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奉淡淡道:“的確是比狗還狗。”不過見那些嚼舌的外族人為了罵,都快把舌嚼爛了,他心里就有種風水流轉的爽快。
再看看馮婞,別人罵破天,完全無所謂。
外族人大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,他們應該是被狗皇帝給當狗逗了,于是大家一致決定,等下次狗皇帝再到囚車這邊來,誰也不要理他。
馮婞面對沉默的外族人:“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安靜,我還有些不習慣。”
外族人:“你別再來了行不行?怎麼你的臉皮跟那馮氏惡一樣厚!”
轉眼間,隊伍已經進了楚西地界。
越是靠近西北關,皇帝的隊伍中氣氛就越凝重。
周正整日來回清點衛軍,嚴陣以待,仿佛不是去西北過年的,而是去西北打仗的。
沈奉也整日凝著眉肅著臉。
雖說心里已打定主意來西北,眼下路程也已去了十之八九了,然,西北可不是什麼好地方。
馮家雄霸西北,四十萬大軍林立,西北人更是剛猛如虎狼。
搞不好,他一西北,便如進狼窩,不一定能全而退。
盡管如今他和狗皇后換了,這于他來說是道保命符,但也不一定是百分百管用的。
萬一在西北期間,他和皇后的換回來了呢?
那保命符就消失了。
平時他不得盡快和皇后換回來,但理智告訴他,在西北關的時候,他倆還是維持現狀的好。
沈奉不得不往最壞的地方想:萬一馮家喪盡天良,連自己兒的都不要了,直接把他做了,狗皇后就可用他的直接回朝稱帝了。
這如何不是一本萬利。
再看看皇后三人組,整日縱馬馳騁,歸心似箭,們就沒有毫的顧慮,只恨不得不能早一天抵達。
沈奉在驛站里停了下來,并且一停就是兩天。
馮婞勸他:“總共剩下不到百里的路程,一鼓作氣走完再好好歇不行嗎?”
沈奉淡淡道:“我累了,不想一鼓作氣,想現在就歇。”
馮婞坐在桌邊,倒了茶來喝,道:“你要是現在才后悔,怕是有點晚了。”
心知肚明,他忌憚的是什麼。
沈奉道:“也不晚,我明天就可以調頭回去。”
馮婞看他,眼神平靜,卻又如鷹一般:“我家老馮頭要是不準你走,你是走不出這楚西地界的。我以為皇上是考慮清楚了才隨我來西北的。”
沈奉道:“平日里有皇后飾太平,讓朕漸漸放下了危機,眼下西北關就在前面,朕不得不重新考量。照皇后所說,紅元帥會不讓朕走嗎?”
馮婞道:“那當然,來都來了,如何都得盡盡地主之誼。西北的酒烈,西北的香,不嘗嘗豈不可惜。”
沈奉冷笑了笑:“還有西北的人也夠野。”
馮婞道:“你莫怕,你現在用的是我的。虎毒不食子,老馮頭再怎麼野,也不會殺他兒。”
既然都把話挑明了,沈奉便也不再藏著,道:“話是如此,可皇后巾幗之姿、將門之才,此生不為男兒著實可惜。眼下得一男,可大展宏圖,何樂不為?你紅家若是舍棄這,也只是舍棄了一副軀殼而已,并沒有抹殺了你這個兒。”
馮婞呲道:“怎麼不為男兒就可惜了?是因為男兒多長條嗎?”
沈奉:“……”
馮婞:“兒也不妨礙我大展宏圖。雖說我這兒只是一副軀殼吧,但相比起來,我還是更喜歡我自己的。我為子,我好男我榮,可別把我這僅有的一點喜好都給抹殺了。”
沈奉咬著牙道:“皇后為了達目的,在宮里時都舍得摒棄一切個人喜好,到抓妃嬪侍寢了,還有什麼是皇后舍棄不了的?”
以他對狗皇后的了解,他絕對相信,要是將來有一天的影響到了的個人發揮,一定會一邊忍痛不舍一邊毫不猶豫地丟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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