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為我甘心永遠當個護法？”

白眼鷹聲音低沉，“教主在我種下了‘幽冥魂種’，我的一舉一都在他監視下。只有參完整的《混沌經》，才能斬斷這種聯系！”

楚塵盯著他的獨眼，試圖分辨真假。白眼鷹的表不似作偽，但幽冥教的人，又有幾分可信？

“你的提議，我會考慮。”楚塵最終道，“但在此之前，我要先看到誠意。”

“什麼誠意？”

“告訴我幽冥教在青州的據點，以及——教主的真實份。”

白眼鷹沉默片刻，突然大笑：“好！夠謹慎！”

他猛地撕開左袖，出手臂上的一道猙獰傷疤，“這道疤里，藏著一份名單，用幽冥文寫。你若能破解，自然能找到答案！”

他話音未落，整條左臂突然“嘭”地炸開，橫飛！

楚塵迅速后退，玄鐵劍橫擋前，擋住飛濺的。

待煙塵散去，白眼鷹已退到池另一側，斷臂黑氣繚繞，竟在緩慢再生。

“看來教主發現我的小作了。”白眼鷹苦笑，“易繼續，但時間不多了。”

池突然沸騰，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池中升起，漸漸凝聚一個人形。

“叛徒……當誅！”黑影發出沉悶的吼聲。

白眼鷹臉大變：“快走！這是教主的‘幽冥法’！”

楚塵毫不猶豫，轉就向口沖去。

后傳來激烈的打斗聲和白眼鷹的怒吼：“記住我們的易！去青州城找‘醉仙樓’的老板娘！……啊！”

一聲凄厲的慘戛然而止。

楚塵沒有回頭，全力沖出窟。就在他踏出口的瞬間，整座山劇烈震，后的空間裂隙轟然閉合！

他頭也不回地沖下山，直到遠離那片區域才停下息。

“醉仙樓……老板娘？”楚塵喃喃自語，眼神復雜。

白眼鷹臨死前的話，是陷阱，還是真有其事？

無論如何，青州城之行，勢在必行了。

……

青州城，醉仙樓。

這座三層高的酒樓坐落在城中最繁華的街市，朱漆雕欄，檐角掛著紅燈籠，門前車馬不絕，賓客如云。

楚塵站在街對面，目沉靜地打量著這座看似尋常的酒樓。

誰能想到，這里竟可能是幽冥教的據點？

他換了一普通商賈的裝束，玄鐵劍用布包裹著背在后，腰間掛著柳如煙給的玉佩，緩步走向醉仙樓。

剛踏大門，撲面而來的是濃郁的酒香與喧囂的人聲。

跑堂的小二滿臉堆笑地迎上來：“客幾位？樓上雅座還是大堂？”

“一位，靠窗的位置。”楚塵淡淡道，目卻掃視著四周。

小二引他上了二樓，在一臨窗的桌前坐下。窗外正對著醉仙樓的后院，約可見幾個伙計搬運酒壇的影。

“客想用些什麼？咱們醉仙樓的‘青竹釀’可是招牌！”

“一壺青竹釀，兩碟小菜。”

楚塵隨手拋出一塊碎銀，“剩下的賞你。”

小二眼睛一亮，連連道謝，轉去準備酒菜。

楚塵指尖輕敲桌面，混沌靈力悄然擴散，知著酒樓的氣息。很快，他發現了一異常。

在三樓最里間的廂房，有一極其晦的冷氣息，與幽冥教的魂力波如出一轍！

;“果然有問題……”

不多時，小二端來酒菜。

楚塵故作隨意地問道：“聽說醉仙樓的老板娘釀得一手好酒？不知今日能否有幸一見？”

小二笑容一僵，隨即恢復如常：“客說笑了，咱們老板娘平日不見客的。”

“是嗎？”

楚塵抿了一口酒，似笑非笑，“那真是可惜了。”

小二賠笑兩聲，匆匆退下。

楚塵不急不躁，慢條斯理地飲酒吃菜，實則暗中觀察著酒樓的靜。

約莫半個時辰后，一名著絳紫長的子從三樓緩步走下。

約莫三十歲上下，容貌姣好，眉目間帶著幾分慵懶的風，手中執一柄團扇，輕輕搖。

酒樓里的客人紛紛側目，有人低聲議論：“老板娘今日怎麼出來了？”

楚塵目一凝。

難道就是醉仙樓的老板娘？

老板娘走到大堂中央，環視一圈，目在楚塵上停留了一瞬，隨即移開。

輕搖團扇，對眾人笑道：“今日醉仙樓新釀了一批‘紫羅春’，特邀諸位品嘗。”

話音剛落，幾名侍端著致的酒壺和杯盞走出，為每桌客人都斟了一杯。

楚塵接過酒杯，指尖微不可察地探一靈力，確認無毒后，才淺嘗一口。

酒，清冽甘甜，卻帶著一若有若無的異香。

“這酒……”他眉頭微皺。

老板娘不知何時已走到他桌前，團扇半掩朱，輕笑道：“客覺得這酒如何？”

楚塵抬眸，對上的眼睛。

那一瞬間，他仿佛看到的瞳孔深閃過一幽綠的芒！

“好酒。”他不聲地放下酒杯，“只是后勁有些大。”

老板娘笑意更深：“酒如人生，淺嘗輒止自然無趣，唯有痛飲，方知其中真味。”

微微傾，低聲音：“客若想喝更烈的酒，不妨隨我來。”

楚塵目一沉，顯然這老板娘在試探他。

“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
他站起，跟著老板娘朝三樓走去。

酒樓里的客人對此見怪不怪，顯然老板娘時常會邀請一些貴客私談。

踏上三樓的樓梯時，楚塵的指尖已悄然按在劍柄上。

老板娘推開最里間廂房的門，側道：“請。”

楚塵邁步而，后的門無聲關閉。

廂房陳設典雅，熏香裊裊。一張紅木圓桌上擺著兩杯酒，酒呈暗紅，宛如鮮。

“坐。”老板娘在桌邊坐下，團扇輕搖，“楚司長。”

楚塵瞳孔一！

“你知道我是誰？”

老板娘輕笑：“守衛司代司長楚塵，如今青州誰人不知？”

端起酒杯，抿了一口：“更何況，白護法臨死前，可是特意傳訊給我了呢。”

楚塵瞬間拔劍，玄鐵劍鋒直指老板娘咽！

“你是幽冥教的人！”

老板娘不慌不忙，甚至沒有躲閃，只是用團扇輕輕撥開劍鋒：“別急，若我想殺你，剛才那杯酒里就下毒了。”

站起，走到墻邊的一幅山水畫前，輕輕一按。

“咔嗒”一聲，墻壁翻轉，出一條幽深的道！

“白護法說得沒錯，你果然會來找我。”老板娘回頭看他，眼中幽閃爍，“想知道幽冥教的？跟我來。”

說罷，徑直走道。

楚塵握劍柄，沉一瞬，最終跟了上去。

道盡頭，是一間地下室。

室中央，赫然立著一塊殘缺的石碑——混沌碑的碎片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