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天玉染又發現了他們上的一個bug。

就是他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，明明一切都非常的完和順利，可突然之間，就會卡殼。

就像刷手機，明明很流暢，但就是毫無征兆的，突然就卡頓了一下。

而就是這個不可控的卡頓，會導致他們心布置的任務最終失敗，后果非常的嚴重。

已經讓人找了顧玄玉這麼久了，還是沒找到。

顧言澈把人藏得還真是嚴實。

也因此失去了耐心。

這也是給顧言澈的警告，若是他再不把玉兒出來，那就會對姜半夏下手了。

*

顧言澈回到自己房間，口仍是上下起伏著。

玉染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。

玉兒和半夏，他只能二選一。

要麼出玉兒，保半夏平安。

保了玉兒，姜半夏就會有消息。

哪怕他警告了玉染，可那又能如何。

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瘋子。

他也不怕和同歸于盡，也有和一戰的能力。

可背后之人還藏匿在黑暗中，第九局這麼多年的籌謀不能功虧一簣。

還有他死不要，玉兒和明珠呢，他們還那麼小——

萬般思量在顧言澈心中較勁。

一邊是姜半夏，一邊是玉兒——

最終，顧言澈拿出手機，打給了唐卿儀。

“玉兒怎麼樣了。”

“暫時是控制住了，但是況還是不太好啊，這已經超出了人類正常極限。阿澈，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變化，玉兒的消息一旦傳出去，他將會為全世界爭搶的對象。”

“我當然知道，所以我要你解決他上的問題！”

“我知道你著急，但我若是能解決這個問題，諾貝爾醫學獎都得頒給我，難，實在是太難了，這一切的源頭，都是因為你之前上中的那個毒，若是鬼醫在，或許還可以想想辦法，不，就算鬼醫在，恐怕也是束手無策。”

“這麼說你也沒有辦法。”

“對不起，我——”

“你不用說對不起，這件事本來和你也沒關系，是我把你卷進來。既然你也沒辦法的話，那你把玉兒帶回來吧。”

“把玉兒帶回來？你這是什麼意思，難不你想把玉兒再給玉染，你瘋了嗎，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，你也不想想到底是誰把玉兒變現在這樣，你好不容易才把玉兒和明珠帶回來，現在竟然還要把玉兒送回去羊虎口！”

“我給你了，但是你現在告訴我你也沒辦法，那怎麼辦，眼睜睜看著玉兒真的變徹頭徹尾的怪？”

“是，我們目前是沒有辦法，但是難道玉染就有了嗎，的目的，是要不斷進化，把玉兒變更加恐怖的怪才是的目的吧，你把玉兒出去，那不是真的讓玉兒再也做不了正常人了嗎，不行，我不同意！”

“唐卿儀！我現在不是在和你商量！”

“就算你命令我，我也不會答應，這可是你親生兒子，是姜半夏用命換來的孩子，你忍心讓他遭這個罪！”

唐卿儀態度很堅決，說什麼也不同意。

顧言澈也沒辦法，只能把姜半夏的事和唐卿儀說了。

“所以你就選擇犧牲玉兒來保全半夏？半夏要是知道了，也絕對不會答應的。”

“若是你有辦法治好玉兒，就算拼上我和半夏的命，我也不會把玉兒出去的，但眼下我們沒有辦法，與其讓玉兒繼續痛苦，半夏陷危險，不如——”

“不如就讓玉兒一個人承所有的痛苦？”

“那你說，我該怎麼辦。讓你選，你怎麼選！”

“你——”這個問題，還真是一下子難住了唐卿儀，讓他瞬間啞口無言。

是，顧言澈這麼要強的人，若非有的選，怎麼可能會把好不容易帶走的玉兒又重新回去。

明知道回去會面臨什麼，這和挖心也沒什麼區別了。

“對不起，還是我無能！救不了玉兒！”唐卿儀滿心無奈道，“那我明天就帶玉兒回去。”

這時候，唐卿儀的角被扯了幾下，唐卿儀低頭一看，玉兒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邊，而且手示意要和顧言澈通話。

唐卿儀見狀道：“玉兒要和你說話。”

“那你把手機給他吧。”

唐卿儀便將手機遞給了玉兒。

“玉兒。”

“爹地。”

“玉兒，這幾天還好嗎，還能撐住嗎？”

“當然，我現在強壯的很！就像大力水手一樣！”

因為變異的緣故，現在的玉兒上的過分發達，那臉和確實是十分不相配。

“玉兒，對不起。”

“爹地，你沒有對不起我，為了媽咪，我愿意回去。”

“媽咪？”

“對，你和唐叔的對話我都聽到了，我現在的聽力比珠珠還好，就算隔著墻壁我都能聽到你們的說話聲，我都知道了，半夏是我的媽咪！真的是太好了，我就說那個壞人才不會是我和珠珠的媽咪！”

孩子和母親之間，應該是有天然的吸引力的。

玉兒這孩子自從會開口說話之后，就極開口，所以才會被玉染的人認定為得了孤僻癥，認為他有神問題。

可事實上，玉兒只是不和玉染親近罷了。

他的神狀態并無問題。

遇到姜半夏之后，他便出了孩子原本該有的天。

他會對著姜半夏撒，會纏著姜半夏給他講故事，會和分自己生活的點滴，當然，他還是有著超乎同齡人的和勇敢。

為了保護姜半夏，他愿意犧牲自己。

“玉兒，你不怕嗎？要是害怕——”

“不怕，只要可以保護媽咪和妹妹，讓我做什麼都可以！我不害怕！我明天就和唐叔叔一起回去！”

手機又回到了唐卿儀手里：“你聽到了，他自己說的，那我明天就帶他回去。他還有個要求，我要滿足他嗎？”

“什麼要求。”

“他想知道關于姜半夏的事，要告訴他嗎？”

顧言澈沉默片刻：“他想知道，就告訴他吧。”

“那行，掛了吧。”

掛了電話的唐卿儀對玉兒道：“玉兒過來，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