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他總是很生氣,可此時此刻,沈奉總算覺得的話有幾分順耳,亦覺得這面大銅鏡擺在寢宮里也沒什麼不好。
反正看的是他,又不是別個,隨便看便是了。
剛這樣一想,他的手就有了自己的想法,開始解他腰帶、他襟了。
沈奉到不妙:“你在干什麼?”
馮婞:“再看看。”
沈奉用力反抗并阻止:“朕不照鏡子,朕能讓你在銅鏡里照來照去已經不錯了,你卻還想了照?!”
于是他一只手一只手穿,一邊一邊穿。
周正和趙如海在寢殿外聽到了皇上的罵聲,沒多久又聽到了料撕裂的聲音。
兩人心態已經放平:皇上這是又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了。
由于兩只手的力道都不小,來穿去、拉來扯去的,很快脆弱的布料就被他兩只手給撕了。
他表兇狠猙獰,又帶著點邪魅的笑容,非常分裂。
“朕不會讓你如愿!”
“嘶——”
最后里都被他自己給扯爛了去,頭也被他自己給飛了去。徒手自己把自己撕得個。
他赤條條地站在銅鏡前,馮婞努力睜大他的雙眼想看兩眼,他卻怒火焚地毀滅地想著:誰都別想看!除非朕死!
于是馮婞只來得及草草看到個影兒,沈奉眼疾手快,抓起自己被撕幾塊的袍往自己頭上一罩,作飛快的用腰帶往自己脖子上一纏。
把自己罩得又黑纏得又,還發出冷笑聲:“你再看看呢?”
周正和趙如海完全不知道寢宮里發生了什麼,只聽到皇上時而怒時而笑,后來忍不住從門往里瞧了瞧。
就瞧見皇上用自己的袍把自己的腦袋裹了個粽子,并且還用腰帶捆在脖子上生怕自己掙了去。除了頭捂得嚴實以外,其他的可都敞著呢……
皇上里還念念有詞:“是不是覺得眼前一黑?你看呢,你再看呢?哈哈,這下看不見了吧!”
汪明德覺得天都要塌了,愁苦道:“我從未見過皇上竟癲狂至斯啊!”
后來沈奉累了,躺在床上不想再掙扎了。
馮婞答應他,只要他給玩弄一番,便與他和平相半月。
一番玩弄換一場和平,沈奉應了。
反正是他自己的手自己的,以往又不是沒過。
何況幾次三番較量下來,他已毫無恥心可言。
只要他不到恥,也不到恥,就沒人到恥。
馮婞:“沒想到皇上不僅皮相好,還如此大。”
沈奉:“朕為帝王,自是要比一般人大氣。”
馮婞:“大博,一手難以掌握。”
沈奉:“……”
沈奉徹底擺爛了之后,生活反倒恢復了短暫的平靜。
他和馮婞在日常生活上雖然時不時有些小,但在大事正事面前,也確不與他相爭。
這使得他在文武百以及皇宮宮人們面前看來,總算是正常了兩分。
至于一些小,無非就是習上的不同。
比如出來散步,沈奉想走這邊,馮婞想走那邊,然后沈奉就罵罵咧咧地走來又走去;馮婞想過流芳湖對面去,可沈奉不想上橋,于是沈奉就難以自控地跳下湖游過去。
比如沈奉想這個點睡,但馮婞不想睡,他眼皮剛一打架,就被馮婞掐著脖子晃醒了來,開他的眼皮:“先別睡,這本小人畫倒是有趣。”
盡管沈奉心里恨得牙,可夜深人靜的時候,他還是會下意識地把馮婞的攬過來,摟進懷里抱一抱。
無論如何,為了盡快離苦海,狗皇后的可不能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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