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勒使者又驚又氣:“你們、你們大雍未免太心黑!”
馮婞:“殺價時得對半殺,提價時得加倍提嘛。”
塞勒主翻著青眼:“我真的……要死了……”
他臉青白加地面向塞勒使者:“快答應他吧,否則我做鬼都不會原諒你……”
塞勒使者急之下,不得不咬牙答應:“好!還請立馬給主解藥!”
馮婞給了個眼神給折柳,折柳便上前,從荷袋里掏出一粒藥來。
正要給主喂下,馮婞道:“等等。”
塞勒主有種回返照一般的氣急敗壞:“等等等,等什麼!老子都要死了!”
馮婞:“可別全給他喂了,先喂一半。”
塞勒主就眼睜睜看著折柳把一顆解藥掰了兩半,正要喂給他吧,馮婞又道:“等等。”
塞勒主:“……”
馮婞道:“還是一半的一半吧。”
塞勒主又眼睜睜地看著折柳將一半的解藥又掰了兩半。
最后還當真只喂了他一半的一半。
塞勒主咬牙切齒,瞪著上位的馮婞:“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歹毒惡劣之人!”
馮婞勸他:“快吃,說話,不然一會兒解藥卡牙里,藥效可就大打折扣了。”
塞勒主:“……”
他只能閉,把解藥抿化,確保全部吞進嚨,絕不可能殘留一在牙里。
命暫且是保住了,但他依舊奄奄一息,十分虛弱。
馮婞對塞勒使者道:“這點解藥,維持他三五日的命不在話下。你們且寫下談判書,然后趁著這三五日,趕回去準備誠意吧。等你們的誠意在路上了,我再喂他吃一半的一半解藥,待我收到誠意后,再徹底解了他的毒也不遲。”
后來,塞勒使者忍痛與馮婞簽下談判書,帶回去給他們的族王定奪。
而塞勒主則留在了羊土關,暫且由馮婞的人看管著。
他眼下這板,也不住長途跋涉了。
折柳摘桃就把他帶去,和那些外族人關在一起。
只不過其他外族人一間牢房,他單獨一間牢房,以免其他外族人脾氣一上來,把他搞死了。
外族人質看見他,的確是很生氣。
原本對渺茫的未來的惶恐,都化作了對他的怨怒。
大家因為他有負眾托而罵了他一陣,他靠在角落里都沒力氣回。
大家發泄了一陣后,漸漸心氣平和,道:“算了算了,罵他也不頂用,你們看他現在,要死不活的,比我們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“幸虧是選了他,不然換做是我們,此刻要死不活的就了我們。”
“反正他又被關回來了,到時候要死大家一起死。”
塞勒主虛弱地道:“要是換做是你們,此刻就不是要死不活的了,而是必死無疑。你們應該慶幸,你們選擇了我。”
外族人問: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
塞勒主:“因為你們的族人吝嗇,絕不會出大價錢去跟狗皇后換解藥。我現在之所以還活著,是因為我們塞勒族愿意為了我跟狗皇后談判。我可不會跟你們一起死,等我族送來了籌碼,我就會活著回去了。”
外族人沉默了一會兒,然后罵得更兇。
塞勒族雖然痛心疾首,但還是積極地準備誠意,把牲口和錢財在最短的時間里通過庫伯族,往羊土關送。
塞勒族王脾氣也非常暴躁,既然各族意見難以達統一,那他塞勒族就只能憑一己之力保住自己的族人,也保住自己的主。
誰他那第十八個兒子一直深得他心,而且十八主的母家實力也不可小覷。
一萬頭羊子就罷了,咬咬牙出去算了,可那一萬匹塞勒馬,真塞勒族王罵了好幾天的娘,要知道整個塞勒族心培育好幾年,也才差不多這個數。
大雍的狗皇帝是要他幾年的心一朝全白費!
于是塞勒族王早晨起來罵娘,中午吃飯罵娘,晚上吃飯還罵娘。
彼時塞勒族王的娘就坐在旁邊,起初只是咂咂,心想算了,誰他遇著煩心事了呢。
可老娘聽多了塞勒族王罵罵咧咧以后,十句有八句不離娘,老娘也就不忍了,端起一碗羊湯就叩他頭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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