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婞緩了兩天后，那丹的藥效過去了，瞌睡了，意識也神了。

以至于夜里在沈奉睡下以后，卻睡不著，半夜提著沈奉的出寢宮，在院子里打了半宿的拳。

沈奉被迫醒來，發現自己竟在打拳，不由氣從心來：“大半夜的你不睡覺，又折騰什麼？”

馮婞：“沒睡意，睡不著。我現在覺得我有用不完的神和力氣，強得可怕。你醒得正好，我正愁沒有對手，你要不要試試？”

沈奉：“朕不試！”

話音兒一落，一記左勾拳就朝他掃了過來。

于是他不得不和狗皇后打了半宿。

第二天早朝，他掛著黑眼圈上朝。

為此，他又服下第二顆丹。

然后狗皇后又焉下去了。

只要沒神，他就神清氣爽。

可即便是馮婞力不足，可對沈奉的這是日益的得心應手，控制力沒有減弱，除非是不想控制或者懶得控制。

眼下，沈奉不知不覺忙了大半上午的國務，忽覺腹中不適，有些急，便起。

可一才發現，他半邊子居然不了。

他知道是狗皇后沒，便道：“皇后，隨朕起。”

馮婞：“不想。皇上自己起。”

沈奉：“你不，朕也不了你這一邊。”

馮婞：“啊，是嗎。”

沈奉腹中一陣攪，不由面鐵青：“你你就起來！”

馮婞抬起頭看他一眼，又趴下頭去：“懶得。”

沈奉：“……”

沈奉深吸一口氣：“朕要去如廁。”

馮婞又抬起頭看他一眼：“啊，是嗎。那你去吧。”

沈奉：“你不去朕怎麼去！”

馮婞：“可我又不想如廁。”

還建議：“要不你也別去了。”

沈奉：“……”

沈奉咬牙切齒地自己拖自己的左邊，自己自己的左邊手腳，看起來差不多也就是個偏癱了。

沈奉額上青筋都起來了，咬牙切齒：“紅杏，朕要忍不住了。”

馮婞：“啊，是嗎。”

沈奉：“你到底想怎樣！”

馮婞：“有心無力，什麼都不想，隨便吧，無所謂。”

沈奉：“可朕真的快忍不住了！”

馮婞又建議：“要不拉里吧。”

沈奉：“……”

沈奉暴吼：“趙如海，立刻抬朕去廁房！”

董太醫聽說皇上偏癱了，還提著藥箱匆匆忙忙過來診治。

彼時沈奉躺在床上擺爛，見董太醫出一銀針也毫無反應，只是道：“扎吧，隨便扎。”

董太醫一邊扎針一邊問：“皇上年紀輕輕，不應會這樣，這幾日可是食了什麼奇怪的東西？”

沈奉不想說話。

趙如海從旁道：“這幾日皇上服了徐大人煉的丹可算？”

董太醫：“那當然算。都說了丹都不是好東西，皇上可千萬莫吃，先帝就是吃多了丹不消化，才慢慢垮掉的。多人想靠丹升仙，最后都升了天。還是老老實實做個人吧。”

沈奉知道徐來的丹是不能再吃了。

皇后緒不高，直接導致他半邊也跟著罷工。

等過兩天/皇后緒緩過來了，興致又好了起來，沈奉的也恢復了正常。

可那丹的后癥來了。

徐來覲見的時候，沈奉就坐在座上，支著頭，提不起神來，整個人十分委頓。

沈奉連話都不想說，但還是費神地對徐來道：“你說你那丹可以平緒，讓朕到心平氣和，朕現在平和得不得了。什麼都不想干，不想躺著也不想坐著，不想吃也不想喝，沒興趣活也沒興趣死。”

徐來：“……”

徐來：“皇上吃多了。”

沈奉：“朕才吃了兩顆。”

徐來：“這麼短的時間里吃了兩顆，緒被平得太狠了。那丹本就是抑緒的功效，臣說過萬不能依賴，否則反其害。”

沈奉：“你說過嗎？”

徐來：“臣說過。”

沈奉：“記也不怎麼好了，朕不記得了，不過隨便吧。反正一切都不重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