍最外圍，警惕地觀察四周。

“老馬，你在北境走過多趟？”楚塵問道。

老馬咧一笑，出幾顆黃牙：“回總司長，說也有百八十趟了。年輕時跟著商隊，從青州到北境王都走了個遍。”

說完這些，他想了想，然后低聲音，“不過寒冰峽谷那地方，我只去過一次，還是二十年前的事了。”

楚塵眼睛一亮：“哦？那里什麼樣？”

“邪門得很。”

老馬了凍僵的手，“明明是大夏天，峽谷里卻冷得像寒冬。我們商隊本來想抄近路，結果進去后就迷了方向，轉了三天才出來。”

他眼中閃過一恐懼，“有兩個伙計不聽勸，非要往深走，再也沒回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