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趙如海把擬好的圣旨拿回來,得蓋國印。
趙如海捧來璽印盒子,打開,馮婞手就去掏。
沈奉亦手就阻止掏。
于是趙如海就看見皇上表猙獰地艱難地從盒子里拿玉璽,仿佛要拿又仿佛不拿,但最終還是拿了出來;又用力地哆嗦著手,仿佛要蓋又仿佛不蓋,但最終還是功地往圣旨蓋了下去。
然后皇上的表立馬就松了。
馮婞吁了口氣,往圣旨上吹吹,道:“妥了。”
沈奉郁地坐在座椅上一言不發,馮婞勸他:“想開些,國庫不缺這點錢。就當是消財免災了。”
西北馮元帥在收到朝廷的款以后,也很爽快,給了一句答復:皇上今年要是有空,和皇后回西北過年啊。
沈奉看到輕飄飄的答復,氣得腦殼昏了幾天。
這都是后話。
眼下,永安王妃跟隨著后宮妃嬪們回京以后,在別館安分待了幾天,永安王就進宮向沈奉請辭回封地。
沈奉召見了永安王夫妻倆。
皇陵的事還沒解決,就想走?
寧姎回來以后,整個人大變樣,變得沉默寡言,丟了魂魄似的不在狀態。
后宮妃嬪們難免會討論起這事,說是在行宮時,永安王妃的屋子里死了個人,永安王妃約是了極度的驚嚇,導致神失常。
彼時,沈奉看了看寧姎那蒼白空的神,也已知曉那護衛死在屋里的事。
只是想到皇陵坍塌一事可能與有關,就毫不值得同。
和那護衛敢去惹狗皇后,是該遭。
沈奉開門見山:“永安王妃,朕聽說你有一個暗衛。”
寧姎頓了頓弱的子,半晌才回了回神,應道:“臣婦不知皇上在說什麼。”
沈奉道:“朕已命人搜查寧家舊宅,找到那名暗衛活的痕跡,還找到一些殘存的火藥。皇陵坍塌,非人力所能為,必是借助了外力。”
當然,他的確派人去搜查過寧家,只是一無所獲。
可想而知,能把皇陵破壞那樣,單單靠人力確實無法辦到,雖然沒有實證,但多半是用了火藥。
火藥的配方并不難,慣常用來制作煙花炮仗等品,只是此朝廷有管制,在民間不常有,但可在一些江湖士那里能弄到。
沈奉之所以這麼說,是用來詐寧姎的。
寧姎盡管神飽折磨,但很,咬死了不承認。
何況在進宮之前,沈知常已經提點過,說皇上暗地里派人去搜過寧家舊宅了。
雖然話沒有說得很明白,但彼此心知肚明是因為什麼。
沈知常不想被牽連,就必須得幫蒙混過去。
自從行宮回京以后,沈知常也晦地與說過:“王妃做事之前還是多考慮一下后果,莫要再害人害己。”
沈知常也擔心,皇后行宮遇刺一事是不是也與有關系,皇上真要是疑心起來,會不會聯想前后皇陵和皇后遇刺這兩件事,他也參與其中?
真要是那樣的話,他還什麼都沒干,就快要被這人給害死了。
沈知常心態也有些崩,難免想,當初他皇兄不是對得要死要活的嗎,怎麼不把強娶了去?腦子不好使還要拿命玩,真是誰攤上誰倒霉。
不過沈奉雖然不得永安王有參與,但他一腦子就知道,永安王多半沒沾邊。
皇陵里埋的同樣也是永安王的父母至親,他這人雖然虛偽,但還干不出自掘祖墳的事來。
至于皇后那邊,他多半還想著借西北之勢呢,故而行刺皇后對他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。
寧姎當然不會承認背后還有長夜這個人,橫豎已經死無對證。
只是蒼白地反問道:“皇上懷疑皇陵坍塌是臣婦所為嗎?這對臣婦有何好?是為了換來一條被砸壞的嗎?臣婦比任何人都不希這事發生。”
沈奉沉著。
平日里狗皇后不是躥得歡嗎,怎麼眼下沒靜了?
沈奉在心里問:“皇后,你怎麼說?”
馮婞:“皇陵與我又無關,我不管。”
沈奉:“你不是懷疑指使暗衛行刺你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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