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許羨魚的話,殷漓珠心中并不慌,反正已經用改丹將霍戰霆完全變了一張臉,就算摘下面,也不可能認得出來。
但還是故作為難地道:“抱歉,小祖宗,北冥他真的不喜歡在外人面前出容貌。”
“為什麼?是有什麼嗎?”顧今朝聞言忍不住懷疑起來。
難道這個北冥是什麼頭號通緝犯,怕暴真容被抓,所以才要戴著面?
殷漓珠搖頭,“也不是,就是習慣而已。”
而越不讓看,就越讓人起疑。
許羨魚都忍不住想直接上去把北冥臉上的面給扯下來。
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霍戰霆。
顧今朝看出許羨魚的想法,便道:“這就奇怪了,一般人怎麼會害怕出容貌,難道……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?”
說著,他的語氣一轉,帶上了幾分咄咄人。
“殷小姐,這位北冥先生的份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?今天宴會上的客人份非富即貴,我可不能讓可疑的人員混進來,殷小姐,你應該也不想我為難吧?”
顧今朝的理由給得十分正當,他為主人,的確有權懷疑。
殷漓珠見此,裝模作樣無奈地嘆了口氣,轉頭對霍戰霆道:“北冥,既然顧二都這麼說了,那你就摘下面讓他們看看吧,免得我們被當作心懷不軌之徒給抓起來。”
霍戰霆沒說什麼,依言摘下了面。
許羨魚和顧今朝都盯著他的作。
面摘下,出面下的真容,卻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。
“怎麼會……”許羨魚一臉錯愕。
面前男人的臉冷漠俊,但是沒有一和霍戰霆相似,他不是他。
一旁的顧今朝的驚訝沒有許羨魚的大,畢竟這世上聲線相似的人不,也許只是巧合。
他無聲地拍了拍許羨魚的肩膀安,希不要失。
但是許羨魚卻突然手,上了北冥的臉。
這個舉把其他三個人都驚到了。
霍戰霆挑眉看著許羨魚大膽的舉,覺溫熱的小手在自己側臉索,卻沒有阻止。
殷漓珠臉一沉,有種自己的東西被染指的憤怒。
“小祖宗,這是我的男伴,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?”
說著,就要去拉開許羨魚。
但是的手還沒到許羨魚,就在半路被顧今朝截住。
顧今朝微笑道:“殷小姐別急,小魚只是幫北冥先生檢查一下而已,畢竟這年頭,會易容的人也不,對吧?”
殷漓珠心中窩火,要是換作一般人敢攔著自己,早就直接用法打過去了。
可偏偏顧今朝是顧家二,不是能隨便手的人。
看著許羨魚的手還在霍戰霆臉上索,殷漓珠擔心被發現端倪,連忙命令道:“北冥!”
聽到殷漓珠的命令,霍戰霆這才慢悠悠地按住了許羨魚的手,大掌將的小手完全包裹。
“小姐,你難道不知道,男人的臉是不能隨便的?”
許羨魚經過剛才的索,已經確定北冥臉上并沒有易容的痕跡,這的確是他的臉。
心中的失可想而知。
“抱歉。”許羨魚說完就想回手。
但是霍戰霆握著的手卻一,不讓回去,順便握著的小手挲了一下。
許羨魚驀地睜大眼,意外地看著面前的男人,“你——”
霍戰霆坦然一笑,“禮尚往來。”
許羨魚氣得漲紅了臉,用力將手了回來,不想再多跟他糾纏,轉跑走了。
“小魚!”顧今朝見狀連忙松開殷漓珠,轉追了上去。
霍戰霆看著兩人一前一后跑遠的背景,表沉了下來。
“北冥,你究竟在干什麼?”殷漓珠一臉憤怒地質問。
他剛才居然當著的面調戲許羨魚!
“妹,看不出來?”霍戰霆漫不經心回了一句。
殷漓珠差點被他這句話給慪死,火冒三丈道:“別忘了你是我的男伴!”
“大小姐,我只是你的手下,我可以聽從你的命令行事,但是你干涉不了我喜歡什麼人。”霍戰霆直接穿殷漓珠的心思。
他是答應給當手下報恩,但不代表能控制他的一切。
殷漓珠看著男人眉眼間的桀驁不馴,差點被氣死。
他這話的意思,是他喜歡上了許羨魚?
為什麼會變這樣?
在之前的設想里,失憶了的霍戰霆會對自己這個救命恩人言聽計從,然后在長時間的相里對自己心,上自己。
可結果完全和想得不一樣。
他竟然只看到許羨魚一面,就被勾走了魂。
殷漓珠覺得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今天就不該為了自己的虛榮心,帶霍戰霆來參加酒會。
殷漓珠忍住心中憤怒,不讓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失態,冷笑道:“你是想說你喜歡上了許羨魚?可你別忘了,已經有未婚夫了!”
“未婚夫而已,又沒結婚。”霍戰霆不以為意。
就算是結婚了還能離婚,再不濟還能喪偶。
只要他想,總是有辦法的。
他想到剛才的顧今朝,看起來弱不風的,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。
殷漓珠見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,心中警鈴大作,沖口而出:“你別做夢了,許羨魚的未婚夫是霍戰霆,你不可能爭得過他。”
這話一出口殷漓珠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。
怎麼當著他的面提霍戰霆這三個字。
殷漓珠頓時張地看著霍戰霆,生怕自己的話會勾起霍戰霆的記憶,導致所有的謀劃落空。
但幸好霍戰霆聽到霍戰霆這個名字,只是皺了下眉,隨即不屑道:“霍戰霆又如何?不試試怎麼知道爭不爭得過?”
殷漓珠一瞬間有些啞口無言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而霍戰霆還在追問:“這個霍戰霆是誰?很厲害嗎?什麼份?”
殷漓珠:“……”
霍戰霆見殷漓珠不說話,也沒再繼續追問,打算回頭自己去網上搜一下這個霍戰霆究竟是何許人也。
知己知彼百戰百勝。
許羨魚,非他莫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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