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山組回到山莊的時候,恰巧在門口遇上了準備離開的老同學們。
方玉組織著同學們上車,看見夢安然回來,立馬迎了上去。
“安然,這兩天打擾你了。你這里修繕得真不錯,溫泉舒服,餐品也好吃。我回去跟公司推薦一下,下次團建到這來旅游。”
夢安然輕笑,“你們玩得開心就好。”
杜從南也走了過來,將一疊照片遞給夢安然,“這里風景很好,用拍立得拍了些照片,你看看滿不滿意。”
夢安然垂下頭一張張看著,邊漫著的微笑足以證明的認可。拍立得雖然像素有點模糊,但構圖合理的況下,呈現出一種別樣的。
抬眸看向杜從南,道:“拍得很好看,到時候在大堂做個照片墻,把這些都掛上去。”
午后的落在盈月牙的桃花眼中,折出零碎的,好似微風拂過水面漾起地粼粼波。
杜從南怔愣了一瞬,只覺自己耳朵發燙,迅速別開了視線。不自然地輕咳一聲:“技不佳,你不嫌棄就好。”
“讓我看看!”夢澄泓小跑過來,一把搶走了照片,“也就還行吧,沒沐哥的拍照技好。”
這邊,秦沐安排完醫療人員將夢蓁送回房間,聽到夢澄泓這話,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。
“聊什麼呢?”
“在說照片呢。”夢澄泓邀功似地將手里的拍立得遞給秦沐,“沐哥,你看這些照片是不是沒你拍的好看?二姐還說要掛在酒店大堂。”
秦沐一看拍立得的構圖就知道出自杜從南之手,他拿著照片打在夢澄泓腦殼上,“照片拍得很好看,我的技自然比不過專業記者。”
得到認可和解圍,杜從南稍稍松了口氣。
能看得出來秦沐本就是個很好的人,也很夢安然,不讓的老同學們難堪,實際上是在維護的面子。
陳惜文倒是聽得不暢快了,在大車窗探出頭來,刻意抬高聲調:“從南,知道你舍不得安然,你們私下聯系不行嗎?我們還得趕飛機呢。”
夢安然眸一冷,正要開口,秦沐卻先一步攬住的肩膀,似笑非笑地看向陳惜文:“陳小姐這麼著急回去?我還打算介紹位朋友給你認識呢。”
他扭頭看向一臉狀況外的柯奈,笑道:“這位是柯醫生,你那些拍照片里的‘男主角’。”
陳惜文臉一僵,提起這件事就理虧,更是想到陸逸往房間里扔的兩條蛇,哪兒還敢繼續針對夢安然。
方玉尷尬地打圓場:“那個……時間確實不早了,司機師傅我們出發吧!”
大車門“砰”第關上,卷起一陣塵土。柳枝沖著遠去的車影翻了個白眼:“死不改!”
車上,方玉恨鐵不鋼般掃了陳惜文一眼,打從一開始就該直接反駁來天水清川聚會的提議的。
陳惜文這麼鬧了一番,日后夢安然和柳枝指不定怎麼看待他們這些老同學了。
“惜文,你以后可別什麼話都往外吐,當心禍從口出。”方玉想罵又不好罵,只能憋著一口氣委婉地提醒道:“安然不跟我們計較,但邊那些人可沒一個好惹的。”
方玉最為清楚,夢安然、柳枝、明璟這三人雖說沒什麼架子,但到底跟他們份階層不一樣。
關系打好了,日后會是他們遇到麻煩時最有力的人脈。若是鬧得不好看了,隨時可能掐斷他們的生路。
陳惜文滿不在乎地撇撇,“不理解你們在怕什麼,他們不就有幾個臭錢罷了,還能只手遮天不?”
方玉皺著眉頭,良言不勸該死鬼,懶得跟多費口舌了。
……
天水清川,聽雨軒。
看到兒被醫護人員攙扶回來,夢榮和蘇宛曼滿眼心疼地放下茶杯迅速迎了上去。
“這是怎麼了?摔傷了?”蘇宛曼接替攙扶夢蓁的位置,低頭看向一瘸一拐的腳。
“下山的時候崴了一下。”夢蓁實話實說,臉上掛著笑容像是在安爸媽別擔心。
夢榮了眼外面空的庭院,憂心之中多了幾分不悅:“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?安然和小泓呢?”
“在山莊門口遇到安然的老同學準備離開,被纏住了。”此話半真半假,夢蓁能察覺父親語氣里的不滿,下意識替弟弟妹妹開,順帶轉移了話題:“羽書去哪兒了?”
“在房間里練劇本呢。”提及此事,夢榮忽然輕嘆一聲:“他今天去日晟閣轉了一趟,回來之后就興致不高。”
雖然夢羽書表現得與平時無異,但做父親的怎麼會看不出來孩子的緒?
只是見夢羽書一直保持微笑,明顯不太想說的樣子,他也就沒多問。
夢蓁似懂非懂地點頭,下意識朝夢羽書閉的房門看去,有點擔心弟弟發生什麼事了。
“姐,讓我再檢查一下你的腳。”夢安然應付完同學們,就直奔聽雨軒過來了。
蹲在夢蓁跟前,扯掉了的雪地靴,厚棉下,本來纖細的腳踝如今腫起一塊。
“已經安排人熬藥了,等會兒先去洗個澡,洗完澡敷上藥,明天應該就能消腫。”夢安然指尖輕按在夢蓁腳踝,檢查筋骨是否正位。
初步檢查沒什麼大問題,休養幾天就能痊愈了。夢安然站起,目掃過爸媽:“今晚就在聽雨軒里吃吧,我讓人送菜過來,別讓姐走了。”
“行行行。”蘇宛曼忙不迭地點頭,心疼地看著自己大兒,“今晚弄個紅燒豬蹄,以形補形。”
夢蓁頓時滿眼幽怨,“媽!我才不是豬呢。”
一家人呵呵笑了。
聽見聲音,夢羽書拉開房門走出來,疑地向坐在榻上被圍在中間的夢蓁:“姐怎麼了?傷了?”
“崴了一下,安然說不嚴重。”夢蓁笑著擺擺手,示意他不必擔心。
他又將視線落向妹妹,見對方微微頷首,才放下心來。
“對了哥,我正好找你有事。”夢安然快步過去,挽住夢羽書的手臂,將他朝門外拉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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