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，周正大步進來，神嚴肅地稟道：“皇上，京里近來好像多了不外族人。”

沈奉：“外族有異嗎，隨便吧。”

周正：“還疑似發現有前朝余孽活的痕跡。”

沈奉：“匡復舊朝嗎，想來就來吧。”

周正一驚：“皇上！”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！

趙如海又進來，詢問：“皇上，昨天的折子您批好了嗎，大臣們都在問了。”

沈奉：“昨天的折子？昨天有折子嗎？”

馮婞正是力復蘇的時候，可沒他這麼喪，于是一爪開了消沉沮喪低落頹廢的沈奉，不知道把他的意識去了哪個暗的角落，松松肩頸，道：“看樣子，只有我來了。”

對趙如海道：“去找一找昨天的折子，要是找不到，就跟下面的大臣們說，昨晚我熬夜批折子，不小心走了火，全燒了。讓他們再遞一份上來。”

趙如海應道：“是。”

對周正又道：“外族我了解，這事也不難解決。只是關外有十三族，先打探清楚，都是哪些外族在京活。”

下，“至于前朝余孽，莫擔心，前朝都滅了這麼多年了，翻不起浪來。真等他翻浪的時候，魚才多。且先養著。”

當天，趙如海就把昨天和今天的折子全堆在案上了。

馮婞開始手覽閱群臣們的折子。

沈奉當然知道這事，但他現在懶得，懶得管。

要是想管，就給管好了。

馮婞讓汪明德在寢宮守著自己的，把折柳和摘桃召到了邊來伺候。

讓趙如海和周正吃驚的是，一向絕對服從于皇后的這兩個侍，竟然十分聽從地到皇上邊去了。

不過吃驚之余，趙如海和周正又很默契地覺得：好像也沒什麼稀奇的。

畢竟什麼稀奇古怪的事，他倆都已經見識得多了。

馮婞道：“我一人看這麼多折子，不知何時才能看完。”

派了兩沓給折柳和摘桃：“你們一起看，念給我聽，這樣速度快些。”

于是馮婞一邊看手上的，還一邊聽折柳和摘桃里的，一次同時理三份奏章。

只是馮婞看著看著，漸漸就覷起了眼，折柳和摘桃讀著讀著，也皺起了臉。

馮婞：“這份是彈劾的折子，匿名彈劾李大人這個月家里辦了三次酒，說如此鋪張的風氣，需要整頓。還建議每人每年最多只能辦兩次酒。”

折柳：“辦酒還要規定？自己家的酒想辦就辦，又沒礙著誰。”

馮婞：“是這個理。人家辦酒的既然請了你，你去不就是了，有酒吃還不好嗎？”

摘桃：“一邊吃著別人的酒，一邊還來告狀，真給他能的。”

趙如海也在旁，出聲道：“這份奏疏的意思，可能是覺得一個月送了三次禮，有些太多了吧。”

折柳：“還有這個也是告狀的，說戶部應酬多，常常都是公款吃喝，沒個法度。”

馮婞：“怎麼就戶部應酬多，難道戶部的公款也比其他部多嗎？”

趙如海：“戶部經常這里賑災那里救濟的，都要向朝廷撥款。都是朝廷的老臣，有時候皇上也確實難辦，只要不是太過火的，都睜只眼閉只眼。”

這些皇上理應比他還清楚的，可眼下皇上都折柳和摘桃進來伺候了，趙如海又覺得，皇上眼下不清楚也很正常。即便是眼前坐著的是皇后，他也已經到稀疏平常了。

在經歷了這麼多事以后，他還有什麼是不能接的。

摘桃：“還有這個，張大人家的兒子把一副價值千金的文房四寶贈送給了佟大人家的閨，有行賄/賄之嫌。”

馮婞：“原來當皇帝每天要理這麼多大大小小的事。不過不打，我在行。”

第二天清早，沈奉還在某個暗角落里繼續躺尸，馮婞就不他了，代替他去上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