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黎往酒店大門進去,說:“好了,不用送了。”
別人談不知道,但以前念書的時候在宿舍門口見過一對對鴛鴦,都是男生送生回來。
想不到畢業后工作了,才會到這種滋味。
誰知顧明野跟著進電梯,卡從兜里掏了出來,朝樓層應上刷過,這才遞給:“把你跟兩個下屬的房間安排在同一層了,酒店里空間最大的套房。”
說著,點了下白黎手里的卡。
眉梢微挑,看他:“怎麼啦,表現好,在跟我邀功嗎?”
“知道又說出來,就是有獎品給我。”
他接得得心應手,還往自己的心思里帶,這時電梯叮響,白黎說:“跟你在同一個房間里出出的,還在我下屬眼前,你讓他們怎麼想。”
這時顧明野走在側,長停在一間房門前,掏出門卡,白黎眉心一蹙,看了眼自己的門卡,上面顯示的數字就在他的隔壁。
“顧明野,”
咬牙低聲道,“你真是……”
男人氣定神閑地進了房間。
雖然是住在隔壁,但……
白黎咬了下,邊進自己的房間邊說:“你要是過來還不是要經過走廊再進來,更招人……”
正嘀咕著,忽然聽見側一道門響,一道高大的影就在后,把又嚇了一跳。
而罪魁禍首則姿態閑閑地倚在門邊,雙手環看。
白黎眼神落在他后的這道門上,“這兩個房間是……通的?”
顧明野點了下頭,“家庭房。”
白黎有些無語地笑了聲,把包包放到桌上,然后從自己的房間繞到他睡的臥室,“顧明野,你是不是有點太粘人了。”
男人邊下T恤邊說:“怎麼是粘人,這房子是適合你金屋藏。”
白黎“撲哧”笑出了聲,扭頭剛要開口,就見他已經掉了上,清眸一怔,往自己房間躲了回去,“中間這道門能鎖的吧?”
顧明野“嗯”了聲,“從我這兒鎖的。”
“那我睡你這間!”
顧明野知道什麼心思,就是想隨時把他關在門外,于是點了點頭,道:“行啊,才過了一晚就膩了?”
白黎張了張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顧明野邊說邊走進浴室,門也不關,一副反正我對你也沒什麼吸引力的態度,語氣隨便道:“昨晚把我坐得那麼實,今天就反悔了?”
白黎連忙道:“我的意思是你這個臥室采更好……”
回應的是浴室里的花灑聲。
白黎撓了撓脖子,“那別人家談是什麼樣的?”
這回顧明野好像會撿話聽了,按小了流水聲,說:“別人家懂事的朋友,現在已經會進來跟男朋友一塊洗澡了。”
白黎臉頰怦地一下熱了,手足無措道:“你說什麼,別人朋友懂事,那你去找別人的朋友啊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懂事,現在不是教你麼?”
他語氣還理所當然的。
白黎臉皮薄,沒他這麼會耍流氓,自己回自己臥室洗了。
兩人就隔著一道墻壁,流水聲嗡嗡地通過細管道輕震著,白黎洗完澡出來,就看見顧明野坐在辦公桌前翻圖紙了。
好像前一秒不正經的人不是他一樣,還會裝模作樣的。
白黎套著浴袍,洗完澡后又是卸妝又是護,最后摘了頭巾吹頭發,聲音一直不停,顧明野把圖紙翻到最后一頁,徑直起朝走來。
白黎朝鏡子里的男人掃了眼,角俏起:“喲,顧先生圖紙看不下去了?”
顧明野在看那盥洗臺上的瓶瓶罐罐,說:“到哪一步了?”
白黎照著鏡子說:“水華眼霜,面霜,嗯,還有。”
“這好像是我給你買的。”
“什麼你給我買的,我就用這個牌子的啊,我在家里拿來的。”
“我們在酒店里的第一次。”
他看向,手里還拎了瓶小樣:“別的我不記得,專柜說這個只有他們會配送。”
白黎眨了下眼睛,“是嗎,那是我買的。”
顧明野了一點到掌心,白黎看著鏡子說:“你要用啊?”
“嗯。”
白黎忽然覺一道涼意覆在手腕上,是茉莉花的香味,心頭一跳,道:“那你干嘛給我?”
“給你了,一會不也用在我上了。”
白黎愣得張了張,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多花招!
“我、我自己……”
敏地往墻邊上躲,顧明野掌心了一層,說:“過來,你不知道我會吃哪里。”
白黎臉紅得要把自己燜了,“那我涂滿全,毒死你。”
顧明野掌心順著手腕往上推,一直到手肘,而后還不放過,經過胳膊下的,白黎得輕呼了聲,了下手,他握著的力道也不重,輕托著說:“要我給你涂滿全?”
白黎得不敢看顧明野了,想把搶回來,他此時就像個獵人,一點都不怕自己的籠中小豬會跑掉,只是想放松一些,道:“想自己涂也行,我得看著,不然把你好心打理的弄壞了,可怎麼辦。”
“不涂了,顧明野你,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談,看著像個場浪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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