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老海狗突然出現,到此刻三人躺了一地,整個過程用時不過幾分鍾,屎無常探了探三人鼻息,隨後一腳踹開了紅磚房的門,分別將人拖了進去。
“還能不能起來?”他出來後走到我旁,蹲下問。
我衝他眨了眨眼。
他咧一笑,用力拍了拍我臉蛋兒。
很快,有兩名中年男人急匆匆趕來了,屎無常先讓他們去紅磚房看了看,隨後冷著臉吩咐道:“你們二人,一人即刻,將送往佳木斯,另外一人跟著那老道士,這次要是在跟丟就別回來了。”
“得令!鄭爺.....可還有吩咐的?”
屎無常搖頭,他像突然想到了什麽,指著我說:“把他抬回去。”
.....
下午,四點鍾左右。
雖然還是渾發,但覺強了不,起碼能起來活了,我找到屎無常問他關於昨晚的況,我問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老海狗埋伏在周圍?
他看著我說:“我又不是狗鼻子,還能時刻聞到周圍有人味兒不?他們的計劃很,我並不知,但你上次提醒過我,所以我早有了防備。”
“迷香你是怎麽防備的?”
他不想跟我細說原因,主談起了昨晚馬道長那最後一掌,眼中興仍未退去,他說那一掌是他生平所見最強。
“為什麽要將人運回佳木斯?”我又問。
他解釋道:“小子,你是不是以為我就能隨心所?你錯了,到了我這個位置,會有幾個人不得我犯下過錯,將人送回佳木斯,是為了堵那幾個人的,我這行得正坐得端,老海狗雖然早年離了長春會,可他在會的口碑人脈還在,當年我殺他小兒子,是不得已,昨晚他若隻針對我,我不屑殺他,但他萬不該打魚魚的主意。”
“明白。”
我無奈歎了聲。
我還欠老海狗人,所以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。
但我左右不了這個結果,昨夜的結果,其實是早年種下的因果。
老海狗到了屎無常底線,俗話說龍有逆鱗,之必死,大概是這個道理。
“昨晚那個滿臉痘痘的老太太外號紅豆婆婆,沒想到也來了千島湖,一年多以前我在河北曾見過,當時和周口素還有餘克攏混在一起,這兩個人你應該知道吧?”
“你想說什麽?”
“我意思是提醒你,老海狗家族的人,江湖勢力錯綜繁雜,還有白日夢,明槍易躲暗箭難防,你殺了他們,往後要小心注意。”
屎無常聽後擺手:“無妨,有想報仇的盡管來就是。”
我出於好意提醒一下,他聽不聽那是他的事兒,回想到昨晚那一幕,我問他:“昨晚那招......你說本打算用來對付十年後的謝起榕,那是什麽招數?”
“那是我的。”
“我知道是你的,屎哥,咱們認識也有幾年了吧?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?我真想知道,你告訴我吧。”
屎武常出兩個手指,晃了晃。
我立即遞煙,並幫他點著。
他了一口,說道:“我可以講一些,但你小子不一定能明白,能聽懂多都是你造化。”
“三六甲功,三斬盡,方得六甲,當年傳我此功的虱子老人是這麽認為的,昨晚那老道士也是這麽認為的,可我很早時便覺得這條路走不通,因為,就連當年創造出此功的那位高人都未能斬盡三。”
“服人中黃,月守庚申,行氣周天,三守庚申三伏,我伏鄭大強的外號由此而來。”
“這一切都是為了能觀三,那之後的路該怎麽走?沒人能說清。”
“我和謝起榕練的路數完全不一樣,在道門中共有三大類煉形功,這個形不是指外在之形,而是指一種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,分別為玉氣煉形,太太煉形,還有視煉形,謝起榕走的路數就是玉氣煉形,而我走的便是視煉形,昨晚那瘋道士的八部金剛功我不是很了解,但想來.....可能他走的是太太煉形。”
他說的沒錯,這些功法概念理解起來有難度,我也聽不懂,不過後來據我的研究和總結,大致總結可能是這樣的。
“玉氣煉形,注重循環與形化,這個字的意思,並非說男人像人一樣,而是代指年輕的意思,所以謝起榕才那樣。”
“視煉形,注重通過在觀照調整形結構,屎無常昨晚那個腰炸背的超強形態可能就是這樣。”
“太太煉形,強調注重能量質的轉化和吸收,太就是注重能量的攝取運用,太則反之,所以馬道長給我的覺就像仙得道之人一樣,他甚至能驅使小鳥兒幫他帶路。”
“你講的這三種,哪一種最厲害?”
他回答道:“不好做直觀比較,各有各自的長和短板,但嚴格說起來,我選的路子應該是排末尾的。”
“謝起榕的路子這麽高?我也煉化氣好幾年了,如果我繼續努力,那豈不是我將來也有小和你的差距?”
屎無常瞥了我一眼,說道:“你未習得全篇,未掌握要領,所以你那不應該煉化氣功,你學的那應該化功。”
“有區別?”
“區別大了去了!還有小和我的差距?小子,就你現在和我的差距,就好比細菌和大象的差距。”
我臉當即黑了。
我心想:“你直接說螞蟻和大象不就了?說什麽細菌和大象?咋的,你眼睛看見過細菌長什麽樣啊?是圓的還是方的?”
看我不高興了,他拍了拍我:“別難過,像你這種半路學武的普通人能有如今的手也算不錯了,我並非刻意打擊你信心,我隻是如實描述。”
我笑道:“我沒難過,我行走江湖靠的是技和腦子,就和把頭一樣,學武那隻是我的副業。”
“你接著講啊。”
他點頭,很籠統模糊的講:“早年我看過一張很古老的畫,端拱冥心圖,我從那張畫中看出了一些東西,然後再結合道家有名的六甲煉形質法,最終悟出了我昨晚那一招,你問我為什麽拔掉一顆牙,其實可以理解兵解的意思。”
“兵解?”
他點頭:“兵解中的解,我個人稱之為“小兵解”,如此便可解開三限製,短暫獲得超越自極限的六甲神力。”
我聽的一頭霧水。
“有副作用沒有?會不會像小姑那樣用一次就廢了?”
他搖頭:“副作用當然也有,我了一顆後槽牙。”
我瞪眼問:“你意思是.....幾乎沒有副作用?昨晚那麽猛的一招,能一直用?”
他點頭:“隻要是舍棄的一部分的行為,都可以看小兵解,四肢,骨,牙齒,頭發,指甲,都算是。”
“魚魚醒了,我要去看他,不跟你小子瞎扯了,待會兒見。”
他走後,我原地沉思了幾分鍾,掏出手機打給了小道士,問他到哪兒了。
小道士說還在路上,起碼還要兩天能到。
我激的描述了昨晚的大戰,小道士聽聞屎無常能正麵鋼自己師傅馬道長,他連連驚呼怎麽可能。
我左右看了看,小聲說:“你知不知道,武當山有兩境山,謝天和謝地?”
他說不知道,從未聽說過。
我馬上又問:“那你聽沒聽說過小兵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