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就見馮婞朝他走近來,圍著他打量了一圈,道:“我跟皇上不一樣。若是有人背棄過我,他回頭向我示好的話,只要他還是干凈的、是人的,我也未必不能接。我先將他玩膩了再棄也不遲。長夜漫漫,皇上要試試,我們不妨進寢宮去慢慢詳談。”
沈奉是一肚子的邪火:“你敢朕,朕饒不了你!”
馮婞:看吧,兒郎的心思可太清楚了,大都口是心非,上逞兇。
沈奉之所以到中宮,是來警告的,而不是來怎麼的;可現在的況是,他怕他還沒禽起來,狗皇后就先趁人之危!
于是他起就氣急敗壞要走,還沒走出院門口,又想起自己還沒有鄭重放出警告,便又回看著道:“朕警告你,要是再拿朕和永安王妃做文章,朕……”
馮婞眉頭一跳:“如何?莫非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,給我也安排個不錯的兒郎?”還有這等好事。
沈奉道:“你想得!朕只會讓你后悔莫及!”說罷轉而去。
馮婞背著手看著沈奉的背影,道:“看他慌慌張張,落荒而逃,像是我要吃了他似的。”
便也轉進自己寢宮,又道:“好看的兒郎千篇一律,這麼好看的兒郎倒是萬里挑一。”
折柳摘桃隨其后。
摘桃提議:“要不要趁著他還干凈,皇后先把他辦了。”
馮婞腳步一頓:“是個好主意。他不想當禽,我可以當嘛。”
折柳道:“那我這就去把他抓回來。”
只是折柳一路追出了中宮外,都沒找到皇上的影。
沈奉跑得快,出中宮的路上他甚至后悔一時沖進了這中宮大門。
他一邊要防狗皇后一邊也快要忍不住了,渾汗岑岑,連呼吸都變得厚重。
等折柳找出來時,沈奉已經泡進涼的湖水里了,當然找不到。
周正把永安王妃送回了秋香閣以后,又同趙如海到流芳湖來找皇上,才在湖水里發現了沈奉。
趙如海問:“皇上為何泡在水里?”
沈奉此刻清醒了不,火氣也慢慢了下來,冷冰冰道:“朕在夜泳,有什麼問題嗎?”
不然要是讓人知道他今晚的窘態,他君威何在?
為了表現得像一點,他還是裝模作樣地在湖里來回游了一下。
趙如海和周正就蹲在岸邊表復雜地等待。
趙如海:“皇上這是什麼刺激了?”
周正:“不知道,可能是了永安王妃的刺激吧。”
趙如海吃驚:“和皇上用晚膳的不是皇后嗎,怎麼又扯到永安王妃?”
周正:“不知道。”
趙如海:“周統領不是跟皇上一起來的嗎,怎麼什麼都不知道?”
周正道:“我找個地方睡了一覺。”他總不能說他是被皇后的侍給打暈了吧,那樣實在有損他宮中統領的形象。
寧姎落湖一事雖然知道的人不多,但也實實在在地病了一場。
這回是真得了風寒。
寧姎昏睡了兩日,使氣不進湯藥。
沈知常又得勸,道:“王妃不吃藥,何時才能好?”
寧姎道:“好什麼好,他既如此厭我,倒不如死了算了,他便高興了。”
沈知常昧著良心勸道:“他怎麼可能會高興,一時在氣頭上罷了。王妃真要是有個什麼,他恐怕后悔都來不及。他本意不是想將王妃推湖中,只是太在意你們之間份有別。”
寧姎道:“我若不再是永安王妃,便也不會有這麼多流言蜚語了吧。”
沈知常不聲道:“王妃想與我和離?”那求之不得,但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,于是他趕略略皺起了一下眉頭。
寧姎側頭看著他,道:“王爺也不用這麼刻意把眉頭夾得這麼,你我和離,對雙方都好不是嗎?”
沈知常道:“這若是王妃所希的,那我也只能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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