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嬪們完全不顧及他的但卻顧及著皇后的,道:“此番皇后雖然沒能回家去,但有我們相伴,也不會讓皇后到太寂寞的。皇后不要難過,我們過年的時候都沒得回娘家去呢。”
“皇后的娘家這麼遠,總歸是比我們更不容易見到親人的。皇后要是想吃什麼家鄉的東西,就讓膳房做。要是膳房做不出來的,咱們就找宮外會做的廚子進宮來做。”
沈奉想,要是讓他跟這一堆子在宮里過年,天天被們圍繞著說長道短,他還不如去西北呢!
于是乎,第二天馮婞不顧百勸阻,帶著兩個侍和一批家當,雷打不地準備啟程,前腳剛走,后腳沈奉就追了上來,臨時決定同行。
朝堂上,馮婞點了裴宰輔暫理朝政,他為宰輔,他的兒為貴妃,這點他還是盡心的。
否則他要是有異心,即便是來日朝堂易主,他還不一定能坐上如今的位置,他的兒肯定也不再是貴妃。
馮婞再點了幾個可靠的員監督著,以便隨時向打小報告。
沈奉哪里能放心讓狗皇后拖著他的回西北,他要是不看著,誰知道回去以后會干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。
何況讓他留在宮里坐以待斃,這也不是他的做派。
橫豎阻止不了皇后,他就只能被迫加。
他要跟著一起,馮婞也沒有拒絕的道理。
和靈魂,總要有一個在路上;但兩個一起上路,當然最好。
為了謹防帝后離宮后,嘉貴妃又開始在后宮里作威作福,馮婞就點了汪明德留守中宮,各宮安生過自己的日子,有事就向告狀。
趙如海則統管宮里上下的宮人們,各行其是。
嘉貴妃聽說皇后也要跟著去西北,反應不大。
紅袖在旁道:“皇后也去了,那這后宮不就貴妃娘娘稱霸了?”
嘉貴妃:“本宮沒興趣。”
要說以往,在后宮里興風作浪,那是因為一心想獨獲圣寵,容不得旁人有毫的惦記,更不允許誰和爭,那時候別說后宮的其他妃嬪,但凡是個母的,都視如仇敵。
但如今不一樣了。
放棄皇上了以后,稱霸后宮有什麼用?
讓有事沒事去找各宮麻煩,都懶得去找。
紅袖道:“娘娘就不想再往上沖一沖了嗎?”
嘉貴妃:“再往上沖一沖,當皇貴妃?本宮現在想起皇上就惡心,當勞什子皇貴妃?”
紅袖道:“娘娘是徹底放棄了皇上了嗎?”
嘉貴妃:“本宮知道,男人人至中年,就會變得油膩懶惰,不干凈、一滂臭,還總惹人生氣,著實令人難以忍。
“原以為,皇上為九五之尊,與其他男子總歸是不一樣的,不會有這些病,卻沒想到還是避免不了。天下烏一般黑,可見是沒有例外的。”
紅袖默了默,道:“可皇上才二十幾歲。”
嘉貴妃:“大概是他的中年病提前到了吧。算了,說多了晦氣,不提也罷。”
周正和徐來為皇上近臣,皇上要去哪兒,他倆務必是要跟著去的。
之前皇后頂著皇上的非要回西北而皇上不愿意,可把他倆給難住了——皇上的要去西北但靈魂留在宮里,那他倆到底是去還是不去?
現在好了,皇上的靈魂也要跟著去,就不必再糾結這個問題。
然后周正就開始糾結另一個問題,他憂心忡忡,眉頭不展,對徐來道:“西北群狼環伺,關外有外族,關有馮家軍,皇上此行去西北,實在太過冒險。”
徐來:“皇上在皇后里,西北軍不可能對馮家皇后不利;而真正的皇后在皇上里,他們也不可能對皇上不利。因而,眼下這種況,皇上和皇后一同去西北比任何時候都安全。”
周正還是有些放心不下:“可西北軍又不知道皇上如今是皇后,皇后如今是皇上。”
徐來:“這就是皇后該心的事。比你我更知道應該怎麼理。”
頓了頓,徐來又道:“此次西北之行,未必不是個好時機。”
周正不著頭腦:“你說清楚點,什麼好時機?”
徐來:“跟你說不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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