掀開被子落地,腳心踩上棉的家居鞋時,有種說不上來的。
想到昨夜的事,一邊用睡捂在前, 一邊去拉被子想悶住張初越,兜頭要蓋下去的時候,手一轉, 最后還是蓋到他脖子上, 自我解釋是怕他醒。
室的暖氣上到了二十五攝氏度,洗漱好后,溫霽就穿上保暖打底和白的針織開衫。
廚房里的水壺咕嘟冒泡,冰箱里的塊稍微解凍, 冷水加蔥姜焯過。
再放進砂鍋里煨, 配菜是上海青, 主食泡了米線, 都快十一點了, 溫霽決定早午餐一起吃, 又做了個涼拌拍黃瓜, 甜品則是堅果巧克力。
進臥室的時候,張初越還保持著那個睡姿, 只是手里抱了個枕頭。
溫霽走過去蹲在床邊, 夾著嗓子說:“誒呀, 你老婆要被你掐得不上氣了。”
男人的臉往白枕頭里埋,泛起青茬的下跟著蹭,被子下的也不閑,清晨的嗓音帶著氣泡:“那就一起不上氣,你抱我。”
溫霽“噗嗤”笑出了聲,似乎驚了睡男,他刀削似的眉棱一蹙,溫霽把枕頭往他懷里推:“這樣可以嗎?”
話落,再抬頭,對上一雙惺忪審視的眼睛。
溫霽張了張,剛要起,手腕就被他一把鉗住,溫霽的腰被他另一道手練地攬上,枕頭一推,人就實打實地被他抱在懷里。
“你快起來!”
張初越的臉嵌進的脖頸間,緩沉地說:“這不是起來了麼,你覺不到?”
溫霽臉頰臊紅:“我燉湯了!”
他睡意沉沉時更能行兇:“你先吃我的。”
溫霽張口就咬了下他耳朵,氣息不穩地說:“我要吃飽,不然沒力氣,對也不好,長命功夫長命做,聽說過沒。”
這句半哄讓張初越氣息定定地看,而后微松開手,說了句讓再次想掐他的話——
“還想玩撓腳心嗎?”
冬日的廚房玻璃門被水蒸氣霧出了一層薄汗。
溫霽在流理臺邊等著湯里的煨散,青菜燙過沸水,和米線鋪在大碗里,站久了腳有些酸,腳背曲起了地面。
這時浴室的門打開,溫霽的第一勺湯淋在米線上。
濃香四溢。
張初越坐到餐桌前看進進出出地擺盤,末了還洗了一籃子的小番茄出來,張初越掌心托腮,說了句:“看來昨晚我沒吃你,今早就能吃你做的菜。”
溫霽眼尾一勾,瞧他:“所以啊,人的力是有限的,你最好晚上節制點,這樣我每天早上都給你做早餐。”
張初越眉梢一挑,拿起筷子時忽然說了句:“我娶老婆又不是要給我做飯。”
溫霽夾菜的作一頓,愣愣地抬眼看他,對面的男人端著大碗喝湯,角微勾,目越過他肩看向后面的落地玻璃窗,又是淡淡的一層霜霧。
屋子里暖如初,湯蒸汽縈繞鼻尖,兩個人對坐,筷子也擺了一對,溫霽第一次在當下到一種滿足,日日如此,也是好的。
說:“要不要給許桓宇帶一份?他住在酒店,這麼冷的天,又是過年,還好嗎?你別吃那麼快!”
“不用。”
張初越頭也不抬大口吃著米線,說:“他想吃讓他找對象做。”
溫霽:“……”
北城的溫度一直零下,張初越出門的時候讓在家里安生待著,溫霽心思坐不住,難得假期,說:“我想打雪仗。”
張初越看的眼神略微無奈,最后想了想,說:“上許桓宇吧。”
溫霽忙點頭,也好讓他心暢快些,然而卻聽見張初越又說了句:“我倆跟他打。”
溫霽心想,這樣確定不會讓一個剛失的人更傷心嗎?
張初越給許桓宇安置的住所在他們學校附近,打雪仗的廣場自然到都是,溫霽圍著大圍巾,用手套裹雪球,剛裹了一個,轉頭就看到張初越手里滿了一個比大兩倍的“炮雷”。
“給。”
溫霽沒要,反手就把手里的雪球往他口一砸,正在雪球的許桓宇一見,頓時笑出了聲。
兩人同時往他看了過去,下一秒,張初越手里的雪球就準地飛到許桓宇的胳膊上。
“砰”地一聲。
雪球大戰開始。
主力是張初越和許桓宇,溫霽的小球見誰就砸誰,毫不分親疏,張初越被砸了也就看了一眼,旋即繼續對準許桓宇。
這時候旁邊也有一群年輕人在玩,男的的瞬間加了混戰,溫霽突然被人砸了一下,張初越不知怎麼看見了,把扯到后。
這時有人興道:“吶,這兩人是一對的,另外一個帥哥單!”
溫霽雙手扶著帽子還有些懵,轉眼,許桓宇已經被他們群攻了。
溫霽輕嘆了聲:“還是有市場的。”
張初越抬手拍了拍頭頂的雪花,說:“怎麼,只有我陪你玩很無聊?”
溫霽抬眸他一眼,就看到他們學校在不遠的門牌,想起件事,說:“對了,過年你有沒跟老師拜拜年,上次你帶我去許教授家里,是不是得備禮?”
張初越把攏在懷里,說話時有一層淡淡的白氣蒸起:“年前就送了,大過年的不好叨擾。”
溫霽沒想到張初越的人世故做得這麼到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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