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夫人趕扯了宋知蘊一把,“爺爺和你說話呢,聽見沒!”
宋知蘊只得悶悶的嗯一聲,說知道了。
橫豎老爺子不喜歡,認為呆在賀家礙眼,不得早點嫁人圖個清凈。
賀老爺子又代了幾句,重新躺下閉目養神了。
從病房出來后,宋知蘊始終低頭。
猝不及防,一頭撞上前方堅的后背。
男人停下腳步,微微揚起下,“小腦袋瓜里在想什麼,連走路都不看路。”
捂腦袋,心想剛才明明看著賀宴禮一直往前,也就跟著往前走,誰知道他半路還忽然停下來了。
明明是他故意瓷。
“沒想什麼。”
“想我?”
瞪他。
又悄悄瞥了眼在前方走得飛快的夫婦二人。
“…鬼才想你。”
“我那兒不想?”
宋知蘊驟然臉頰一紅,剎那想踢他。
賀宴禮勾一笑,指腹上潔臉頰,微涼,眼眸深的寵溺一閃而過。
“。”
剛說完,賀夫人察覺到后面兩人沒跟上來,扭頭:“你們兩個還愣在原地干嘛?”
宋知蘊趕往前走。
賀宴禮錯之時,又飛快了一下的發。
“晚上,鉑金灣等我。”
宋知蘊耳尖微燙,就當沒聽見這句話,徑自走到賀夫人邊。
賀夫人狐疑往兩人臉上各掃了幾下,“你們兩個最近有空,多去看看爺爺,他老人家一個人在醫院里呆得無聊。”
“知道了阿姨。”
……反正不看,主去看也是找罵,誰看誰小狗。
宋知蘊為了雁芭新的首席。
一開始院長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,院里還有一部分人存在異議,認為是宋知蘊撿了夏盈兒的。
但在排演《天鵝湖》舞劇后,眾人徹底改觀對宋知蘊的印象。
不愧是舞與技巧共存的頂尖舞者。
上午,宋知蘊沒化妝沒穿演出舞服,手長腳長,單單站在那里旋轉跳躍,清晨的散落在肩頭,便是一道矚目風景。
首席男演員宋漠將高高舉起,很輕盈地抬高后,把后腰折最的弧度。
這度,比之前的夏盈兒還要好!
而且看起來更穩。
林教看后不住點頭:“對,沒錯,知蘊,你真是一點就,這就是我要的白天鵝的覺!但是宋漠——你的表演度還不夠。”
宋知蘊的表演太過完,林教反而開始在男演員上挑刺,讓他接下來一段時間繼續和宋知蘊好好磨煉,兩人爭取把默契度提升到最高。
“我是不是太重了?”
中午兩人排練完結束后,宋知蘊從男演員手臂上下來,見他氣吁吁,不由有些心虛。
“沒有沒有,你已經足夠輕了。”宋漠努力平復自己的息,“是我力量還不夠。”
他都這樣了還說是自己的問題。
宋知蘊悄悄肚子。
心想這,看來還得再減。
“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,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飯?”
“行。”
宋知蘊點頭,要再繼續練下去,兩人也沒力氣了。
他們并肩到食堂打飯,宋知蘊只拿了兩黃瓜啃,宋漠驚訝,“你吃那麼?”
著他盤里的紅燒,悄悄咽了咽口水,然后扭頭清脆咬下一截黃瓜,“沒事,我吃。”
他忽然想明白什麼,一笑,“我真沒覺得你重,你比夏盈兒輕多了。”
他和夏盈兒同為雁芭的男首席,以前都是兩人搭檔演出。
“再瘦點好。”宋知蘊嘎又啃了口黃瓜,“這樣上臺也好看。”
宋漠咬了一大口紅燒,“一名合格的男演員不該讓演員減重,還是我繼續增好。”
幾番接下來,兩人對彼此印象都不錯,是不多事兒的好搭檔,所以之間的配合還有默契度也越來越高,舞劇同步跳得越發嫻。
而夏盈兒和鄭苗苗因為非法造謠,對公民名譽造一定損害,在監獄里頭被關了半個多月才放出來。
鄭苗苗被院里徹底辭退。
夏盈兒因為曾給院里獲過獎、當過首席,是跳舞的好苗子,經過林教一眾求,從看守所出來后又重新回到院里。
不過地位待遇,卻與以前,天差地別。
從前是首席,一天到晚圍著獻殷勤的人很多。
但自從院長上回大怒一通后,這次回來,基本沒人敢和搭話,跳舞也了用變了備用,時不時還要去補C角的空缺。
夏盈兒站在角落著宋知蘊與自己曾經的用舞伴搭舞,跳原本自己要出演的《天鵝湖》,心里恨得牙。
宋知蘊,你等著,總有一天我會在你上加倍討還回來!
……
宋知蘊這天晚上剛下班,恰好與對門的鄰居打了個照面。
住進來差不多有兩個多月的時間,知道對門住著人,但兩人始終沒上過。
唯一有印象的,是剛住進來的那周,鄰居的男朋友喝醉了酒敲錯門,半夜敲家的了,然后差點目睹了一場春宮圖。
而且聽那晚上的對話,那位男士應該有家室了。
“嗨!”對方一紅,倒是分外熱,“我喬月,住進來有大半年啦。”
“你好,宋知蘊。”
畢竟是鄰居,著頭皮打了個招呼。
“我家今晚沒人,要不要來我家坐坐?”
喬月沖眨了下眼睛。
“額…今天有點太晚了,改天吧,改天去你家做客。”
“好呀。”喬月指紋開鎖后,“對了,你男朋友很帥哦,我在貓眼里見過他好幾次,有空你們一起來我家坐坐!”
宋知蘊:“……”
剛想說賀宴禮不是自己的男朋友,但喬月已經揮手進去了。
推門進屋,忽然看見一抹黑影坐在沙發上,登時嚇了一大跳,驚一聲!
“什麼?”一道悉清冷的嗓音低沉響起,“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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