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黎眼眸染了層水霧, 仰頭靠在墻上, 夏季的浮魚在大雨來臨前夕都會冒出水面呼吸，低氣讓失去了氧氣。

看著顧明野懸汗的額頭，嗓音婉轉：“你是個好人。”

這句話令他脾氣一重，這次是真的要狠狠揍了，“好人活該被你利用？我不要錢，你就怕了是嗎？”

白黎輕聲說：“手酸了，你不能這麼對你的金主。”

“呵。”

顧明野嗤笑了聲：“都學的什麼東西。”

白黎兩邊屁都疼了，眼眶紅了起來，“顧明野！不準打我！”

“我怎麼打你了，說毀我聲譽權。”

“你還綁著我！”

白黎的手讓他松了下來，手腕都了，一落下就讓他扶著搭到他肩上，顧明野低頭，一掌托著脖頸，讓鼻尖蹭著他朗的下顎線。

電般的細膩微，白黎呼吸了兩下。

聽他說：“白黎，我教你談吧。”

白黎清眸怔了怔，抬眼看他。

顧明野低頭吻的額頭，說：“最珍貴的東西是花錢買不來的。”

白黎說：“又跟我講道理，例如呢？”

顧明野大掌托著下顎，像捧著一枚的珍珠：“你這張臉，就花錢也買不來。”

白黎眼睫眨了下，“你怎麼知道我沒整過呀。”

顧明野輕笑了聲：“每次親那麼使勁，要是整的，你連都不敢，還跟我蹭呢。”

白黎臉頰怦怦地冒紅。

他又說：“喜歡跟我接吻嗎？”

白黎：“我喜歡的東西都買。”

顧明野低頭看：“不用買，做我朋友，隨時都可以用我。”

白黎抿了抿，“我爸媽說，這個世上不要錢的東西才是最難還的。”

見過周牧覺談，喜歡的時候就砸錢，要分手了也砸錢，和分都干凈漂亮，一點都不麻煩。

顧明野低頭吻了吻的，問：“你愿意我收了別人的錢，也這麼對嗎？”

白黎蹙眉道：“你收了我的錢，你只能給我用。”

顧明野又親的臉頰，安分了一些，聽他道：“我為什麼只收你的錢？”

白黎被他問得啞住了，開始在心里索理由，在他一直等答案的時候只好說了句：“我穿比基尼好看嗎？”

顧明野視線往下落，白黎雙著往墻跟上站，像是要展現的筆直纖細，其實是在回避顧明野的問題。

果然，顧明野說：“好看的人那麼多，出了夏浦島，你也能找到像我這樣材的男人，或許花錢就能當你的男朋友。”

白黎說：“那我把這個機會給你呀，你又能賺到錢，而且我允許接吻，還能穿服給你看，你不開心嗎？為什麼突然說不愿意繼續了？”

真的覺得這樣很好，彼此都能提供緒價值。

顧明野抱著，說：“站累了，坐床上。”

白黎看了眼那張床，又看了眼顧明野，眨了眨眼睛，說：“顧明野，你要賣呀？”

“啪！”

屁又挨了一頓揍。

白黎這次真的生氣了，抬手捶了他膛一下，手腕卻讓他順著握住，說：“這非法啊！”

被到褥里，面前一道高影遮蔽了天頂，白黎心頭雀躍地跳，聽他說：“真當我沒見過世面？你就是想玩，不想負責。”

白黎歪頭擺出一副純良無害的表，可說出來的話偏偏浸了現實的味道：“顧明野，你該不會是真戲了吧。像你這麼純的男孩，我都不忍心傷害你了。”

白黎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很有趣，他既要一個正向的關系，又不得不拿的錢。

顧明野目一寸寸鍍在脖頸上：“像你這樣的富家，可千萬別找窮小子。”

白黎抓著他的領，里的鎖骨若若現，像鯨鯊從海面躍起時展開的兩翼，說：“那你有錢嗎？”

男人輕嗤了聲，“我要是有錢，為什麼為了錢陪你扮？”

白黎心臟鼓顧明野的氣息，他的吻了下來，以致于都分不清他話里的意思，指尖攥他的領，像是要把他拉下來，忽然左手腕讓他圈住，被引著去他的膛，黑T恤都浸汗了，就像盲人象，只到心跳，不到心臟，于是去揪他的服。

忽然，耳邊落來一道笑。

白黎臉紅了，理智都分不清自己在做什麼了。

“都揪過誰的服？”

他問。

白黎聽到這話，齒咬了下指尖，忽然笑了聲，渾像躺在水床上，一地，結果下一秒，被收拾了。

白黎惱著錘他的口，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。

“姐姐會玩啊。”

說著，他低頭親了一口，說：“這麼斤斤計較，來，也親我一口。”

白黎過一旁的被子要蓋在上，“我才不中計！”

顧明野從被褥里把那張臉撥出來，“給你訂個金豬牌吧，就掛在脖子這兒，當服穿。”

白黎被他這話惹得耳都燙了，往被子里藏了藏，“我自己也能買。”

顧明野都氣笑了，忽然直起，長手叉在前，往上掀就把黑T恤褪了下去，那洶涌的人魚線條展眼前，白黎不自覺咽了口氣，想到夜店舞池里甩腰的男模，真是弱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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