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得心不在焉,很快丟了三分,四分為賽點,眼看第一局要輸,葉青瀾終于回神,咬咬牙迎了上去。
很快裁判吹哨,第一局三比四,贏了。
歇了口氣開始第二局,葉青瀾打得頗為吃力,額頭溢出汗,嫌棄遮帽礙事,索摘掉了。
結果以四比零輸給了周別鶴。
這時才察覺出第一局他本就沒有想贏,分明是在讓著。
葉青瀾累到不行,俯撐著氣,周別鶴走過來,仰頭,他用白巾給汗。
上氣不接下氣:“不打了,我打不過你。”
周別鶴渾也熱騰騰的,低手頸間的汗:“還有力氣嗎?”
其實沒有了,但是棄權視為自認輸。
葉青瀾知道自己現在發著汗的臉,一定很狼狽,心掙扎了一會兒,還是不想認輸,仰頭看著周別鶴:“還能打,第三局不許讓我。”
睫也沾了汗,瞳孔是水洗過的明亮。
周別鶴俯笑了下:“我沒有讓你。”
“第一局你沒有讓我嗎?”
“沒有。”
他篤定的回答讓葉青瀾猶疑了一下,但從第二局來看,周別鶴的水平分明遠高于,正困著,小忽然痙攣,瞬間疼得渾一,丟了球拍。
周別鶴抄過的膝窩把人抱起來:“怎麼了?”
他的很熱,比平時更熱,小臂毫無阻礙托著的膝窩。
讓葉青瀾又想起了昨天晚上。
筋的疼不明顯了,渾都有些僵,被周別鶴抱到長椅上時,他將輕輕放下,氣息掃過的臉頰。
他們離得太近,彼此的氣息都是熱的。
葉青瀾看著他的面龐,運后的心跳降不下來。
周別鶴也側過臉來,午后的微風清冽而明,像他懷里的人。
四目相黏的時刻,葉青瀾前起伏,呼出的氣息不自覺變淺。
氣息織,指尖不蜷掌心。
下被人溫地單指挑起。
耳垂都是紅的,睫在翕。
周別鶴低頭,輕輕吻了下的。
第23章 這輩子都沒哄過男人
他靠過來的時候,葉青瀾的大腦是空白的。
滯在長椅上,耳邊其他的噪音都消失不見,只余風聲穿過心臟,眼皮輕,下意識閉上。
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上。
那或許不能稱之為吻,周別鶴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,只是克制而溫地,用了嫣紅的畔。
彼此熱的呼吸短暫纏繞,又緩緩退開,只是一瞬間的事,卻像電影中被慢放了百幀的鏡頭。
葉青瀾慢慢睜開眼。
對上周別鶴微垂的眼皮,他后是驕烈的日,越發襯得眸深邃。
心跳如擂,猛然別過臉,下離開周別鶴的指腹。
耳朵和脖頸都好燙,不必說也知道紅得不像話。
太突然了,突然得還沒做好心理準備。
葉青瀾心如麻,呼吸剛剛緩和一些的時候,周別鶴單膝蹲下,握住的小肚:“還疼嗎?”
他住的地方剛好是筋的,葉青瀾“嘶”了一聲:“疼……”
略帶薄繭的指腹向上挪了一下,輕輕按著。
的很細,被男人一只手圈住,條紋短堪堪蓋住大,往下是彎折得極漂亮的膝蓋弧度。
葉青瀾垂眸,周別鶴半蹲在面前,恐怕沒有幾個人見過他這樣的紆尊降貴,不甚習慣,輕輕并了下。
“咳咳!”球場口,蔣思賢輕咳了幾聲。
葉青瀾撇眼看過去,不知為何有種有種松了一口氣的覺。
“周總什麼時候過來的?”蔣思賢笑著打招呼,又看向自己姐妹,“青瀾,你崴到腳了嗎?”
“沒有,剛才突然筋了。”葉青瀾腳踩上地面,剛才虛虛一就疼得鉆心,現在緩解多了。
蔣思賢連忙道:“那你趕坐下。我剛才接了個我上司的電話,他事兒太多了,就沒來得及發信息跟你說。”
“沒事。”葉青瀾說著,一,周別鶴手扶住,讓坐下:“休息一會兒。”
“謝謝。”葉青瀾抬頭看了一眼他,又很快收回目。
兩人對視那一瞬的氛圍,是個人都看得出異樣。
蔣思賢眼球轉了轉,自覺不該再當電燈泡,于是笑盈盈道:“青瀾,今天運量也夠了。既然周總來了,那我——”
葉青瀾按著,冷不丁抬頭打斷的話:“你不是說很久沒去茶莊了,要跟我一起去爺爺那兒嗎?”
