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箏輕輕著傅凌鶴傷的手指,從醫藥箱里取出碘伏和創可。
過紗簾,在他骨節分明的指間投下細碎的斑。
"疼不疼?"小心翼翼地用棉簽沾了碘伏,輕輕涂抹在那道刀痕上。
傅凌鶴搖頭,目卻一直落在低垂的睫上。
的睫在下泛著淺棕的澤,隨著呼吸輕輕,像兩把小扇子。
"以后不許這樣了。"云箏撕開創可的包裝,作輕地在他的傷口上,"堂堂傅氏集團的總裁,為了做杏仁把自己弄傷,傳出去像什麼話。"
傅凌鶴低笑一聲,突然反手握住的手腕,將拉進懷里。
云箏猝不及防,整個人跌坐在他上,鼻尖撞上他堅實的膛,聞到了淡淡的雪松香和一焦糖的甜味。
"傅太太教訓得是。"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,帶著明顯的笑意,"我保證下次不會了。"
云箏抬頭瞪他,卻撞進一雙盛滿溫的眼睛。
從他背后照過來,給他廓鍍上一層金邊,連睫都變了明的金。
"你..."剛要說話,傅凌鶴突然收手臂,將牢牢圈在懷里。
他的下抵在發頂,呼吸拂過的發。
"箏箏。"他了一聲,聲音低沉而溫。
"嗯?"云箏靠在他前,能清晰地聽見他有力的心跳。
傅凌鶴沉默了一會兒,手指無意識地挲著腕間的星星鈴鐺。
"我們還沒拍婚紗照。"他突然說。
云箏愣了一下,隨即失笑:"我們都領證半年了,現在才想起來?"
"婚禮也還沒辦。"傅凌鶴繼續道,聲音里帶著幾分認真,"我想等你生完孩子,恢復好了再辦,可以嗎?"
云箏抬頭看他,發現他眉頭微蹙,眼神專注而溫。手平他眉間的褶皺:"這麼嚴肅干什麼?我又不是非要辦婚禮不可。"
傅凌鶴捉住的手,在指尖輕輕一吻:"我想給你最好的。現在你懷著兩個孩子,我怕婚禮太累。"
"傅先生,"云箏故意板起臉,"你是不是忘了,我們訂婚宴那天我可是穿著高跟鞋站了半個小時的。"
傅凌鶴立刻出懊惱的表:"那天我就該堅持讓你穿平底鞋。"
云箏忍不住笑出聲,了他的臉頰:"好啦,我開玩笑的。婚禮什麼時候辦都行,反正..."
頓了頓,臉頰微紅,"反正我已經是你的傅太太了。"
傅凌鶴的眼神瞬間下來,他低頭在上輕啄一下:"但我還是想給你一個完的婚禮。"
"那..."云箏眼珠一轉,"我要在婚禮上穿兩套婚紗,一套蓬蓬,一套魚尾。"
"好。"
"我要用真花鋪滿整個會場。"
"好。"
"我要..."云箏突然想到什麼,狡黠一笑,"我要你親手給我做婚禮蛋糕。"
傅凌鶴的表僵了一瞬,隨即無奈地笑了:"傅太太這是要考驗我的廚藝?"
"怎麼,傅總不敢接招?"云箏挑釁地挑眉。
傅凌鶴突然翻將在榻上,雙手撐在兩側,居高臨下地看著:"激將法對我沒用。"他低頭在鼻尖輕咬一口,"不過為了傅太太,我可以再去跟楊師傅學三個月。"
云箏咯咯笑著躲閃,腕間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。傅凌鶴突然停下作,手掌輕輕覆上微微隆起的小腹。
"別鬧,小心到寶寶。"他的聲音溫得不可思議。
云箏安靜下來,過紗簾在他們上投下斑駁的影。手上傅凌鶴的臉頰,指尖描繪著他的廓。
"其實,"輕聲說,"有沒有婚禮真的無所謂。我們現在這樣,已經很完了。"
傅凌鶴捉住的手,在掌心印下一吻:"但我想讓全世界都知道,云箏是我傅凌鶴的太太。"
"全世界早就知道了。"云箏笑道,"傅總在年會上那番宣言,可是上了三天熱搜。"
傅凌鶴耳微紅,難得出窘迫的表:"那天喝多了。"
"哦?"云箏故意拉長聲調,"那'我傅凌鶴此生只云箏一人'這句話也是酒后胡言?"
"這句是真的。"傅凌鶴立刻正道,眼神認真得讓云箏心跳加速。
漸漸西斜,房間里彌漫著溫馨的寧靜。傅凌鶴側躺下,將云箏摟在懷里,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著的長發。
"婚紗照。"他突然開口,"我想等你把寶寶生了,恢復好再拍。"
云箏抬頭看他,"什麼時候拍都行。"
傅凌鶴的指尖輕輕劃過的腹部,眼神溫得不可思議:"我想記錄下你每一個重要的時刻。"
云箏輕輕了腳,不小心扯到了腳踝,疼得"嘶"了一聲。
傅凌鶴立刻張地坐起:"怎麼了?腳又疼了?"
"沒事,"云箏擺擺手,"就是昨天站太久..."
傅凌鶴不由分說地拉過的腳踝,輕輕按起來。他的手法很專業,力道恰到好。
"跟醫生學的?"云箏舒服地瞇起眼睛。
"嗯。"傅凌鶴頭也不抬,"還學了孕婦按和產后護理。"
云箏心頭一暖,突然想起什麼:"對了,你早上說去醫院拿報告,還做了什麼?"
傅凌鶴的作頓了一下,隨即若無其事地說:"順便咨詢了一下孕期營養和運計劃。"
"還有呢?"
"...預約了下個月的四維彩超。"
"還有呢?"
傅凌鶴終于抬頭,無奈地看著:"還去母嬰店買了些東西。"
云箏眼睛一亮:"什麼東西?"
"..."傅凌鶴的耳又紅了,"就是...一些必需品。"
云箏不依不饒:"是什麼?"
傅凌鶴嘆了口氣,從口袋里掏出手機,點開相冊遞給。照片里是一堆藍相間的嬰兒用品。
"你買這麼多?"云箏驚訝地翻著照片,"這夠十個寶寶用了。"
傅凌鶴輕咳一聲:"導購說雙胞胎消耗量大..."
云箏突然注意到照片角落里的一抹:"這是什麼?"放大圖片,發現是一件小小的公主。
傅凌鶴的眼神飄忽:"就...看到覺得很可..."
云箏心頭涌上一暖流,放下手機,傾抱住傅凌鶴的脖子:"傅先生,你真是..."
傅凌鶴順勢摟住的腰,下抵在肩頭:"真是什麼?"
"真是世界上最可的準爸爸。"云箏在他耳邊輕聲說。
傅凌鶴輕笑一聲,溫熱的氣息噴在頸間:"那傅太太就是世界上最的準媽媽。"
夕的余暉過窗戶灑進來,將兩人相擁的影拉得很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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