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奉完全清醒了,也完全弄清楚了現狀,然后他整個人的神狀態就不對了。
尤其是當他意識到,里還有另外一個靈魂的時候。
這個靈魂不是別人,恰恰就是昨晚還把他往死里打整的狗皇后。
這世上,竟還有這種見鬼的事。
而馮婞也很清楚自己現在的況,很淡定。因為從昨晚就約覺到了。
昨晚在湖里對吸,當時沈奉估計也死過去了,最后還是用沈奉的把自己的給撈上岸的。
折柳摘桃也反應了過來,雖然覺得很匪夷所思,但倆也相當能接現實。
即便換了個殼子,可皇后還是那個皇后。
只要皇后還活著,其他的以后再想辦法便是。
而沈奉的近臣,董太醫熬不住回去睡覺了,其余三人此刻坐在殿外的臺階上,若有所思,大約都在思考皇上突如其來的癲狂。
徐來率先出聲,道了一句:“有沒有覺得,皇上醒來以后,言行舉止都后里后氣的?”
他這一提點,趙如海和周正立馬茅塞頓開。
趙如海道:“咱說呢,覺皇上至有一半完全像變了一個人,偏偏又變得如此悉!”
周正點點頭:“的確很像。”
膳房送了膳來,趙如海傳了進去。
沈奉不想自己的事被更多的人知道,否則知道的人越多,越容易出子,便吩咐趙如海:“所有人全都退下。沒有朕的命令,都不得靠近寢殿。”
徐來回到星辰殿,再觀星象時,發現原本暗淡的帝星此刻竟然亮得驚人,仿佛被注了強勁的生命力。
以他的能力,很難解釋的現象,只能歸結于天意。
沈奉下了床,渾疼痛,都是被狗皇后揍的;他走進殿,便見皇后正安睡在床上。
他往床邊一站,意識深,他對馮婞道:“你回你自己里去。”
馮婞:“我若是找得到回去的路,還用你說。”
沈奉暴躁:“那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!”
馮婞:“還是皇上的厲害,把我魂都吸出來了。”
沈奉回憶了一下,他當時是把著拼命吸,可他只想吸的氣,沒想吸的魂!
沈奉冷聲道:“那我現在吐給你?”
意識里,馮婞盤與他面對面坐著,不反對,就支著頭看他對著的做出各種嘔的行為。
結果一點效都沒有,馮婞依然坐在他的意識領地里巋然不。
馮婞就安他:“既然吐不出來,不妨多吸幾個進來。去把趙公公、周統領和徐大人他們全吸進來,我們閑時還能湊一桌娛樂娛樂。”
沈奉:“……”
他自認為自己還沒有癲到這種程度。
狗皇后的適應能力真是非一般的強,盡管已經魂分離,可居然還有閑心坐著看他的笑話!
沈奉道:“你為何一點都不著急?”
馮婞:“你我之間有一個著急就夠了;要是都急起來,我怕你心都承不住。何況看你著急,我也沒那麼著急。不如我們先吃飯。”
沈奉:“現在這樣,你還有心吃飯?”
馮婞:“我吃飯不看心。”
馮婞想去吃飯可沈奉不想吃,于是折柳和摘桃就看見皇上又在左手打右手,右手打不過,又加了右腳,于是左腳也不甘落后。
兩人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哀傷,看得很是興起。
摘桃睜圓了眼:“這算不算真正的手足相殘啊?”
折柳目不轉睛:“我也是第一次看自己對自己拳打腳踢的。”
沈奉十分生氣,這明明是自己的,這個人霸占了他的一半不說,竟還能如此手腳協調地靈活運用,就仿佛這是的似的。
自己捱自己的打,這種覺實在糟糕了!
最后沈奉左手揪著自己的膛,被迫往前走,走到桌邊坐下。
他臭著臉,右手死死住桌子邊緣,道:“朕偏不筷,你能奈朕何!”
馮婞:“那我只好左手筷了。”
于是沈奉就見著自己的左手拿了筷子,往膳盤子里去。
他不是左撇子,習慣用右手,左手夾菜顯然差了點意思。
但又不是夾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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