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醫院。
南迦懷著忐忑的心掛號去做人絨促腺激素、尿、超聲等檢查,做完檢查去等候區剛坐下,北錚就給遞來熱乎的豆漿和包子。
“墊下肚子。”
南迦輕推開,“我不想吃。”
現在是一點胃口都沒有。
“那就喝點兒豆漿好嗎?”
南迦看了眼北錚手中的早餐,最終還是拿過了豆漿,只喝下半杯,就不想接著喝了。
北錚也不勉強。
秉承著不浪費原則,他把剩下的豆漿和包子都吃了。
一小時后,北錚和南迦一起去取檢查結果拿給掛號醫生看。
醫生拿著幾張檢查單看了看,隨后扶了下眼鏡,抬眼看南迦和站在后的北錚,開口打破了略顯張的沉默,“南士,從檢查結果來看,你并沒有懷孕。”
南迦和北錚提著的心一瞬放下。
一個如釋重負。
一個悵然若失。
“那我怎麼最近老惡心想吐?”南迦不理解。
醫生解釋說:“你這應該是分泌失調導致的假孕現象。”
北錚:“什麼意思?”
醫生看北錚,說:“就是說分泌紊干擾了激素水平,這不僅會導致月經推遲,有些時候還會引發類似懷孕的癥狀,像惡心嘔吐,-房脹痛等況,都是分泌紊可能引發的原因。”說著,看向南迦,“你是從事什麼工作的?”
南迦:“...空乘。”
醫生:“難怪,經常熬夜休息不好吧?”
南迦點點頭。
醫生:“這就說通了,作息紊,的分泌系統很容易失衡的,你得調整好作息,保證充足的睡眠,飲食也得要均衡,要是力實在太大,就多出去走走運,要實在沒時間,開點藥服調理也行。”
南迦:“中藥嗎?”
醫生說:“那你得去掛中醫號,我給你開的話就是避孕藥,可以調節月經周期的,你有點多囊。”
南迦知道避孕藥是能調整月經周期的,只問:“多囊?”
“嗯,你盡量熬夜。”
“謝謝醫生,我回去試試中醫。”
從診室出來,南迦原本有些虛浮的腳步變得輕盈了起來,但卻有些焦慮,“中藥好苦的,我覺我到時候一定喝得很痛苦。”
年前,溫緒因為案子多,長期神繃,通宵整理案件,最終也導致月經周期紊,喝了一個月的中藥才調理過來。
一開始,溫緒每到喝藥時間都會拍照發群里給他們看,并說:真是喝一口yue一口,我天生吃不了一點苦。
也討厭苦的東西。
北錚攬過南迦的肩,“醫生不說了嗎,運也行。”
南迦嘟囔一句:“熬夜改不了啊。”
時區的飛行生鐘一定會被打,不是深夜就是凌晨,這熬夜必不可免,醫生都說了主要是作息紊,這熬夜本就沒法改啊。
除非不飛了。
北錚:“那去看中醫抓藥煎吧。”
南迦無奈嘆一聲,“也只能是這樣了。”
這場烏龍就這麼過去了。
-
離開醫院,北錚帶南迦去找了溫緒之前看的那個中醫。
那家中醫館提供代煎服務。
雖然代煎肯定不如現煎的藥效好,但南迦要飛行,煎好的藥能帶著飛航班,現煎對于來說很麻煩。
回到北家,已經是下午。
章淑儀正在一樓的棋牌室和的幾個姐妹打著牌。
聽阿姨說兒子和兒媳婦回來,章淑儀便和幾個姐妹說:“先停一下,我去找下我兒子兒媳婦,問點事兒就回來。”
“趕快的。”
南迦和北錚剛踏上樓梯,后就傳來章淑儀的聲音,“你倆早上不是說回來有事和我說嗎?怎麼個事兒?”
南迦轉,想張口,北錚卻摟上腰,輕輕拍了拍,看,“你先上樓,我來說。”
南迦頓了下,說好。
看著南迦清瘦的影消失在樓梯間,北錚這才轉走下去,讓章淑儀移步到臺。
微風吹拂過臉頰。
章淑儀明顯覺出兒子有心事,焦急開口,“是不是迦迦出什麼事兒了?”
北錚說:“其實就是個烏龍。”
“什麼烏龍?”
北錚言簡意賅地將今早的事兒都和章淑儀說了。
章淑儀聽的過程,表是從驚喜轉變到失落,最后終是無奈地嘆一聲,“你還不如不告訴我,差點就以為我要當了,搞半天不是。”
“其實沒有也好的。”北錚說,“我和迦迦結婚也才一年多,等再深些考慮也不遲。再說,迦迦事業上的目標還沒實現,等實現目標,我想到時候再要孩子,對我來說是剛剛好。而且,我也確實沒有準備好當爸爸。”
后半句話,他給自己分去了點責任。
其實,他在去醫院的路上,就已經給自己做好了思想準備。
章淑儀又是一聲嘆。
北錚拍了拍母親的肩膀,“媽,這件事你不要當迦迦面再提起,就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,好嗎?”
章淑儀:“你媽我還是有眼力見的。”
撂下這句話,章淑儀回了棋牌室。
北錚上樓進房時,南迦正窩在懶人沙發上,懷里抱著一個抱枕,看起來一副心低落的樣子。
北錚走過去,在邊半蹲下,拉起一只手放到自己掌心里握著,“還在想那件事兒?”
南迦垂眸看他。
沉默片刻,“你失嗎?”
北錚坦然地道:“肯定有。”
南迦眼神閃爍了下。
“但一開始是先擔心,才到驚喜,最后知道結果,才有了失。”
“為什麼一開始是擔心?”
“你不是想升主任乘務長嗎?這個時候寶寶的到來,對你來說顯然不是個好時機,你懷孕了那就得停飛,想要升主任乘務長又得往后再等等。”
從一名普通的乘務員到主任乘務長這條路,順利的話一般需要八到十年左右的時間,南迦在這個空乘這個崗位上已經有六年多,去年還因工傷休養了半年多。
“我并不排斥寶寶的到來,但前提得不會影響到你。但如果真的來了,那我一定努力為一名合格的爸爸。當然,即使是有了寶寶,在我這兒,你永遠都是首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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