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他能親自會到,可今天所發生的事,猶如管中窺豹,可見一斑。
車廂里一陣詭異的安靜。
祝安抬手鼻子,“逸言,我不太想提從前的事。”
“對我來說,既然已經過去了,就沒必要拿出來反復演說。”
“這樣做除了能讓我心中的傷口一次又一次裂開,沒有任何好。”
霍逸言轉過頭去看向窗外,眼里的水影出,雙眼通紅。
一部分原因是氣的,另一部分原因是心疼。
他就是不明白林怎麼會對祝安這麼差勁,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胡說八道,還洋洋得意,恨不得讓祝安被那些人的口水活活淹死。
祝安到底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,讓整個江家這樣對待?這麼來看,江家能有現在的下場,完全是自作自。
“逸言,別再提了好嗎?”
祝安握住霍逸言的右手,出一抹無力的微笑。
“我現在和你在一起就已經很幸福了,也不想其他,如果你真的心疼我,那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對我哦。”
話剛說完,霍逸言突然抬手,在額頭上很不客氣的敲了一下。
“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了?況且這本就是兩碼事,我對你好不能抵消江家對你做的孽。”
他了口氣,“我覺得我們也沒必要去警察局了。”
“江致強作惡多端被槍斃也是活該,他提的那個要求你也不可以答應他,我不允許!”
霍逸言氣的都快失去理智了。
剛才面對眾人的指責時,那是他第一次如此不顧風度的和人吵架。
在以前他也從來沒有想過,自己居然可以像那些市井潑婦一樣,站在大街上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。
可那時候,霍逸言腦中什麼想法都沒有,只想保護祝安。
可漸漸的,他心中竟升起一無力,一個兩個還好,他可以講理,但幾十上百人同時出現,任憑他渾長滿,也是說不清的。
這種事只發生一次,就給霍逸言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影。
可祝安呢?在這樣的環境居然待了二十多年,居然沒有抑郁,還能好好活著,真是太稀奇了!
祝安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讓霍逸言寬心。
醫院已經到了,二人之后先下車理林的事。
祝安也沒想怎麼管,既然已經把送到醫院了,那就配合著做個全面檢查。
如果沒什麼事,他倆扭頭就走,之后林榮所發生的事都和無關。
老天保佑,可千萬別再見林了,這人簡直就像吸的螞蝗一樣,只要被纏上就很難甩掉。
偏偏還總是做出一副害者的姿態,上那些拎不清況的圍觀群眾,祝安想都難。
和醫生說明況后,醫生把還在昏迷中的林推進檢查室,讓二人在外面等待。
全套檢查做下來,哪怕祝安可以加錢隊,也得一個多小時。
生怕警察等急了,祝安往警察局打了個電話。
起準備到外面去打這通電話,卻在走廊拐角撞上一個人。
“對不起。”
祝安嚇了一跳,還未回神就下意識的道歉。
可看清那人的臉時,卻愣住了。
傅云笙?
電話已經撥通了,祝安三言兩語把這邊的況說清楚,趕掛了電話,一臉疑。
“你怎麼會在醫院?”
昨天還是前天,二人通話時傅云笙說工作很忙,公司有很多事等著他理。
還說這幾天他都在公司加班,甚至直接睡在公司了。
那現在他怎麼會出現在醫院?
而且傅云笙是坐在椅上的,臉很差。
后還跟著一個很年輕的小護工,手里拿著病歷本。
很明顯,他現在應該是去找醫生。
傅云笙完全沒想到會在這里見,聽見祝安聲音響起的那一刻,他甚至以為自己幻聽了。
都說無巧不書,但這也太巧合了。
回過神的傅云笙趕轉過頭去,了,卻什麼都沒說出來。
“你怎麼了?”
祝安眼中帶著探究,回想前幾天打電話時傅云笙的古怪之,心中的疑也在慢慢加深。
“你不舒服嗎?”
祝安說罷,想從那護工手里拿過病歷本看看,卻被傅云笙奪了過去。
“你怎麼會在這?”
“哦,我送林來醫院了。”
祝安抬手一指檢查室的大門,“我們在路上到的,非得糾纏我,竟然把自己活活氣暈了。”
“我生怕出事,所以送來醫院做個檢查。”
“哦哦……”
傅云笙點點頭,目躲閃。
“我……我這兩天不太舒服,也是來做檢查的。”
“是嗎?”
祝安并未輕易相信。
和傅云笙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了,一轉眼這也十多年了,整天朝夕相。
在某種程度上來說,了解傅云笙就像了解自己一樣。
只一個眼神,祝安就察覺到不對了。
病歷本近在眼前,祝安卻拿不到,只能觀察傅云笙的臉。
以前的他意氣風發紅滿面,眼神明亮又清澈,尤其是看向祝安,就像是含了一汪春水,含脈脈溫無比。
可今天他看祝安的眼神卻躲躲閃閃,仿佛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。
除此之外,祝安還注意到傅云笙臉上有一很淡的灰敗之氣,就像是蒙了一層白霧一樣,很淺卻又真實存在。
“你到底生什麼病了?”
祝安還是沒能忍住,又問了一遍。
“我看你臉很不好,該不會是……”
“我說了我沒事,你這不是詛咒我嗎?”
傅云笙突然一拳砸向椅把手,怒吼出聲。
“我只是來做個檢查,你卻非得想那些有的沒的,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?想盼著我早點死是不是?”
“你發什麼瘋?”
祝安眉頭瞬間皺,自嘲一笑。
“也對,我本就不該關心你,就憑你對我做的那些爛事,我就應該恨你一輩子!那你當我沒來過好了,再見!”
轉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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