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電梯,溫槿在門外緩了一會兒,才開門進去。
一進門,就見溫舒苒從沙發上跳起來,鞋都沒來得及穿就朝蹦跶了過來。
“姐,我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壞消息,喬琬那個討厭的事兒要回國了!”
踩著小碎步蹦到門口的地毯上,挽著溫槿的胳膊哭喪著臉訴苦。
聽到這個消息,溫槿秀眉擰了擰,關門的作緩了半瞬。
喬琬要回國,這確實不是一個好消息。
作為陸之衍的表妹,喬琬從小到大都對溫槿各種看不順眼,討厭溫槿分走了陸之衍的注意力,也看不上溫槿的份。
如今回國,不了又得給溫槿添堵。
“我知道了,你穿上鞋吧。”溫槿將手里的包放下,從一旁的柜子里又拿了雙拖鞋丟到溫舒苒腳下,神恢復平靜。
喬琬回國就回國吧,搭理就是,沒必要提前貸款焦慮。
溫舒苒乖乖穿上鞋,還是滿臉郁悶。
跟著溫槿走到沙發上坐下,端起桌上的草莓拿了一顆咬了一口,憤憤不滿地嘟囔:“我一想到即將看到喬琬那副高傲驕縱的樣子就來氣。”
“就副比臭蛋還惹人厭的格,還想回來追西臣哥,簡直癡心妄想!”
溫槿剛趴在沙發上閉上眼舒緩疲憊,聽到這話驀地睜開眼,盯著溫舒苒問:“你說什麼,追西臣哥?喬琬?”
“對呀。”溫舒苒將剩下半顆草莓塞進里,又拿了一顆最大的遞給溫槿,邊道,“喬琬發了朋友圈,指名道姓說要回國追西臣哥,勒令朋友圈里的人都不準和搶。”
溫槿微皺著眉接過草莓,濃長睫映下一不易察覺的黯淡掩瞳孔。
也不知為何,聽到這件事后打心里生出了抵。
就好像……自己抱著睡過的娃娃突然被人抱走了。
咬了口草莓,看似隨意地問:“喬琬的朋友圈,西臣哥評論了嗎?”
沒加喬琬的任何聯系方式,看不到的朋友圈。
溫舒苒搖頭,把果盤放到一邊躺到大抱枕上,得意地晃了晃:“喬琬哪能加到西臣哥的微信,咱們這群人也就陸之衍和我愿意加。”
當然,加喬琬是為了看樂子。
溫槿聞言哦了一聲,吃了口草莓沒再說話。
躺不了一會兒,溫舒苒又蹦起端起果喝了一口,里振振有詞:“要不是西臣哥比我大了四歲,超出我的年齡差標準,我高低得和喬琬搶一搶。”
“我現在就期待有人把西臣哥釣走,可別便宜了喬琬,”
“要是真讓喬琬追到西臣哥,我想我會郁悶得三天吃不下飯。”
自己得不到不要,重點是喬琬不能得到。
溫槿若有所思地看著溫舒苒沉默了一會兒,隨后起穿上拖鞋說:“好了,早點去休息吧,不心別人的事了。”
-
僅隔了幾天,周五喬琬就回國了。
陸之衍為了給喬琬接風,約了大家晚上一起聚聚。
除了他們常聚一起的幾個人,陸之衍還邀請了不圈子里的年輕人。
喬琬喜歡熱鬧,喜歡排場,為接風人不了一點。
蘭汀居。
座落在海城中心區黃金地段中的一所蘇氏園林會所。
這里不對外營業,專為特定的客戶群開放,能來這里消遣的人,大多非富即貴。
陸之衍他們幾個在這有只為他們開放的包廂,這次為喬琬接風就選在這。
溫槿和溫舒苒出發得比較早。
們倆到時,陸之衍他們都還沒來,包廂里只有幾個不太相的公子哥。
令溫槿意外的是,原本在外地出差的容西臣也在。
包廂最里側的單人沙發,他疊著長仰靠在沙發椅背上,一手搭在扶手上撐著頭閉目養神。
一商務風的整齊穿搭,從頭到腳著致,一看就是剛出席過什麼重要場合,一下飛機就過來了。
看到他風塵仆仆出完差回來就往喬琬的接風局趕,溫槿腔里莫名地生出了些細微的悶堵。
明明包廂里窗戶全開四面風,卻覺得呼吸到的空氣稀薄了些。
目掃過容西臣略顯疲憊的側臉,心底升起疑。
難道說?容西臣也對喬琬有意思?
深吸了口氣下那奇怪的悶,擰眉挪開視線。
沒多想,拉著溫舒苒走到臨窗的沙發椅上坐下,呼吸窗邊的新鮮空氣。
如今是春天,庭院里春景正好,就連風都摻著春日里獨有的花香,微涼但清新好聞。
只是這馥郁花香的空氣,被包廂里繚繞的煙味破壞了。
溫槿聞不慣這味道,嗓子有些干難。
端起果酒喝了一口想清清嗓,卻不小心嗆了肺,杯中的酒撒了一下潑到旗袍擺上,嗓子止不住悶咳了起來。
溫舒苒被嚇了一跳,手忙腳地給溫槿邊著擺上的酒漬,邊拍背順氣。
“怎麼辦怎麼辦,我就不該給你拿酒。”見溫槿咳個不止,溫舒苒急得不行。
溫槿順了順氣,想讓溫舒苒去倒杯水。
剛準備出聲,一只冷白修長的手突然了過來,手上端了杯冒著氤氳熱氣的水。
“水是溫的,不燙。”容西臣朝說。
忍著難抬眸看了容西臣一眼,遲緩地他手里接過水杯。
水溫很合適,喝下后間的不適緩解了不。
只是煙味依舊裊裊不斷飄來,又忍不住捂輕咳了一下。
容西臣不聲地皺起眉,轉朝人群那邊走去。
“都把煙掐了。” 他冷淡地掃了眼那些在白煙繚繞中談笑風生的公子哥,冷凜的語氣里盡顯迫。
偌大的包廂里瞬間安靜了幾秒,一個個都愣了一下。
那些個平時桀驁張揚的公子哥通通沒了往日的氣焰,忙將手里的煙掐滅。
容家幾代人積攢起的實力與威,不是他們這些人敢挑釁的。
容家這位太子爺,他們惹不起。
空氣中的煙味慢慢散去,溫槿呼吸漸漸穩下來。
捧著水杯往人群那邊探了眼,心底蹦出一微妙的緒。
他好像比剛進來時看到的樣子要順眼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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