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絕不只是麻煩惹上門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麼簡單。
原本以為只要昨晚不出去,不主招惹是非生事,就能安然渡過樓蘭給的考驗。
可原來,這樓蘭一開始就并非真的要他們進城。
讓他們進城,也只是為了更名正言順地將他們趕出城去!
只要他們踏出這宅院一步,門外的陷阱必然早就已經準備好等著他們了。
雀兒:“那、那咱們怎麼辦”
“這樓蘭國也太賊了吧?要麼開始明明白白不允許咱們進城,要麼就說清楚如何才能真的進城。”
“現在即讓咱們進來了,卻又想再將咱們出城去徹底趕走。”
“這不是耍咱們嗎?”
雀兒很生氣,一把就將手里著的手絹給扯了個稀爛。
一旁的殺二嚇得目瞪口呆,這便是殺三的心肝寶貝?
追雨不慌不忙地說道:“它樓蘭有張良計,咱們亦有過墻梯。”
“姑娘,我們幾個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去些糧食回來并非難事。”
“此事便給屬下和殺一吧。”
“咱們在這里待個十天半月的,到時候著急的就不是咱們,而是這些樓蘭人了。”
畢竟三十幾個人在一棟房子里既足不出戶還都不死,樓蘭人還能坐得住?
李卿落卻搖頭否了此法:“這并非長久之計。”
“而且,你會,被的人他們不會報?”
“這些樓蘭人怕是很快就會懷疑到咱們頭上來,到時候在院子里再搜出那些東西來,咱們不更是正中他們下懷了?”
玄蒼也點頭說道:“確實,這個法子雖然能暫時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,但是患更多。”
“小師妹,不如我潛去王宮查探師父和那阿娜爾公主是否真的在這樓蘭。”
“若是在,咱們再想法子救師父。”
“若是不在,便是離開樓蘭也無所其謂了。”
“你覺得如何?”
李卿落:“樓蘭王宮和鷹王城主府顯然大有不同。這個城,也絕非如你所想的那般簡單,能任你來去自由。”
“我看過在西域我們天風商行的行商冊,西域十三國,有至十個王國都有我們天風商行的生意和鋪子。”
“這個樓蘭,就是剩下三國里最難攻克駐進地。”
“他們很難相信外族人,也從不讓外族人的生意輕易進他們的王城。”
“他們對外族人的防范,可以說是全族上下都在齊心抵擋。”
“師兄,謹慎起見,我有別的法子。”
大家齊刷刷的都向李卿落看來。
李卿落卻看向人群最后的秦陵,并微微一笑。
“姑父,該你展現手藝的時候了。”
所有眼睛又齊刷刷地轉向秦陵。
秦陵渾一個哆嗦。
沒病吧?
姑父?
是想反悔一年之約嗎?
還是覺得自己命太長,想干脆兩下給自己嚇死?
該不會,是想要自己的命吧!!
秦陵戰戰兢兢,手足無措,惴惴不安地指著自己:“我?”
李蕓楚卻激地挽著他:“夫君,你一定能行的。”
秦陵:娘子啊,這李卿落可滿都是心眼子啊,你就不怕將你夫君給殺了換錢嗎?什麼都不知道就能行,是不是現在只要李卿落一句‘姑姑、姑父’,讓你殺人你都敢提刀親自上啊。
沒救了。
滿心滿眼都只有親人腦子的娘子,真的讓秦陵很無奈。
李卿落當然不會真讓秦陵做什麼殺人的行當。
反正他也做不到。
李卿落只是讓他給自己易容。
“樓蘭人的相貌?”
“你想混到樓蘭人堆里去?”
秦陵再次拔高聲音,覺得一定是瘋了,才會想出這種法子來。
“昨日我可是瞧過了。樓蘭人的眼睛和咱們中原人的不一樣!”
“他們的眼眸像是棕里又帶著一些綠,看著像是綠寶石一般非常漂亮。”
“就算我能給你做出樓蘭人的相貌來,眼睛也是無法變換的啊!”
“不行不行,這個法子太容易穿幫了,我不同意。”
他還不同意上了?
李卿落一瞇眼:“我喊你一聲姑父,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我姑父了是吧?”
“秦陵,敬酒不吃吃罰酒?”
“等我上點手段,你還是得乖乖給我做出來。”
“不如早些聽話,免得自己再吃些不必吃的苦頭!”
李卿落說著此話,上已淡淡釋放出一抹殺氣。
秦陵嚇得山羊胡一抖。
“你、你別忘了,你現在子什麼況!”
“我若是說出來,他們都不會同意你如此冒險!”
李卿落著拳頭:“秦陵!”
