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菲凌瞪大眼睛:“提不上勁?哪、哪方面?”
不會是想的那方面吧?
周舒言蹙眉不贊同:“菲菲。”
林菲凌吐了吐舌頭。
葉商商扶額:“你想哪去了,我只是發現生活中有了更有趣的事。”
林菲凌眼睛頓時亮起:“是不是free那個頭牌?”
葉商商簡直服氣,抬手直腦門。
“先把你腦子里的那些黃廢料都給倒干凈再來跟我說話。”
林菲凌噘著小,委屈捂著腦袋歪向一邊再回正:“倒干凈了。”
周舒言同樣等著下文。
葉商商靠著椅背,晃著杯中酒:“最近我在做貝雕,一個不大的房間,幾把工,就可以讓我沉浸一天,什麼事都不想。”
眼眸微微出神:“以前我的生活里,除了池眘就是池眘,以他為圓心,每走一步都是圍著他轉,現在,我走出了圓心限,發覺天格外的藍,也會靜心為一朵云駐足。”
“我才發現,原來困住我的不是池眘,而是——”
垂眸,輕聲道:“我自己。”
林菲凌出了學渣專屬的迷茫表。
讀書時做閱讀理解就都是叉叉叉,如今好友這番話,讓有種重回教室考試要白卷的錯覺。
而周舒言看向葉商商眼底閃過抹心疼。
“現在發現也不晚。”
葉商商抬眸,彎與他杯:“敬自由。”
周舒言笑:“敬重生。”
林菲凌立即湊過來:“敬快樂!”
三人仰頭飲盡。
那邊快快樂樂嗨起來,顧紹遠三人只覺頭皮發麻。
葉商商這是什麼意思?
不喜歡他們眘哥了?
其實他們這個圈子,談還奢侈的。
只是,他們忍不住看向面前的男人。
池眘左手夾著的煙再沒有拿起過,任由猩紅煙灰明滅,燃盡的灰余燼簌簌落下,白煙霧纏繞著他手指,慢慢模糊他的神。
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。
……
晚上十一點。
葉商商回到淺水灣。
走路有點踉蹌。
明天還要去翁易川的工作室,克制著沒有多喝。
但今晚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什麼,酒勁比往日都大。
指紋解鎖,滿室黯淡,只有窗外投進的斑斕影。
黑大理石瓷磚鋪就的地板,純白的家,墻面掛著藝畫,連窗簾都是純的素,整個家里都是按照池眘喜歡的黑白調裝修。
而,喜歡的是鮮艷的,明亮的暖。
其實,從一開始,們的喜好就南轅北轍。
葉商商發了會呆后,微微扯,扶著鞋柜鞋。
“知道回來了?”
玄關盡頭傳來道極為冷淡的聲音。
葉商商慢半拍反應過來,轉頭,池眘背對著窗外影,黑襯黑西,幾乎要與夜融為一,怪不得自己沒發現他。
“你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。”葉商商吐槽。
“我看你很高興。”聲音冷得快要凍死人。
葉商商換好鞋,瞪了他一眼:“懶得理你。”
也沒力應對他,扶著墻就要往里走。
而過時,手腕突然被扣住。
“你——”
葉商商被抵在墻面,腰也被掐住,皺眉:“痛。”
腰間力道松了松,但他顯然沒有打算放過,仍將困在手臂與墻壁之間。
“懶得理我,難道又有了新目標?”
他聲音很冷,氣也越發低沉,上散發著迫人的氣息。
葉商商莫名其妙:“你胡說八道什麼?”
池眘笑了聲,葉商商卻聽得心里的。
“你在外面了氣,拿我撒氣來著?”
仰著面,池眘低頭就能看見滿眼的無辜和懵懂。
他嗤笑,就是靠著這樣一張臉來蒙騙自己。
他著的下,瞇眼:“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?”
葉商商頭暈暈,掙扎不開,而且他指尖冰涼,得有點痛,火氣也上來了。
“真是做賊喊抓賊,你跟白湘上熱搜的事要怎麼跟我代?”
池眘蹙眉:“事始末你都參與,你問這個有什麼意義?”
葉商商冷笑:“池眘,你是真傻還是裝不懂?”
池眘面冷峻:“葉商商,你不要給我轉移話題。”
葉商商忽然覺得跟他通好累。
“話不投機半句多。”
拍掉他鉗制下的手,轉要走,一大力再次將摁在墻面。
葉商商聞到他上的酒味,后知后覺他也喝了酒,似乎還不。
池眘近:“你到底在生什麼氣?”
葉商商抬眸,他微皺著眉,那雙深邃眼眸著幾分不解。
默了默,深吸口氣后,才笑了下,揚起小公主驕矜的下:“我只是不希你和白湘的名字出現在同一個地方。”
垂在兩側的拳頭握住克制,池眘永遠不會知道說服自己要花多大力氣,才能說出這麼卑微的話。
池眘臉上出幾分荒謬:“我和從讀書起就一直在榮榜上,你計較得來?過去的東西,你能抹得去。”
他不明白,為什麼總是在白湘上找不痛快。
因為母親和白湘母親的好,他年時期不可能避開。
而且,他自認已經跟白湘保持距離了。
為何就不能些?
葉商商手指用力攥,安靜聽完他的話后,緩慢閉了閉眼睛,聲音很輕,克制著意不想讓他聽出來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池眘:“你知道,你又知道什麼?”
葉商商看著他,瓣微張卻又在下一秒抿住。
我知道,我和你之間,隔著你和白湘的過去。
我知道,我永遠不過這些過去走到你邊。
我也知道,這些年的努力,都是無用功。
耳墜上的流蘇輕輕晃,白霞襯得那張雪小臉越發的白。
池眘將的模樣圈進眼中,他原本帶著怒意想要質問,到頭來總是一副他欺負的楚楚可憐樣子。
他明知道就是這般將自己玩弄于掌之中,偏偏他又無能為力。
池眘松開,慢慢退開,轉頭輕笑了聲,邊溢出抹自嘲。
“我池眘是不是你無聊逗趣打發時間的玩意?”
“葉商商,你真能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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