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李秀文的堅持下,顧啟培最終還是陪著來了一趟醫院。
江晚自從顧君堯和自己同住一間病房后,腳上傷口換藥這件事就由陸子然親自代勞。
這會陸子然正準備給江晚換藥。
顧君堯就站在的病床邊。
突然響起的敲門聲,讓顧君堯下意識的躺回到病床上,扯過被子蓋在了自己上。
“進。”
陸子然抬頭看向被推開的房門。
他以為是護士,當看到顧啟培和李秀文的影,陸子然勾一笑:“爺爺,。”
因著和顧君堯關系好,陸子然基本上都是跟著他爺爺。
顧君堯看著兩老:“爺爺,。”
顧啟培沉著臉‘嗯’了一聲。
老爺子那臉看著就不是很愿的樣子。
李秀文拍了拍顧啟培的手臂,說道:“我跟你爺爺不放心,過來看看。”
先是朝著江晚走了過去。
當看到腳踝上的傷口,李秀文忍不住紅了眼眶:“丫頭,苦了啊。”
“顧爺爺,顧。”江晚和往常一樣,和兩人打著招呼。
陸子然在一邊清著嗓音:“小嫂子,證都領了,該爺爺。”
他糾正著江晚的稱呼。
江晚神微微迥然。
李秀文趕幫忙打著圓場:“沒事兒,你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,隨心就行。”
“再說,我跟老頭子今天也沒有準備改口費,不夠正式,顯得對我們小晚兒也不夠重視。”
李秀文心里那個懊惱啊。
怎麼就忘記了,如今江晚已經是他們顧家的媳婦,自己跟老頭子就這麼空手而來,倒是顯得他們不懂人世故了。
江晚聽著李秀文的話,笑瞇瞇的改口:“爺爺,。”
李秀文激的握住了江晚的手,眼睛笑的瞇了一條:“哎呀,好孩子,真乖。”
說著,從手腕上擼下一個玉鐲子,套在了江晚手腕上:“你別嫌棄,等日后在給你挑幾款更好的。”
江晚看鐲子澤質地很是通清澈,這鐲子一看就價值不菲。
能夠戴在老太太上的東西就沒有便宜貨。
更何況,這鐲子還大有來頭。
而江晚只覺得首飾太過貴重,自己之有愧。
想要把鐲子下,還給老太太,是真的不能要。
顧君堯對著江晚說道:“給你的,拿著就是,老太太不差這點。”
最主要的是,這個鐲子歷來只傳給顧家的家主夫人。
本來這鐲子也給到了陸曼婷。
后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,鐲子被陸曼婷送回到了老太太的手里。
在那之后,老太太就再也沒有把鐲子還給陸曼婷,而是重新戴在了自己手上。
眼下李秀文既然把鐲子親自戴在了江晚的手上,代表了老太太是認可江晚的。
陸子然也明白其中的門道,在一邊勸說著:“就是,小嫂子,收著吧,老人家的一點心意。”
“什麼樣的奇珍異寶沒有啊?等出院后,讓把所有的珠寶首飾都拿出來讓你選幾件心儀的。”
說完,陸子然笑著看向李秀文:“,我知道您肯定不會不舍得的。”
李秀文看了陸子然一眼:“陸家小子,就你甜,那給我孫兒媳婦我肯定不會舍不得,你倒是識貨的。”
聞言,陸子然只是陪著笑了笑。
一副當然的表。
江晚在聽到老太太的話后,心里更是過意不去。
老太太卻在這個時候轉移了話題,示意陸子然趕的給江晚上藥。
一邊關心的詢問著江晚傷口還痛不痛。
江晚笑著搖頭,回答著不痛。
顧啟培余瞥了一眼盯著江晚的孫子,冷哼了一聲,聲音低了幾分:“你非要我過來,要不是看在的面子上,我還不樂意來呢。”
老爺子的臉上帶著幾分傲。
顧君堯無奈的笑著:“是,是,是,知道您是妻管嚴,我讓你往東您不敢往西,妥妥的妻奴。”
“胡說八道。”顧啟培瞪著顧君堯:“妻者百財不虧,越發暴富,你懂個什麼?你小子以后好好對待江晚,辜負真心地人要被天打雷劈的。”
他說這話的深意,顧君堯也算是聽出來了。
老爺子這是在暗示他,不要像顧景天那樣偏執,跟個神經病一樣。
至在兩老的眼里看來,顧景天的專制霸道,就是第一種病。
他也曾勸說顧景天去看看腦子或者心理醫生。
偏偏這個兒子固執的很,老爺子說不通就算了,還要被顧景天覺得他才是有病的那個人。
要不是看在公司現在的一票否決權還在老頭子的上,他指不定也想把顧啟培送到神病院里。
顧君堯聽著自家爺爺頭頭是道的教誨,點著頭表示贊同:“你說得對。”
“所以,今天是什麼風把爺爺您給吹到醫院這邊來?你有什麼想說的,直接說就行。”
他也不再假裝,索坦白的說開。
其實顧君堯的心里比誰都清楚,老爺子還在生氣自己不跟他商量就辭職徹底退出顧氏。
不僅如此,現如今還要把份兜售出去。
這是顧君堯無法理解的。
顧啟培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,惡狠狠的瞪著顧君堯:“你是真的打算徹底離顧家,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,對嗎?”
他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得到顧君堯確切的回復。
盡管顧啟培的心里對顧君堯還是抱存著一想法。
顧君堯接下來的回答,徹底熄滅了顧啟培最后一希。
他微瞇著雙眸,瞪著眼前的顧君堯。
自己是真的很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里面都裝了什麼。
顧君堯神嚴肅:“爺爺,您知道我從不會開玩笑,決定的事也不會輕易的改變。”
言下之意,他依然選擇這樣做。
顧啟培被堵的啞口無言。
他目不轉睛的打量著顧君堯,最后緩緩收回目:“我知道我多說無益,我回去再好好想想吧。”
這會顧啟培也沒有辦法馬上就答應顧君堯這件事。
今天之所以過來,無非就是李秀文因為擔心好幾個晚上失眠心悸。
再這麼下去,怕是會直接影響到老婆子的。
顧啟培冒不起這個風險。
他這話聽著像是不同意,但實際上已經出現了妥協的裂痕。
顧君堯激的看著他。
就是這一眼,讓顧啟培十分的難。
他其實也清楚,顧君堯做出的決定很難改變。
這會他除了無奈還是無奈。
清理票只是第一步。
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才是至關重要的。
顧啟培心如明鏡,卻無力制止。
他在心里悄悄的嘆了口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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