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念意和謝厭聞的課都多的,周一到周五幾乎都是滿課的,而謝厭聞其實比許念意更忙,畢竟他修計經雙學位。
所以在第三天許念意的腳基本不疼的時候就讓他別來接了,可他依然堅持。
算來他們兩人能見面時間真的不多,何況每天中午和晚上一起吃個飯,還有個阮云珩添。
阮云珩也是經管系,只是不修計算機,他的時間比謝厭聞多,每每到吃飯時間絕對準時出現在謝厭聞所在的地方,大聲吆喝著他一起去接許念意。
那段時間他們三個人當真是了海大的一道風景線。
許念意幾乎也了海大生最羨慕的人。
謝厭聞知道,阮云珩那東西是故意的,他就是想阻止自己跟許念意單獨相。
所以在謝厭聞看來,他和許念意兩人可以單獨相互相勾引的時間,也就只剩下每天早上那會兒了,他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時間。
然而自從那天許念意咬了他耳朵后,就忽然變得矜持起來,和他之間的距離隔的得有三步遠,就連坐在自行車后座也不摟他了。
面對他詢問的眼神,也只是微微笑,語氣惋惜:“我想過了,我們之間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。畢竟被你勾引多了,我怕我真把持不住。可是我覺得,我還是不能在同一個坑里掉下去兩次。”
說完,還很禮貌的問他一句:“你說對吧?”
他說對個屁啊。
可這句話謝厭聞對著許念意說不出口。
出軌渣男不就是個坑嗎?
他的確無力為自己辯駁。
他也看出來,小姑娘又換了個玩兒法。
不換著法子折騰他,心里不能暢快。
謝厭聞也只能順著的話點頭:“說得對,念念怎麼都是對的。”
許念意如釋重負的嘆氣:“那我們就說好了,從現在開始我們要保持距離,沒什麼必要的事兒你最好也別跟我說話。”
謝厭聞:“說話也不能說?”
許念意:“對啊,畢竟你聲音太好聽,你一跟我說話,我就會覺得你在勾引我。”
謝厭聞:“……好。”
他語氣縱容,眼神也縱容。
好,看你要怎麼玩兒。
所以那兩天,雖然謝厭聞依然會接,可也只是接,一路無話也沒有任何。
兩人格外相敬如賓,冰得阮云珩都開始有點兒不了了。
比如三人出去吃飯的時候都是許念意負責點菜,點完自己想吃的,就會問問他們想吃什麼,可那兩天都是這麼問的:“阮云珩,你幫我問問他,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啊?”
“……”
阮云珩抬朝謝厭聞的椅子踹過去,“問你想吃什麼!”
謝厭聞正把碗筷用開水燙了兩遍,聞言將燙好的那副遞給他,再語氣溫的說:“幫我把碗筷給,順便告訴,吃什麼我就吃什麼。”
阮云珩咬咬牙,把碗筷接過來放到許念意面前,“他說你吃什麼他就吃什麼 。”
“哦。”
許念意拿著手機點菜眼也沒抬:“那你再問問他,喝什麼呀?”
“……”
阮云珩角僵的扯了兩次,冷著臉瞪向謝厭聞:“喝什麼?”
謝厭聞想了想:“喜歡喝椰,就點椰吧。”
阮云珩又看向許念意:“他說點椰。”
許念意又糾結:“對了,他不怎麼吃辣,我今天點的菜都偏辣,你再問問他要不要再點點別的清淡的吧?”
“我他媽……”
阮云珩終于憋不住了,朝椅背一靠咬牙切齒:“我說你們倆夠了啊,老子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?”
兩人同時看向他,謝厭聞神如常,許念意卻很驚訝:“沒有啊,你怎麼會這麼想呢,我們只是在保持距離而已,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嗎?”
“你再給你老子裝!”
阮云珩覺得許念意把他當傻子,“你要真想跟他保持距離,就不該跟他一起出來吃飯!”
從周三到今天,這都整整兩天了。
開始阮云珩還覺得有意思,慢慢就覺得不對勁了,這兩人分明在玩兒他。
許念意睜著無辜的眼:“你怎麼不懂啊,我如果不見他,那我就會永遠對他念念不忘的。”
阮云珩冷嗤:“所以你是想告訴我,你現在這樣就能忘了他嗎?”
許念意看向坐在對面的謝厭聞,眼睫眨啊眨,笑瞇瞇的說:“看著看著,也許就看煩了呢,現在好像已經有那麼一點點兒煩了呢。”
謝厭聞抱著手臂懶靠在椅背上,對上的目,彎輕笑,眼底全是無可奈何的縱容。
許念意便笑得更開心了,眼眸明亮如同藏了燦燦繁星,甜得醉人。
“……”
阮云珩氣到心梗。
要不要去照照鏡子看看這樣子像是看煩了嗎?
‘超’三個字,都TM寫臉上了!
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,阮云珩盯著他們,那兩人依然全程無上流,可那眼神都快拉了,幾乎就沒移開過目。
而他連個電燈泡都算不上,他就是個明人,人家連個眼角余都沒甩給他。
阮云珩深后槽牙磨得咔嚓作響,最后筷子啪得朝桌上用力一放,終于用聲波擊碎了兩人眼神拉出的。
兩人也終于舍得朝他看來,用那種你又發什麼癲,你怎麼就不能懂事兒點的眼神。
阮云珩冷笑:“對了,上次跟你說那個事兒,因為老頭子住院所以推遲了,所以我想了下,就明天晚上吧,正好明天周五大家都有時間。”
“什麼事兒?”
許念意沒反應過來,阮云珩補充:“見我兄弟的那事兒啊。”
許念意“啊”的一聲,想起來了。
之前阮云珩說要讓他那些兄弟來跟見見面,讓多認識認識年輕人,也答應了。
現在也沒太大意見,所以只是點點頭,“你安排就是了啊。”
謝厭聞目微,眼神微深。
雖然他不知道的況,可見阮云珩兄弟幾個字,就足夠猜個大概了。
果然,阮云珩在得到許念意點頭后終于開心了,面向謝厭聞:“這事兒吧你可能還不清楚,就是我之前跟意意說要給介紹幾個朋友,把我那些兄弟出來給瞧瞧有沒有能看得上眼的。既然你現在也知道了,那也正好,明天晚上你跟我們一起去,也算是給意意把把關。”
他此刻角的笑在謝厭聞看來很討厭,而他說著,還抬手拍拍謝厭聞肩膀,用那種長輩語重心長的語氣:“畢竟我們都是想讓意意好的人,你說是不是?”
謝厭聞目只落向許念意,也正看著他,咬著筷子眨眼,依然是那副無辜天真的模樣。
之前還覺得陪怎麼玩兒都可以,這一刻謝厭聞卻煩躁了起來。
對視兩秒后,他扯著角笑了笑,不冷不淡的“嗯”聲,說了一個字:“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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