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宮出了這麼大的事,全衛軍全部出搜山,長夜雖不能再停留在那附近了,但他也沒走遠。
他有些不放心,畢竟始終沒有找到皇后的尸首。
那天晚上皇后三人的手他是親眼看見的,那三人十分厲害,倘若們還沒死,必定會卷土重來。
他若是走了,萬一皇后活著回來,若是懷疑到寧姎的頭上,恐怕寧姎會有危險。
他沒法徹底丟下不管。
故而長夜不僅沒走遠,他還直接留在了行宮里,只不過改頭換面,穿了一衛軍的行頭,以便隨時能監視到行宮里的況。
反正京中調來了不人手搜山,正是人多混之際,他匿其中反而是最安全的。
事實證明,既然他有此擔心,就說明他已離死不遠了。
寧姎這兩晚睡得尤為香,等半夜驚醒過來時,才發現房間的窗戶敞開了。
山里的冷風正呼呼往里灌。
起初還有兩分心驚跳,還以為是長夜來了。
不過屋子里沒人影,長夜應該也不會在這個風口浪尖現,所以可能是夜時詠兒沒把窗戶關。
而寧姎夜里通常又不讓詠兒守著,畢竟時不時召見長夜不好詠兒看見。
于是寧姎只好自己裹著衫下床去關窗。
然,前腳剛關好窗戶,將將轉往回走兩步,不想后突然砰地一聲傳來,兩扇窗又被大大地撞開。
寧姎驚地回頭一看,就見一抹黑影幾乎是從窗外給摔跌進來的,重重地摔倒在地上。
寧姎下意識想驚呼,那呼喊聲卻在看清長夜的臉時,驀地卡在了嚨里。
長夜趴在地上,忍了又忍,沒忍住,張口就溢出滿口的鮮。
這回寧姎真真是心驚跳,連忙快步移過去,沒有第一時間手去攙扶他,而是有些繃不住聲音,有些破音地低低問道:“怎麼回事?我不是你走了嗎?你怎麼還在這里!”
長夜咳了咳,里鮮不止。
寧姎又氣又急:“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被抓住了,會是個什麼后果!”
腦海里頓時又涌出許多疑問:到底是誰把他傷這樣的?他是不是被發現了?現在該怎麼辦?
只是來沒來得及問出口,長夜就轉頭死死盯著窗外:“來了。”
寧姎剛想問是誰來了,接著就聽見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。
窗外是一片草地,在尤為安靜的夜里,腳踩上去會發出沙沙的聲響。
顯然來人并不打算藏自己。
寧姎反應還算快,不希長夜有事,可相比起來,更不希長夜連累到自己。
于是立馬抓起長夜染的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,焦急地對他道:“快,挾持我。”
這樣一來,別人就不會誤會和長夜是一伙的,不管長夜做什麼,都只是個害者;同時還有可能給長夜謀取一線生機,如此一舉兩得。
長夜也反應了過來,頓時掙扎著起,一手鉗著寧姎的子,一手著的脖子,將做為人質。
將將做出這番舉,就有人撐著窗欞,旁若無人地從窗外翻了進來。
當寧姎看清的臉時,當即嚇得兩眼圓睜、面無人。
是皇后。
居然沒死,又回來了。
此刻就站在面前。
馮婞看了看寧姎,又看了看后的長夜,嘆道:“永安王妃這住可沒選好,容易遭人翻窗而。”
若非萬不得已,長夜絕不會往寧姎的屋子來。可他方才在外面被皇后和的兩個侍得實在走投無路了,就只有這一個去可逃。
寧姎了沒有的,囁喏道:“皇后……”
長夜了著的寧姎的脖子,朝馮婞道:“你再過來,我便殺了!”
馮婞卻不為所,抬腳一步步朝兩人走來,道:“可是永安王妃,你最好還是別來。”
長夜道:“那你還敢往前?!”
馮婞奇怪地看了看他,道:“我又不是來殺的,我是來殺你的。”
長夜:“……”
寧姎眼里迅速蓄滿了眼淚,哽咽道:“皇后救我……”
馮婞安道:“你莫怕,他不敢殺你。別說殺你了,你讓他打斷你一條,你看他敢不敢。”
寧姎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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