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黎明，一支十人小隊在守衛司大門前集結完畢。

楚塵一黑勁裝，腰間配著李鐵新賜的“玄鐵劍”，劍通烏黑，唯有刃口一線寒。

雖不如之前的天元劍順手，但也是難得的利。

李鐵親自前來送行：“楚軍師，此行兇險，務必小心。”

楚塵抱拳：“定不負總司長所托。”

他目掃過后的九名銳。這些都是李鐵親自挑選的，修為最低也是筑基中期，最高已達金丹初期。

奇怪的是，其中五人都是最近大清洗中幸存的“宋玨舊部”。

“出發！”

馬蹄聲如雷，小隊沖出安寧城，向黑水山脈疾馳而去。

楚塵一馬當先，混沌靈力在流轉，比以往敏銳數倍。

他能清晰地知到，背后有兩道目一直盯著自己——來自那五名“舊部”中的兩人。

正午時分，小隊抵達黑水山脈外圍。空氣中彌漫著悉的腥臭味，遠的山籠罩在灰黑霧氣中。

“按計劃，我們分三組探查。”

楚塵下令道，“趙鐵山帶三人往東，王教頭帶三人往西，其余人隨我直行。日落前在此匯合。”

眾人領命分散。

跟隨楚塵的是兩名年輕執事，一個孫毅，筑基后期；另一個吳川，金丹初期，正是之前暗中觀察楚塵的兩人之一。

三人沿著崎嶇山路前進，霧氣越來越濃。楚塵運轉混沌靈力護，灰蒙蒙的霧氣無法近。

孫毅和吳川則各自施展手段抵——孫毅撐起一道靈力護罩，吳川則取出一枚青玉佩掛在前。

“吳師兄這玉佩不錯。”楚塵隨口道，“何所得？”

吳川面不變：“家傳之，能辟百毒。”

楚塵點點頭，不再多問。三人繼續前行，很快發現了巡邏隊報告中提到的口。

口呈不規則圓形，邊緣有新鮮的開鑿痕跡，顯然是人工作為。

“要進去嗎？”孫毅有些猶豫。

楚塵仔細探查口，發現地上有幾不可見的黑末——魂晶碎片！

他假裝彎腰系鞋帶，悄悄收集了一些。

“你們在口守著，我先進去探查。”楚塵下令道。

吳川立刻反對：“太危險了！我們應該一起行。”

“這是命令。”楚塵語氣轉冷，“若有異常，我會立刻退出。”

不等兩人再言，楚塵已閃進。線極暗，但以他如今的修為，夜視已無障礙。

通道向下傾斜，墻壁上布滿蜂窩狀小孔，與暗影窟如出一轍。

前行約百步，豁然開朗，一個不大的地下空間出現在眼前。

中央是一個小型池，直徑不足一丈，但池邊同樣漂浮著幾把長劍。

最引人注目的是池對面立著一塊石碑，碑面刻滿符文——正是楚塵在魂晶幻象中看到的混沌碑！

楚塵心跳加速，小心靠近石碑。碑文古老晦，但《混沌經》的基礎讓他能辨認出部分容：

“混沌初開，分立……調和之法……以己為……”

就在他專注解讀碑文時，背后突然傳來破空聲！

楚塵本能地側閃避，一柄短劍著臉頰飛過，深深釘石碑。

;“反應不錯，軍師大人。”吳川的聲音從口傳來。

楚塵轉，看到吳川和孫毅并肩而立，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。

更令人骨悚然的是，兩人的眼睛已經完全變了漆黑，沒有眼白。

“你們被控制了。”楚塵沉聲道，手按劍柄。

“控制？”

吳川怪笑，“我們是自愿的！主人賜予的力量，遠勝這卑微的人類軀！”

孫毅也獰笑道：“主人算準你會來。混沌碑是我們特意為你準備的禮！”

話音未落，兩人同時撲來！吳川雙手爪，指甲暴漲如刀；孫毅則張口噴出一黑霧，霧中約有細小蟲豸飛舞。

楚塵玄鐵劍出鞘，混沌靈力灌注劍，灰蒙蒙的劍芒如扇面展開。

黑霧中的蟲豸一接劍芒便紛紛裂，發出刺耳的尖嘯。

“混沌劍意？！”吳川驚怒加，“你竟然已經……”

楚塵不給他說完的機會，劍招突變，由守轉攻。

突破第三重天后，他的劍法威力大增，每一劍都帶著沉重的混沌之力，震得吳川節節敗退。

孫毅見狀，突然咬破舌尖，一口霧噴向池。池水立刻沸騰起來，幾把長劍騰空而起，如指引般刺向楚塵！

“鐺！鐺！鐺！”

楚塵劍如幕，將飛劍盡數格擋。但這一分神，吳川已抓住機會，一爪撕向他的咽！

千鈞一發之際，楚塵左手拳，混沌靈力凝聚其上，重重轟在吳川口。

“噗！”

吳川噴出一口黑，倒飛出去撞在壁上。

但令人骨悚然的是，他很快又爬了起來，口凹陷冒出黑氣，正在快速修復。

“沒用的，軍師大人。”

吳川聲音變得嘶啞，“我們已經不是凡軀，主人賜予的永生之讓我們不死不滅！”

楚塵冷笑：“世上沒有真正的不滅。”

他突然變招，玄鐵劍手飛出，直刺池！

同時雙手結印，混沌靈力瘋狂涌出，在前形一個旋轉的灰球。

“混沌印！”

灰球離手飛出，后發先至，與玄鐵劍同時擊中池。

劍刺水的瞬間，灰球也轟然開，混沌之力如水般席卷整個池。

“嗤——”

水劇烈翻騰，迅速由暗紅轉為灰白，最后凝固固。

漂浮的幾把長劍失去支撐，紛紛墜落。吳川和孫毅同時發出凄厲的慘，上冒出滾滾黑煙，皮開始裂。

“不！主人救命！”孫毅跪地哀嚎。

深突然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，整個空間開始劇烈震。碎石從頂部簌簌落下，混沌碑上的符文也開始發。

“終于現了。”楚塵拔起玄鐵劍，冷冷注視深。

一個高大的黑影緩緩浮現，形不斷變化，時而如人，時而如。

但與影妖皇不同，這個黑影上披著一件殘破的斗篷，面部約可見人類的五廓。

“混沌傳人……”

黑影開口，聲音如同砂紙，“三千年了，你們這一脈還是魂不散！”

楚塵劍指黑影：“你就是控制李鐵的幕后黑手？”

黑影發出刺耳的笑聲：“李鐵？那個貪婪的蠢貨？他不過是枚棋子！真正的游戲，才剛剛開始……”

話音未落，黑影突然膨脹，充斥整個空間。楚塵只覺眼前一黑，隨即天旋地轉，仿佛被拉了另一個空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