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頓,目直視傅庭淵,“我可以分你一部分權,用來換你給傅硯辭的藥。這是我們的易,我會兌現我的承諾。”
說到這里,眉眼微微冷了幾分,又補充了一句,“當然,如果你還有其他生意上的請求,也可以談——”刻意咬重了“生意”這兩個字,像是要一字一句地敲進傅庭淵的意識里——他們之間,真的已經徹底結束。
傅庭淵聽到這里,整個人愣住了。他怔怔地著,那張曾經無比悉的臉,現在卻像隔著一層霧,遙不可及。
他結滾了好幾下,終于艱難地吐出一句話:“你就……真的要這麼絕嗎?”
聲音很低,但卻帶著一種令人心碎的抖。
陸瑾心閉了閉眼,眼底掠過一疲憊與冷靜織的緒,“真正絕的人,不是我。”
說完這句話,站起,作干脆利落,拿起自己的包,沒有毫猶豫地轉就走。高跟鞋踩在地板上,發出“噠,噠”的響聲,像一記記錘在傅庭淵心上的重擊。
傅庭淵沒有追。他只是呆呆地坐在沙發上,仿佛靈魂已經被離,眼神一寸寸地失去焦距。他的心口傳來劇烈的痛,那種痛比任何上的傷害都更深沉,更無法言說。
是啊……真正絕的人,從來不是。
是他,是他當初一次又一次地傷害,是他在婚姻中冷暴力,在最脆弱的時候選擇站在另一個人邊,是他……親手毀了他們的孩子,安安。
想到那個曾經地他“爸爸”的小孩,那雙亮晶晶的眼睛,他的眼眶倏然一熱,淚水控制不住地了下來。
悔恨如水般洶涌襲來,幾乎將他整個人都吞噬。他想起了自己原本的計劃:今天晚上,他早早準備好了紅酒,原本是想和好好談一談,哪怕只是像朋友一樣,能坐下來聊聊天也好。他以為也許還能慢慢地修復過去那些破碎的痕跡。
但現在,一切都了笑話。
他眼神發直地著桌子上那幾瓶未的紅酒,然后緩緩地,一瓶瓶地打開,擰開瓶蓋的“咔噠”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。他端起酒杯,仿佛在喝水一樣,一口接著一口地灌下去。嚨被灼燒得發疼,胃里也翻江倒海,但他似乎覺不到痛,只是一個勁地喝。
然后他開始低聲自語,像是對空氣訴說,又像是對某個早已離去的溫影子告解。
“你不要走……留在我邊,好不好?”
“我真的知道錯了,以后我再也不會辜負你了……”
“你喜歡什麼都可以告訴我,我都會給你買的……你想讓我做什麼,我也都會做的……”
“只要你不離開我……別走……”
話語碎裂了嗚咽,他的眼淚滴在地板上,一滴接著一滴,無聲地墜落。
他腦海里不斷浮現和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:初見時清澈的眼眸,撒時輕輕的笑聲,懷孕時依偎在他懷里的模樣,還有安安第一次學會他“爸爸”時的欣喜神……
那些時明明是那麼溫暖,那麼好。可如今,只剩下殘酷的回憶。他多希時間能夠倒流,他多希安安沒有死,還在他邊,他們一家三口還幸福地生活在一起……
可惜,一切都回不去了。
另一邊,陸瑾心從別墅出來后并沒有停留,而是直接返回了醫院。
此時病房依舊安靜,傅硯辭還沒有醒來。陸瑾心推開門時,腳步放得極輕,仿佛不敢驚擾。他正在安睡,眉目間仍殘留著病痛帶來的虛弱。但哪怕是這樣蒼白的面容,也依然看得心疼。
靜靜走到床邊,坐在椅子上,垂下眼簾看著他。
此刻的心中五味雜陳,眼底浮現出些許懊悔。
沒有告訴他,自己今天去見了傅庭淵。明知道他一再叮囑不要去,不要再被那個男人牽扯。但還是背著他做了,哪怕沒有發生任何越界的事,這份瞞本也足夠讓覺得愧。
他為放棄了那麼多,一次次在瀕臨崩潰的邊緣堅持著。卻還是……讓他擔心了。
低下頭,握住了他瘦削的手,輕輕挲著那冰涼的指尖,心頭有些酸。
“對不起啊,傅硯辭……”在心中默默念著,緒細膩地織著愧疚,自責與一點點害怕——怕他會失,會傷心。
時間緩緩流逝,不知過了多久,床上的傅硯辭微微了,緩緩睜開眼睛。
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陸瑾心,眼中倦意尚未散去,卻帶著抑制不住的喜悅,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我都沒察覺到。”
陸瑾心抬眸,沖他笑了笑,聲音和,“我也才剛回來,看到你睡得正香,就不忍心你。”
傅硯辭愣了一下,然后眼神溫下來,又帶著幾分無奈。他當然知道在撒謊——總是這樣,報喜不報憂,從不肯讓自己為多一點心。
但他卻也因此心里泛起一甜意。是怕他擔心,所以才會藏行蹤;愿意靜靜守著自己醒來,那便是無聲的依。
就在這時,他的目忽然凝固在的后頸。
今天披著長發,原本很難發現那道痕跡。但剛才輕輕搖頭間,發一晃,他還是看見了。
“你脖子上……是怎麼回事?”
陸瑾心一愣,手了一下,“啊?什麼傷痕?”
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脖子后面也了傷。
傅硯辭已經坐直了子,作輕卻堅定地手,將的頭發撥到一邊,指尖到那道紅腫的劃痕。陸瑾心頓時倒吸一口涼氣,一陣刺痛襲來。
他皺眉,眼神立刻沉了下來,“很疼嗎?我讓醫生來看看。”
“不,不用了,”趕擺手,勉強笑了笑,“只是小傷口而已,真的沒什麼。”
傅硯辭看著,不贊同地皺著眉。接著,他腦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。這個位置的傷,怎麼會出現傷口?又是怎麼傷到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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