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室里。
容西臣隨意地疊著,慵懶散漫地靠在沙發上,從容地看著陸之衍笑著。
“開始吧,想問什麼隨便問。”他手搭在沙發上撐著下頜,神舒適坦然。
陸之衍沉下眸,強著心底發的怒意冷聲說:“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?”
他拿容西臣當兄弟,容西臣卻欺他瞞他把他耍得團團轉。
這是作為兄弟該有的樣子?
容西臣漫不經心地勾著笑,語氣是一貫的肆意不羈:“有什麼好解釋的?我喜歡溫槿,想得到,就這麼回事。”
“那你也不該這麼瞞著我,把我當傻子騙!”陸之衍怒言。
聽到這話,容西臣冷嗤了聲,盯著陸之衍的目淬滿嘲諷:“搞清楚,你可是我敵,我不瞞你瞞誰?”
“難不我還得拿個喇叭跑到你面前大聲告訴你,我和你喜歡上了同一個人?”
“你自己想想這合理嗎?”
陸之衍:“……”
論皮子功夫,沒誰能比得過容西臣,他不想在這上面和他爭這些。
沉了沉氣,他冷眸繼續說:“你明知道我喜歡小槿,為什麼還要對心思?你就不覺得自己很卑鄙嗎?”
容西臣眼底的諷意更濃:“卑鄙?這個詞可真新鮮。”
“你難道不卑鄙?”陸之衍溢著怒意凝聲質問,“這些年我對的心思可只有你知道,你卻背著我覬覦,這不是卑鄙是什麼?”
容西臣滿眼諷笑看著陸之衍這副理直氣壯質問的樣子,隨意聳起的墨眉里凝著不屑:“我知道你的心思又如何?六年前我就知道了。”
“所以呢?這六年你干了什麼?你既沒去追也沒得到,邊的人倒是換了一茬又一茬,這些你自己心里該有點數吧?”
“陸之衍,你說你有什麼資格用這種質問的語氣說這些?”
“你搞清楚,溫槿是我朋友,從來都不屬于你。”
“你只是喜歡而已,你并不是的誰!”
這一句句話陸之衍聽在耳里很灼心很憤怒,可笑的是他竟然都無法反駁。
的確,他本沒有份說這些。
他對溫槿的喜歡只是一廂愿,他甚至連告白都沒機會說出口。
他怨容西臣欺騙他瞞著他,可歸結底還是他自己的錯。
是他沒有及時抓住。
他神愈發落寞,像被干了力氣一般失神的坐在沙發上問:“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小槿的?”
容西臣淡淡笑說:“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溫槿的這件事,我想先告訴,你換個問題吧。”
陸之衍沉了沉眸,垂眸了眉心又問:“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瞞著我和私下有接的?”
他想知道,他是從哪個節點開始輸的。
這個問題容西臣沒瞞,直白地說:“兩個月前,在你迷失在花叢中時。”
陸之衍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容西臣,整個人像是被麻袋悶住般難。
兩個月前,他其實有想去告訴溫槿自己的心意的。
但因為六年前的一些事,他最終還是偃旗息鼓沒去行。
他沒想到,容西臣僅僅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就功得到了溫槿。
如果當時他行了,是不是也可以?
他現在后悔莫及!
瞅著陸之衍一臉懊悔的模樣,容西臣挑眉笑道:“你問完了嗎?問完了該我問你了。”
陸之衍陷痛苦的旋渦之中,沒有說話,只是隨意地擺了下手。
容西臣沒再靠在沙發上,稍稍端正了下坐姿問:“六年前你原本打算要追的,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后面沒追了?”
那時候陸之衍年氣盛,可還沒現在這樣做事優寡斷的。
這背后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原因。
說到這個,陸之衍的緒更加低了,眼里的黯淡和痛苦清晰可見。
沉默了很久,他有些難以啟齒地出了聲:“六年前我是準備要追的,但無意間得知了小槿當時對我并沒心,只把我當哥哥,就暫時打消了追的想法。”
當然,還有一些其他更無法言說的理由他沒說。
容西臣皺起眉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個多麼可笑的理由。
“你問過沒?”他似笑非笑問。
陸之衍的語氣更加落寞:“沒有,沒好意思問。”
“那你可真活該。”容西臣諷刺嗤笑。
一個滿心滿眼喜歡他的生,都已經表現得那麼明顯了,他的心竟然都不到?
把溫槿弄丟了,純屬陸之衍活該!
他冷笑地盯著陸之衍看了會兒,又問:“你確定只是因為這個原因?”
這一次,陸之衍沉默了,他復雜地看了容西臣一眼挪開了視線。
有些話,他說出口實在覺得愧。
深深嘆了聲氣,他說:“你知道的,小槿的世……”
“夠了!”容西臣沉聲打斷他的話。
他冷笑了聲從沙發上站起來,微低下頭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陸之衍,緘默了一會兒道:“陸之衍,你的喜歡可真廉價。”
懶得再廢話,他迫不及待地往門口走。
他想去好好抱一抱他的公主。
連口口聲聲說喜歡的竹馬都會介意的世,他不敢想自己在承這些的時候有多難。
門外,溫槿見后的門打開了,忙轉看過去。
剛對上容西臣的目,就被他地摟進懷里,炙熱而憐惜地擁抱著。
“怎麼了西臣?”溫槿靠在他懷里輕聲問。
覺他此刻的緒似乎有些低落。
不過很快這種低落的緒就消失無蹤了,容西臣親了親的額頭,看著溫繾綣地笑說:“沒怎麼,就是一想到以后可以明正大隨時隨地抱你親你了就高興。”
他可以不用再藏著掖著,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寵護,他會做堅強的后盾。
溫槿聽到這話赧地推了推他,小聲在他耳邊輕語:“別這樣,旁邊還有人在呢。”
旁邊可不止站了江子郁他們幾個,還有些湊熱鬧的人長了腦袋看過來呢。
容西臣不以為然,依舊摟著不松手:“怕什麼,我抱的是自己的朋友,名正言順的。”
溫槿默默噓了聲。
算了,他說的有道理,讓他抱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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