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掌用的力气不小，许东东被打歪了脸，转过脸时，脸上红了一片。

许东东低着头，“是我骗你，你没打够的话，可以继续。”

眼泪滚到边，滋味比当日看到许东东的尸体更加苦涩，被最相信人欺骗的委屈和愤怒齐齐涌上来，哽住虞宁的咙。

没有等到的声音，许东东迟缓的转过头，见的是虞宁泪流满面的脸。

瞳孔微颤，“小宁……”

虞宁张了张口，终于艰难的挤出一句，“你没死，真好。”

许东东的眼泪再也压抑不住，一串串往下掉……

哭着倾抱住虞宁，抱得很紧。

“小宁我错了，对不起对不起，我不该骗你，不该留下你一个人面对那群恶人！对不起！”

眼泪进的脖颈，滚烫。

虞宁嗅着学姐上馨香的气息，恍惚回到在京舞的时候。

闭上眼睛，任由眼泪落。

等两人哭够了，许东东捧着的脸，温的帮着泪水。

“小宁，我知道我说再多都没用，可我当时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，我……”

言又止，虞宁哽咽着追问，“到底怎么了？这个时候还要瞒着我吗？”

许东东咬了下，“当时我遭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，我的父母亲人甚至朋友都为他们的目标，恰好在这个时候……”

抚上小腹，“我查出怀孕。”

“冯溯跪下来求我不要再掺和其中，他愿意放下京市所有的一切，陪我定居海外重新开始，而你后有霄驰，有视你为恩人的容家保护，你一定不会有事。”

着小腹，痛苦的闭上眼睛。

“我答应了。”

虞宁不解，“那尸体怎么回事？”

“尸体在水底泡过，体会浮肿，人的脸会变得不一样，他们不知道从哪里请的专业殓师，据我的模样给另一尸体做了易容，很难被认出来。”

虞宁回想在尸间痛彻心扉的画面，手指慢慢蜷。

“你的死出动了几位丰富的老刑警，能帮你瞒天过海一定不是普通人。”

“没错。”

许东东转过脸，“那个人你认识，正是最近东窗事发的秦明廉。”

果然是他。

自从发现许东东没死，虞宁心里便有猜测，没有人比秦明廉更方便，更何况他背后还有戚云飞，高出几个维度的权利，足以做的滴水不。

虞宁抬眼，“你和冯溯定居国外，为什么还要回来？”

许东东眼中溢出化不开的愁绪。

“可能是对我做错事的惩罚，我的儿子刚出生就得了怪病，自从他出生我和冯溯就不停的往医院跑，还动过几次手术，可惜收效甚微。”

“妈妈提议回国看中医，我实在没办法，就带着儿子悄悄回了华国，还让秦明廉伪造了完整的份档案。”

虞宁：“中医世家的蒋家？”

许东东点头。

握住虞宁的手，“你呢？这三年你过的还好吗？”

虞宁不答反问，“冯溯为什么没陪你回来？还有，你为什么在于昼的公司做编舞？

许东东有些难以启齿，苦涩的扯了扯角。

“儿子占据了我所有的注意力，天长日久，我和冯溯的难以避免的出现裂痕，后来被我发现他出轨。”

沉默半晌，“那个人已怀孕五个月，一直由他父母照顾，他们说想要一个健康的孩子是人之常，不许我闹，还反过来指责我毁了冯溯的大好前程。”

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，“名义上我已死亡，我和冯溯分开甚至不需要离婚，多方便。”

虞宁并没有安，车里安静的出奇。

许东东觉察到异样，转头看。

虞宁那张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，眸子里像覆着层冰。

许东东心下一沉。

虞宁平静的拿开握住的手，“我一直以为是我执意查案才造你的死亡，三年来始终无法原谅自己，现在看到你活着，我终于可以轻松一些。”

微微一笑，“学姐保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