是……嗎?
蔣思賢卡了殼,而后飛快改口,一拍腦袋:“對啊,我是說要去看葉爺爺來著,差點給忘了,那周總去嗎?”
周別鶴很淡地勾了下,看向葉青瀾:“我晚上有會,你們去吧,開車注意安全。”
葉青瀾被他注視著,微微偏開眼:“好。”
-
因為沒有提前通知,到茶莊時葉秉山不在,出門找人下棋去了,只有張媽招待們。
二人開兩輛車來的,路上葉青瀾已經平靜了不,然而蔣思賢一早就看出異樣,下了車便抓著問:“你跟周別鶴在球場怎麼了,為什麼要躲著他?”
“我沒躲著他。”
“都躲到茶莊這兒了還不是躲。”蔣思賢挑眉,“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來看葉爺爺。”
葉青瀾不知怎麼回答,還未明白自己的心,垂眼指尖了。
那一即離的炙熱仿佛還在。
蔣思賢眼尖地捕捉到這個作,湊過來問:“在球場……接吻了?”
葉青瀾沒想瞞,索點了點頭,“不算,只是親了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蔣思賢扶額。
葉青瀾抬眸看向蔣思賢,們認識這麼多年,很指摘對方的,只有在偶爾困時才會互相聊一聊。
蔣思賢雙手握住的肩膀,深吸一口氣:“青瀾,你們是法定夫妻,親一下沒什麼的。生理吸引是人類本能好嗎,互相有是很正常的事。”
周別鶴吻的那一瞬間,有張有悸,唯獨沒有抗拒。
可是葉青瀾無法忽略,中午林疏澄清和周別鶴的關系后,自己心里那一抹說不出道不明的開心。
明明三個月前從蔣
思賢那里剛聽聞的時候,是不在乎的。
對周別鶴,真的只是生理嗎?
當晚,葉青瀾在茶莊住下。
蔣思賢次日要飛鄰省出差,于是沒有同住。
吃過晚飯獨自一人躺在床上,葉青瀾打開手機,給章姐發信息:[章姐,我今晚不回。]
章姐:[好的太太。]
指尖徘徊了會兒,又發:[周別鶴回來了嗎?]
章姐:[周先生一小時前回來的,吃過晚飯去書房了。]
:[麻煩幫我轉告他一聲,我今晚住爺爺這兒。]
章姐:[好的太太,那您明天回嗎?]
明天是要回的,后天是周一要上班,要從家里拿東西。
回了章姐的信息,葉青瀾關掉手機,七月的山風雖然已有暑氣,仍然算得上涼爽。趿上拖鞋,推開木質窗戶,趴在窗欞上安靜吹風。
甜豆不安分待在籠子里,又飛到了院子里那顆銀杏樹上,嘰嘰喳喳地喊“青青”。
葉青瀾忍俊不,笨鳥,也不怕再摔斷了,如果再摔斷,又要人搬梯子去解救。
元伯和張媽年紀都大了,誰能天天爬得梯子,上次要不是……
彎著的忽然頓了下。
次日下午,回到綠溪,周別鶴不在。
葉青瀾來到主臥,拿走浴室里自己日用的洗漱品,又問章姐,二樓的兩個側臥哪個是周別鶴睡過的。
之前他發燒那幾天,為了不傳染,在側臥睡了幾天。
“東側臥是周先生睡過的。”章姐有所猜,“太太您是要?”
“麻煩您幫我把西側臥收拾出來。”
葉青瀾把洗漱品放進西側臥的浴室,這棟房子面積很大,所以即便是側臥,也是面積寬敞,帽間和浴室樣樣俱全。
章姐抱了一套新的床品給鋪上:“太太,這個您喜歡嗎?”
天青,相這麼久,章姐已經清了的喜好。
“喜歡,謝謝。”
“等一下章姐。”章姐離開前,葉青瀾又住,補充道,“如果周別鶴問起,就說我是最近工作忙要熬夜,不想打擾他休息。”
章姐點頭:“知道了太太。”
關上房門,章姐心生好奇,這夫妻倆平時待人客氣,都是極好相的,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壞習慣,究竟是什麼矛盾,能到分開睡的地步。
雖然好奇,章姐也沒有多問。
做職業管家這麼多年,最謹記的一條就是不要多事。
于是晚上周別鶴回來時,章姐將葉青瀾的話原模原樣轉告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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