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肆琛走上前扯開的被子，卻又很快被沈初棠拉了回去，仿佛那是最后一點面。

“我現在好丑……”

沈肆琛的手頓住，沒再拉扯，隔著被子拍了拍的肩膀，“只是一時的，等過段時間不就好了？頭發也還會再長出來的。”

沈初棠悶聲哭著，問，“那呢？”把被子放下去，滿是淚水的眼睛盯著沈肆琛，倔強地問，“那呢？”

沈肆琛頭發，躲開的眼睛，“，也會好的。”

“是，什麼時候好？怎麼樣好？”

接連的問題，沈肆琛回答不上來，心疼地看著，“所以你剛才讓承煜走是因為這個？”

“二哥，我已經耽誤他三年了。”沈初棠強忍著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太委屈，“我不想讓他再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兒了。”

“如果我一直站不起來呢，如果我一輩子都這樣呢？”

“我不想，不想他一輩子都要照顧我。”

陪在時承煜邊的，也不應該是這個沒辦法站起來的人。

“這不公平，對他不公平。”沈初棠平靜地敘述，淚水順著的眼角淌進枕頭里。

沈肆琛聽明白了，氣得想笑，要是以前他可能還會聽沈初棠的勸勸時承煜，但現在，誰敢勸時承煜放棄沈初棠。

“別說什麼公平不公平，你問過承煜的想法嗎？自己做決定，這才是對他不公平。”沈肆琛拿紙巾著臉上的淚，“還有別說什麼公平不公平，都是你胡思想，好好的養。”

什麼公平不公平，總比人死了強。

沈初棠氣呼呼地躲開，不明白為什麼沈肆琛一點都不聽他的。

“你如果有機會，可以看看他的左手小臂。”沈肆琛了的臉，站起，“別鬧脾氣了，我不會哄人，讓承煜過來陪你。”

“我不要！”

沈肆琛無視的抗拒，出去把時承煜推了進來。

“我不要，我不要時承煜！”

“你出去好不好……”

沈初棠幾乎是哭著哀求，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現在狼狽又丑陋的樣子。

時承煜腳步停頓了一下，然后毫不猶豫地沖了過去，把人抱到了懷里，沈初棠的拳頭毫無章法地落在他的肩上，“我不要你，不要你……你走……”

時承煜怕傷到自己，攥著的手腕把人箍在懷里，“棠棠，別推開我。”

沈初棠不再了，趴在他肩上嗚嗚地哭著，張咬在他的肩上想要忍住哭聲。

時承煜著的脊背，聲安著。

沈初棠再次推開他，眼睛通紅，“時承煜，別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兒了好不好……”

“我現在就是個又丑又沒用的殘廢！我再也站不起來了，你別管我了好不好......”

時承煜心里泛起麻麻的疼，他沒說話，扣著沈初棠后頸吻了過去，很深，很重。

撬開沈初棠的齒，勾著的舌頭，一點點攻城掠地。

沈初棠被吻得渾都在著，尾椎骨直發麻，無力地拍打著他，等到時承煜終于把放開，委屈地控訴，“我、我不要你……”

看著時承煜幽深的眼眸，又補了句，”你、親得太重了……”

時承煜在他上落下輕點水般的一吻，“好，那我輕點。”

他說到做到，又把人按到懷里，扶著的后頸迫使仰著頭，弄著的，不給說傷人的話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