額頭、鼻梁、臉頰、再到脖子、鎖骨，一都不放過。

男人的牙齒輕咬住周尤下那刻，周尤無聲地栗一下。

這個吻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，還有春風化雨般的溫、細膩。

周尤只覺整個口腔都彌漫著男人的味道，的、甜甜的，仿佛置在棉花糖花田中。

半推半就中，男人的頭慢慢伏低。

睡邊緣被攥得褶皺、凌，周尤垂眼，只瞧見男人不停起伏的后背和若若現的后腦勺。

周尤察覺到的異樣，用力抓住床單，試圖抵擋這一刻的酸。

洪流傾瀉時，男人抬起腦袋默默向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周尤。

接著，他手抓住周尤的下，不管不顧地親上了的。

下一秒，他握著周尤的手指落在起伏的某，低聲在耳邊祈禱：“老婆，幫幫我。”

握得手心發燙，周尤愣了下，想要放開卻被男人圈住了手指，慢慢上下著。

周尤低頭看了眼這凌的畫面，腦子里全是“荒唐”二字。

程禮什麼時候變這樣了？？那個怎麼勾/引都坐懷不的人去哪兒了？到底什麼才是真的？？

周尤滿臉凌，已經分不清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發生的。

男人卻不想止步于此。

他輕含住周尤的耳垂，夾著沙啞的氣音問：“老婆，做嗎？”

明明是詢問意見，卻不給周尤的余地。周尤被他得不上不下，半點思考能力都沒有。

猶豫間，男人已經將的睡、搭一一褪下。

如今，真的赤誠相待了。

周尤張了張，想要說話，男人卻堵住的舌，讓發不出一點聲音。

察覺到男人的意圖，閉著眼不敢睜開。

黑暗中，聽見塑料撕破的聲音，睜開瞧見男人正在按照說明書作，腦子里驟然炸開無數念頭——

「他早就有所準備？？？」

「什麼時候買的避/孕/套？？？」

「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？」

不等周尤想明白，男人再次附上來。這一次，比之前來得更猛烈。

多年沒有經歷，周尤其實有點害怕。不過剛剛折騰了一番，周尤沒開始那麼張了。

正當周尤做心理建設時，耳邊突然響起男人似笑非笑的聲音：“好多水，完全不需要潤。”

“寶寶，張開點。”

周尤砰地一下炸開，只覺得程禮變了個人。

沒等反應，男人已經抬起的雙搭在肩頭，無聲地進了下一個戰場。

剛開始的納過程非常艱難，盡管程禮多次安，周尤依舊覺得疼。

男人只得放慢節奏，他捧著的臉，作繾綣、溫地親吻著的額頭。

慢慢的，周尤的放松下來。

下一秒，突然掀起狂風暴雨，周尤只覺自己像一艘飄搖在波濤駭浪里的小船，風雨搖晃得撐不起。

剛開始周尤還能在暴風雨里堅持，到后來，已經沒有掙扎的勇氣。

漸漸地，周尤的思維慢慢渙散。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，好像回到了高中的某個場景。

周尤很早之前就知道程禮會選擇理科，其實也想選理科，但是以的理科績，就算選理科也不會跟程禮一個班，

分班前掙扎了快一個月才下定決心選文科。

楊麗茹兒不考慮的真實況，非要讓選理科，說學理科畢業后好找工作。

周尤抗議，說選了理科，恐怕大學都考不上，更別提找工作了。

不過的那些抗議在楊麗茹看來更像是無理取鬧，所以楊麗茹不顧的意見，徑直替選了理科，并將志愿表到了班主任手里。

周尤知道的時候，學校已經截止了志愿填報時間。

得知自己讀不了文科，只能被分到理科普通班，周尤哭得撕心裂肺。

不想讓自己的命運就這麼隨意地被定下來，周尤在晚自習結束后去班主任辦公室哭訴，希班主任能幫忙想想辦法。

班主任剛開始很無奈，說志愿表已經上去了，恐怕已經改不了了。

周尤見改志愿表無，失魂落魄地走出班主任辦公室。

回到教室卻發現程禮還沒走，看到坐在位置上刷題的程禮，腦子里突然冒出一不知名的沖。

大步跑到程禮面前，盯著人看了會，淚眼婆娑地問他：“你可以幫我去跟老師說……讓我學文科嗎？我媽不顧我的意見填了理科，但是我兒學不懂化生。”

