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姎本就有些紅腫的臉越發紅了兩分,耐著好脾氣道:“太醫說得不錯,我若以這番不堪形貌面圣,便是我前失儀了。”
最終沈奉只是在外間問了太醫幾句的況,然后便留下話道:“王妃的況你務必盡心盡力,讓王妃盡快康復。”
說罷,他就起走了。
后來寧姎沒再聽見他的聲音,有些黯然地問:“皇后,皇上走了嗎?”
馮婞道:“他走了。若不是你眼下不方便,他方才無論如何也要沖進來看看你的,你都不知道他方才有多麼著急,像只沒頭的蒼蠅一般撞。你要是有個好歹,皇上不得急瘋了。”
寧姎:“皇后不要這麼說。”
馮婞道:“你莫急,且先養好子,再從長計議。”
董太醫收了針,又開了藥方,還留下一些外敷的膏子。
馮婞道:“董太醫,你先莫走,順便再幫王妃看看,可有問題?趁著這幾天抓好好調養調養。”
董太醫道:“王妃子雖弱了些,但沒有大問題。”
馮婞:“易孕否?”
董太醫:“要看男方行不行。”
馮婞下,看平日里皇上守如玉,專為一人,眼下這人來了,他不得把他養了這麼久的兵全沖鋒陷陣去?
估計問題應該不大。
隨后太醫就離去了。
寧姎進宮來,本已做好了在皇后這里苦難的打算,皇后若知曉了與皇上之間的事,恐怕不會讓好過的。
可沒想到,皇后不僅沒為難,還想讓得道升天。
寧姎有些不知所措了,再三思量之下,問出了口:“皇后當真不介意臣與皇上的過去嗎?”
馮婞道:“我不介意,我又不與王妃過下半輩子。”
寧姎一時接不上話。
馮婞又道:“不過皇上介不介意就不一定了。”
寧姎道:“那是我與皇上的過去,皇上應該不會介意吧。”
馮婞提醒:“單是你與皇上的過去他肯定不會介意,但你還得考慮你嫁給永安王這事他介不介意。”
寧姎沉默。
馮婞不免以己度人地想,要是相中的兒郎有這麼一段婚姻的話,不僅介意,還直接出局,便勸解道:
“心之人另嫁他人,是個人心里都會介意,更何況他是皇上,所以你要理解他。相信以他對你的,很快就能戰勝心里的那點芥,也能沖破你們之間的任何阻礙。”
寧姎道:“臣謝皇后勸。只是不瞞皇后,臣雖與永安王婚數載,至今仍……”
馮婞道:“你倆至今仍有名無實?”
寧姎輕聲地應道:“嗯。”
這事得到永安王夫婦倆各自的證實,多半是真的了。
馮婞道:“如此甚好,你只要等與皇上獨之時與他解釋清楚此事,他要是不信,你就讓他親自驗驗。
“他肯定欣喜若狂,還會想方設法地把你獨占,讓你和永安王分開,然后把你弄到他邊,日日千百寵夜夜水融。”
寧姎:“……”
說得寧姎有些不好意思。
這皇后與寧姎想象中的很不一樣。
此刻怡清宮里,嘉貴妃正焦火辣地等中宮的消息。
聽說皇上都第一時間趕去中宮了,說明況應是非常嚴重。
好不容易等太監慌慌張張地回來,嘉貴妃開口即問:“皇上如何置的皇后?”
太監:“奴才暫且不知,奴才只打探到皇上一去中宮,就和皇后大吵了一架。”
嘉貴妃聽著心頭舒坦,又問:“吵就對了。皇上以后肯定恨死皇后了。那永安王妃的喪事在哪辦?靈堂設在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