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問題把姜難住了。

從最深的心理來講不敢，可以跟他和好，可以跟他談，但結婚——

“問你這個是希你保持理智。”蘇竹了解，“萬一之后你倆上頭，他帶著你去復了婚，你想后悔都來不及。”

姜沒否認。

以前離婚還可以挑對方緒不好的時候離。

那時候帶著離婚協議去就能拿證了。

現在卻做不到。

“先不考慮這個問題。”姜不想去深思這個讓覺得抑的話題，“現在只是緩和關系，連和好都談不上。”

蘇竹點點頭。

又聊了一會兒后，時間已經不早了。

蘇竹正想著一起睡了，就聽到外面房門被敲響。

蘇竹：“？”

姜：“？”

兩人有些疑。

這個點兒不應該有酒店的工作人員來才是，考慮到酒店房間膈應比較好，姜起去開了門，倒不怕外面是壞人，反正莫陌也在這兒。

剛打開，就跟莫陌對視了個正著。

姜：“？”

姜帶著幾分疑：“莫陌？”

莫陌看了幾眼，然后移開。

下一秒。

霍知舟和江于出現在視線里。

“前夫哥有事找您。”莫陌匯報況，“這酒店不是我們的，我沒法將他攔在樓下。”

“沒事，你先去休息。”姜溫和的跟莫陌說完，才將視看向旁邊的霍知舟。應該是出門比較急，他大外套里面還是醫院的病號服。

看著他，眉眼間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疏離：“有事？”

霍知舟正經臉：“你沒回消息，怕你出事來看看。”

姜：“我只是單純不想回。”

霍知舟：“現在知道了。”

姜：“還有事？”

霍知舟：“沒了。”

姜：“那你還不走？”

“想你。”霍知舟目毫不掩飾的落在上，黑眸深是思念和濃烈的，“想來看看你。”

里面聽到話的蘇竹：“……”

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皮疙瘩。

剛緩和關系就這樣，再過兩天真招架得住？

“我不……”姜開口。

“你去休息吧。”霍知舟說，“時間不早了。”

姜：“？”

姜知道他會作。

但沒想到他作的這麼快。

沒再說話，抬手就關門，生怕關慢了霍知舟更加得寸進尺。

“嘶——”

霍知舟忽然捂住腹部的傷口。

姜關門的作一頓。

下一秒。

江于掀開霍知舟的大，就見病號服已經被滲出的跡染紅。

“肯定是上車之前和下車后您跑太快導致傷口裂開了。”江于檢查完開了口，隨后跟姜辭別，“姜小姐我先帶BOSS回醫院，您早點兒休息。”

姜張了張。

話還沒說出來，江于已經帶著霍知舟走了。

蘇竹從門后出來，看著他倆的背影說道：“這苦計是不是太明顯了些？”

姜：“還好。”

蘇竹：“？？？”

蘇竹略微意外的看著：“還好？”

“他以前不這樣，有什麼痛什麼不舒服都自己扛著瞞著。”姜看待問題的角度不一樣，“現在會表達也算一件好事。”

除了剛剛這次以外，霍知舟從未使用過苦計。

上次也是霍司年一手謀劃，他并不知。

就連之前他往自己口刺了一刀那次，他也不曾用過。

知道他不舒服，也知道他肯定很疼。

但帶著目的去問他時，他也只是告訴他沒有生命危險，讓不用擔心。

現在會使。

算長。

“你……”蘇竹錯愕的看著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。

“放心，我不是腦。”姜知道在想什麼，解釋道，“只是這樣的霍知舟讓我覺得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。”

“第一次見有人用了苦計還被夸的。”蘇竹嘆。

姜沒再說。

視線落在他們離開的方向。

應該是對等的，不是單獨的誰依賴誰，而是可以互相依靠，互相就。

“那你要去醫院？”蘇竹見站那兒那麼久都沒，不由問道。

“不去，他要用了苦計我就得去，那我才是你想象中的腦。”姜轉回房間，“他要用是他的事，我看穿是我的事，除此之外沒有關聯。”

蘇竹眼中閃過幾分意外。

還能這樣？

“他這苦計是不是白用了？”蘇竹有點兒好奇。

姜拿過手機：“他不會做白用的事。”

蘇竹：“？”

蘇竹：“你都不會關心他？”

“他想看我，想來刷存在。”姜了解他，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，“怕我之前那些只是一時頭腦過熱的沖話。”

“可他不是再三確認過？”蘇竹知道他們的談話，“就算是你頭腦過熱，在他的意識里也應該是你自己承擔才是。”

“理論上這麼說沒錯。”姜點開霍知舟的對話框，打了幾個字，“但現在的他比之前多點兒人，會多給我幾次反悔的機會。”

“那你現在反悔他會怎麼樣？”蘇竹有些好奇。

“不知道。”姜不是他，終究無法全面知道他的所有想法，“可能會很生氣，生完劃清界限讓我別再隨便給他希，也可能說他給過我機會，是我自己不斬斷。”

不管哪一個。

心里遭傷害的都是他，而不是。

“你干嘛呢。”蘇竹見在手機上打了又刪，刪了又打。

姜：“在想發什麼好。”

蘇竹：“？”

蘇竹拿過。

映眼簾的是霍知舟的聊天對話框。

看了看屏幕，又看了看：“這就是你說的沒有關聯？”

姜：“看到了總不能當沒看到。”

蘇竹：“這不是他自找的？”

姜：“嗯。”

蘇竹：“那你還發。”

姜拿過手機，在上面打了幾個字：【歲歲不需要一個自的爸爸。】

“我打的是這個。”

蘇竹看了后眼中有意外掠過：“你不怕他有緒？”

“那是他的事。”姜收了手機，不在乎他回的容是什麼，“我是就事論事，歲歲還小，父母的言行舉止對他影響很大，我不想讓他覺得苦計可以達自己的目的。”

“那你……”蘇竹輕咳一聲。

“我那準確來說不是苦計有用。”姜擅長為自己辯解，“而是看清自己的心很重要。”

蘇竹想了想。

有道理。

要是苦計對很有用的話，當初霍知舟自己捅自己拿刀估計早就見效了。

“叮咚”一聲。

姜手機響了。

是霍知舟發來的。

此時的他正在回醫院的車上，手里拿著的手機屏幕上顯示姜給他發的消息，至于腹部……跟著來的私人醫生正給他止。

“傷口都裂了，您還笑得出來？”私人醫生說話直接。

霍知舟渾不在意：“沒事，小傷。”

私人醫生：“？？？”

這小傷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