“你學習績這麼好，校長、年級主任都喜歡你……你說話肯定有用。”

穿著校服的年聞言抬頭看了兩眼周尤，波瀾不驚道：“周尤，我沒你想得這麼厲害。”

“不過你真的不想學理科，可以再去求一下班主任。”

周尤看他不想幫忙，恨恨地瞪他一眼。

見他收拾東西準備回家，周尤連忙拽住他的手腕不讓他走。

程禮見狀，扭頭看了眼對面那棟亮著燈的大樓，低聲提醒：“高三還沒下課，會被看到的。”

周尤扭頭看了眼對面亮如白晝的大樓，急匆匆地跑到教室門口關了燈，又關了門，最后跑回座位，擋在程禮面前不管不顧道：“現在看不到了。”

程禮看在氣頭上，語氣盡可能平和地問：“所以呢，你要做什麼？”

“馬上打鈴了，收拾東西回寢室？”

周尤固執地搖頭：“我不要。”

程禮笑了下，態度一如既往的溫和：“那你要做什麼？”

周尤有點討厭他的泰然，手勾住程禮的領，強迫他低頭。

程禮按照的意圖彎下腰，剛要說話卻見踮起腳尖不管不顧地咬上了他的。

技巧全無，只剩一莽勁兒。

程禮的被咬破，鐵銹味蔓延口腔，周尤嘗到時，驚慌地松開了程禮。

沉默良久，周尤小聲嘀咕：“我

不是故意的。”

程禮了上的漬，過隔壁樓傳來的線看了眼滿臉難的周尤，故意逗：“你知不知道就算關了燈也容易被人看見？”

周尤蹭地一下抬頭，神害怕地著程禮。

也知道私下這麼荒唐，要是被人發現告訴了老師或者楊麗茹，肯定完了。

偏頭看向隔壁高三樓，果然發現這麼點距離，很容易看清對面在做什麼。

即便關了燈，那邊的燈也會照過來。

而他們就在靠窗，這位置其實很容易被發現。

周尤閉了閉眼，抖著說：“……發現了就發現了吧，大不了退學。”

“反正我也不想學理科。”

程禮這才意識到玩笑開大了，他皺了皺眉，抬起了周尤的后腦勺，安道：“沒看到，我騙你的。”

“回去吧。”

那是他倆第二次接吻，程禮其實并沒有答應做的觀察對象。

但是他也沒告迫害他。

程禮察覺到周尤走神，故意用了力道，得周尤清醒過來才扣住的下問：“在想什麼？”

周尤思緒回籠，抬眼對上男人幽深的眼眸，實話實說道：“想你。”

程禮聞言，臉部線條和了許多。

最后一次沖刺結束，程禮起將浪費的塑料制品打了個結扔進垃圾桶，而后抱起床上的人去洗手間清理。

在洗手間又折騰了一番，到最后，周尤得已經站不直了。

四件套重新換過后，周尤聞著枕套上洗的清香，粘上床就困得睜不開眼。

程禮躺在周尤邊，聽著均勻的呼吸聲，前所未有的滿足。

他了口跳的心臟，覺得自己缺失的那一塊終于圓滿了。

—

朱安一大早就殺了過來。

周尤昨晚熬了夜還沒睡醒，聽見不停息的敲門聲，將自己的腦袋蒙在被子里，不滿地嘟囔：“到底誰啊！一大早就擾民！”

程禮在床上掙扎了幾秒，迅速爬起床穿上服去開門。

防盜門打開，迎面撞上氣勢洶洶的朱安以及朱安后滿臉不好意思的陳易，程禮禮貌、克制道：“朱小姐？”

朱安沒想到是程禮開的門，老實說，有點被嚇到。

沒了剛剛的氣勢，心虛道：“……我找周尤。”

程禮嗯了聲，側讓出一點距離，出聲詢問：“還在睡。不介意的話，進來坐著等會兒？”

朱安聲若蚊蠅：“……不介意。”

明明來過很多次，這次卻像是初次踏，哪哪兒都不自在。

朱安換鞋的時候瞄了一眼程禮，見他穿著家居服、拖鞋，轉去廚房泡茶的舉，儼然是這個家的男主人。

趁人不在，朱安忙不迭地跟男友八卦：“他倆這是同居了吧？？？睡一個屋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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