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多久，南楚侵，西爵掛帥上陣，姜歲歡陪其左右，二人聯手抵外敵。

南楚覆滅，西爵以太子秦策的份凱旋歸京。

同年六月，一點也不喜歡做皇帝的元帝宣布退位，由太子秦策繼承大統，并改國號為天辰。

天辰帝登基這天，也是姜歲歡被封后之日。

德貞！

看著兒穿袍，頭戴冠，從天辰帝手中接過印時，盛婉書眼底流出了兩行清淚。

“歲歡，這一世，娘沒有負你。”

“婉書！”

耳邊傳來丈夫的輕喚。

睜開眼，盛婉書看到年近半百的丈夫不知何時走到邊，給披了一件薄毯。

“政言，兒親了。”

姜政言點點頭，“是啊，今天是帝后大婚的日子，你酒多貪杯，睡了好久。”

恍然間，盛婉書分不清今昔是何夕。

原來一切，都是醉后的一場夢，可夢中所經歷的那段人生，真實得仿佛切。

抬起手指抹了抹眼角，眼尾殘留著一道淚痕。

竟已哭過。

即使是夢，盛婉書亦無悔。

至在夢中，與姜歲歡，也算敘了一場完完整整的母。

夢中的歲歡，會膩在懷中喚娘親，也會在院子里耍一套漂亮的刀法，滿眼期待的等著去夸贊。

不管夢里還是夢外，歲歡都是的兒。

只要歲歡過得幸福，的人生就圓滿了。

帝后大婚，舉朝歡慶，天辰帝也實施了一系列利國利民的優惠政策。

提拔新人，減輕賦稅，建立醫館，讓所有到了年紀的孩子免費學堂，男不論。

與此同時，朝廷還在大肆擴軍，各種新式武也源源不斷的用于軍事。

即使現在天下太平，也要加強軍隊建設。

兵力強了，國力才強。

不愧是被歸塵大師贊喻過的皇后人選，姜歲歡不但旺夫，還很旺國。

回想幾年前，大晉百姓還在戰之中苦苦掙扎。

隨著帝后大婚，且彼此之間和睦，民間百姓也效仿帝后，一夫一妻，互相尊重。

夫妻間了后宅之爭，男人將更多的力用在仕途和賺錢上，人也將更多的力用在丈夫和孩子上。

百姓無憂，天下太平，晉朝，真正邁了盛世時期。

八個月后，景宮傳出喜訊，皇后生了，生了雙胎，是兩個兒子。

天辰帝喜得兩位皇子，自然要昭告天下與天同慶。

看著搖籃中兩個皺的小嬰兒，天辰帝眼中閃過一嫌棄。

“這兩玩意兒真是我兒子？”

他與歲歲的樣貌都是一頂一的好，為何生出來的孩子會這麼丑？

說著，趕把白如意抱進懷中洗洗眼睛。

快四歲的兒越長越漂亮，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，可比搖籃中那兩個像小猴子的兒子招人疼多了。

白如意坐在天辰帝的上笑著調侃：“爹，咱能有點常識嗎，剛出生的小嬰兒長得都是這個模樣，再過些日子，等他們長開了，容貌就會養眼了。”

按照宮規，白如意本該要天辰帝為父皇。

但白如意覺得兩人既是親生父，父皇會讓覺得彼此的過于生疏。

于是，父母大婚后，白如意堅持按照民間法，偏要管天辰帝爹爹。

天辰帝本就不是恪守死規之人，白如意又是歲歲生給他的第一個孩子。

別說是他一聲爹爹，就是讓他去摘天上的星星，也不會多皺一下眉頭。

天辰帝倒是不在乎稱呼問題，朝中一部守禮的臣子，卻斥責公主殿下沒有規矩。

得知兒被斥責了，天辰帝頓時大發雷霆。

兒面前，他可是連重話都舍不得說一句，憑什麼要被那些碎的大臣說三道四。

翌日早朝，天辰帝便將那幾位說教過兒的大臣當眾拎出來訓斥一頓。

警告他們辦好自己手中的差事，不要多管皇家的閑事。

他的兒他來寵，旁人哪來的大臉指手畫腳？

再被他聽到一句廢話，就主摘了頭上的烏紗帽滾回老家種田去吧。

幾位大臣被嚇得瑟瑟發抖，從那之后，再也沒人敢不自量力的置喙半句。

在妻面前，天辰帝從不自稱為朕。

他這輩子，只認定了歲歲一人，有生之年不會二娶，歲歲也是要陪他走完一生的伴。

是人，是親人，更是家人。

一家人，就該親親，互無芥。

他要是在妻面前以帝王相稱，定會寒了二人的心。

于是，天辰帝打破陳舊禮法，他可以是天下的人君，唯獨在妻面前只做尋常普通人。

父二人對著兩個懵懂無知的小嬰兒評頭品足討論了一會兒，天辰帝忽然想一個很重要的問題。

“名字雖然是現的，可這兩個小玩意兒，誰是端木祺？誰是秦霄？”

早在姜歲歡懷孕初期，便將南宮晏當日在康平縣尋到時說過的那番話，事無巨細的講述出來。

天辰帝覺得世間之事真是玄妙，孩子還沒出生，已經預知到是孿生子，就連名字都是現的。

歲歲說，這兄弟二人，是帶著責任降生的，名字早已被記載在后世的史書中。

天辰帝坦然接這一切，可孩子出生時，他卻犯了難。

因為他不知道這兩個孩子，日后誰會留在大晉？誰又會被送去北齊？

“這有何難？”

午睡睡醒的姜歲歡，披著外袍從寢宮殿走出來。

小幅度地打了個哈欠，來到父四人面前。

手逗了逗搖籃里的兩個小孩，姜歲歡說：“讓他們自己抓鬮吧，抓中了哪個算哪個。”

就這樣，在兩位小皇子滿月這天，天辰帝將決定權給兩個兒子。

抓到秦霄這個名字的，將留在大晉由天辰帝親自養。

抓到端木祺的，會在三個月后，送往北齊給他母親養。

天辰帝也知道這對要送走的孩子很不公平。

但兩個兒子生來便肩負著重要的使命，與他日后的責任相比，與父母分離，是必須經歷的一道坎兒。

之所以要在孩子三個月時立即送走，也是擔心他們在父母邊生活久了，會對爹娘生出太深的依賴。

于是，在這個明的日子里，兩個孩子，用抓鬮的方式，各自決定了自己的命運。

三個月后，夫妻二人帶著膝下三個兒乘車趕往北齊盛都城送孩子。

一路上，姜歲歡和西爵帶著孩子停停走走，順便欣賞大好河山。

原定一個月便可走完的行程，了拖了兩個月才抵達目的地。

闊別五年之久，這是姜歲歡第二次踏進北齊皇宮的宮門。

早已接到消息的景圣帝，親自迎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