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此馮婞心態超穩，安道：“這幾天心難免會暴躁一點，這也不是皇上能控制的。不戴就不戴吧，一天多換幾次子也是一樣的。”

于是，第一天還沒完，沈奉就換了八次子。

有時候坐一會兒剛起，有時候剛走幾步，折柳摘桃就會提醒他，打臟了。

甚至于連汪明德也委婉地提醒了兩次：“皇后，該更了呢。”

沈奉：“……”

所以沈奉這一天的時間里，大部分時間都在子穿子。

最后他賭下的咒、發下的誓，到晚上時就不攻自破，他認命地戴上了那種東西。

他發現穿戴上以后，只需要更換那種東西就夠了，的確省事了不。

而皇后來月事打臟子這件難以啟齒的事，因為最初沈奉的不屑遮掩，很快大半個皇宮都知道了。

后宮妃嬪們以及眾多的宮太監自是不會大肆議論。

而怡清宮里，嘉貴妃自從在皇上那里留下嚴重的心理影過后，自此對男之事失去了興趣，甚至都開始每月初一十五吃齋念佛了，嘉貴妃正到日子無聊，也聽說了這事。

嘉貴妃都笑歪了：“你是說皇后來那個了，屁頂著那麼大塊跡，還到游園閑逛？”

紅袖亦笑：“好像是的。”

嘉貴妃：“那豈不是人人都看見了？”

紅袖：“定然是的。”

嘉貴妃：“哈哈哈哈哈，本宮真是好久都沒聽到如此令人心愉悅的事了，哈哈真是太好笑了……”

邊說邊笑，“本宮是想想那場景就不行了，沒想到皇后居然也有今天！不行，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，得狠狠嘲笑一下皇后！”

于是翌日上午，怡清宮就往中宮送來了東西，說是專門給皇后的。

太監捧著一只托盤，蓋著一塊布，呈到沈奉面前。

沈奉問：“是什麼？”

嘉貴妃給他送東西？能是什麼好東西。

結果就聽帶頭來的紅袖福禮說道：“貴妃娘娘聽聞，皇后來月事時在宮中逛園子不慎走一事，十分關心，擔心皇后是不是沒有好用的月事帶，故而特意挑了一些給皇后送來，還請皇后笑納。”

沈奉：“……”

他就說嘉貴妃怎會如此好心送東西，原來哪里是來送東西，分明是來無嘲諷他的！

沈奉氣極而笑，道：“嘉貴妃真是會辦事。本宮聽說，貴妃現在常吃齋念佛了？”

紅袖道：“貴妃娘娘也是為大雍和皇上祈福。”

沈奉：“甚好。趙如海！”

趙如海：“奴才在。”

沈奉：“嘉貴妃念經祈福，行為可嘉，那就給送兩尼姑服去，穿著念！”

趙如海：“是。”

紅袖神變了變：“皇后，這恐怕不妥。”

沈奉：“有什麼不妥，都給本宮送這個了，本宮要是來而不往非禮也。傳本宮話下去，這尼姑服嘉貴妃必須穿！本宮會兩個人過去，看著誦經念佛！”

紅袖張了張口，還沒等說話，沈奉又道：“你再多言半字，本宮還會著人去剃了貴妃的頭發。”

紅袖立馬老實地閉上了。

嘉貴妃在怡清宮里等著，看見紅袖回來，連忙笑問：“怎麼樣？皇后當時什麼表？”

紅袖：“皇后當時十分生氣。”

嘉貴妃笑兩聲：“本宮就知道，真是想想都覺得痛快！紅袖你怎麼這副表？”

紅袖：“皇后一氣之下，還送了娘娘兩尼姑服，讓娘娘必須穿著吃齋念佛……”

嘉貴妃：“……”

嘉貴妃然大怒、拍案而起：“豈有此理！本宮這就找去！”

紅袖連忙阻止：“娘娘切莫沖，皇后說娘娘要是有異議，就把頭也剃了。”

嘉貴妃氣得尖聲道：“本宮與勢不兩立！真是氣死我了！”

沈奉在寢宮里，也是看見那一堆月事帶就冒火。

馮婞和折柳摘桃完全在一邊看熱鬧。

折柳：“果然皇上這幾天相當的暴躁。”

馮婞：“噯，看他和嘉貴妃相互傷害，我于心何忍。”

摘桃：“人何苦為難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