“你若率先毀了約定,你在我邊,可就還有八年的時間才能。”
“你可要想清楚了?”
李蕓楚趕一把抱住秦陵的胳膊:“做,他一定做!”
說完李蕓楚就扯著秦陵轉:“你惹干什麼?”
“可別把再氣著了。快走……”
李蕓楚拽著秦陵就回了房間。
一轉,追雨和殺一迎便上前來。
“姑娘,您真的沒事瞞著屬下們吧?”
“為何秦陵會說,我們若是知道您的子況,就不會同意您的冒險做法?”
“您到底怎麼了?”
李卿落被他們嚇了一大跳。
當然不會暴自己。
趕轉彎帶著雀兒就匆匆逃離。
“荒唐,本姑娘何時需要瞞著你們?”
“盯著秦陵,讓他今日必須做出兩張人皮面來!”
秦陵雖然氣哼哼的,但到底還是在日落之前給李卿落甩了兩張人皮面出來。
李蕓楚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捧給李卿落。
“給,他現在又累又地躺著,整個人都快虛了,所以不能親自送出來。”
“我,我沒做什麼手腳。你不放心的話,可以先驗毒。”
知道自己經手的東西會有所顧忌,所以極力地解釋著。
李卿落點了點頭,接過來便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。
打開盒子,便拿起面看了起來。
鄭嬤嬤急得也不顧李蕓楚還沒離開,小聲就問:“姑娘,您真不驗啊?這可是上臉的東西!”
李卿落:“當著眾目睽睽之下他們還敢手腳,是嫌自己命活太長了?”
“而且,他們也要靠我們才能再離開樓蘭,所以不會蠢到在這種東西上做壞。”
鄭嬤嬤這才反應過來:“對哦。”
當著李蕓楚的面說得如此直白,既是給邊人聽的,也是給李蕓楚的敲打。
一旁的李蕓楚也明白,連連點頭:“對啊,落兒真聰明。”
“而且,我真的不會再……”對你不善。
知道自己說話也不會令人相信,干脆也懶得再說。
只是苦一笑,站在一旁還想看李卿落戴上這面如何變幻,所以遲遲沒有離開。
李卿落也不管,抬手將面按照正確的法子合在了自己臉上。
雀兒:“若非我子不夠沉穩,個頭也沒有姑娘的高,不然就我上了。”
“這人皮面也不知道對姑娘還有……有沒有什麼影響。”
鄭嬤嬤則看著自己一雙皺皺的老手,也很憾。
李蕓楚趕解釋道:“這是絕對無毒無害的。”
“我在一旁親眼盯著夫君做的,他也知道落兒的況,絕對不會……不會再做傷害落兒的事。”
李卿落向自己的臉。
和上一次被他們徹底換臉不同,這次的臉皮著,有些不太真實的覺。
想到段容時頂著如此不舒服的人皮面好幾個月,李卿落心里瞬間有了同的心疼。
也不知道他現在境如何。
西域太過遙遠,自己離開時雖說要時常給他寫信,但實則……一封也沒寫過。
等到回去,他還不知要怎麼生氣呢。
不過,自己也有一個巨大的驚喜給他,應該能沖緩甚至抵消他的緒吧?
李卿落無意識地了一下小腹,并向李蕓楚點了點頭,算是接了此刻的善意。
李蕓楚則是寵若驚的慌張轉,輕咬瓣,一臉止不住高興地揚起角。
雀兒和鄭嬤嬤狐疑地盯著的背影,覺得有些鬼鬼祟祟的。
“如何?像不像他們樓蘭國人?”
李卿落已經出一綢帶,綁住了自己的眼睛。
絕的異域容,又被遮了漆黑雙眸的眼睛,誰敢說不像?
若非雀兒和鄭嬤嬤是親眼看到姑娘變樣的,都要懷疑這院子里是不是真的闖進來一個樓蘭人了。
“像,不,不是像,簡直就是樓蘭人啊!”
“姑娘,原來您的法子是這個。”
“但遮住眼睛,豈不就是盲人了?能看見嗎?”
李卿落一把又將綢帶拉下。
“倘若白天不得已出行便用此。”
“這不已經大晚上了,誰會盯著眼睛瞧?只要遠遠看去和樓蘭人差不多,便能暫時糊弄過關。”
“今晚,就先解決眼前的餐飽問題。”
“大師兄,進來吧!”
玄蒼從外面進來,看到李卿落已經變了一副模樣,心中暗驚:原來邊那個總是跳腳不太穩沉的郎中,竟然還真是個易容高手!
玄蒼也快速戴上了另外一副男子的人皮面。
二人等著夜徹底降落,便悄無聲息地趕翻墻出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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