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實在是太過震撼,倘若哪天真的曝出去,對于紀徊來說也是滅頂之災。
“你的心頭大患,居然是你的母親。”
寧緋扯扯角,笑容涼薄,“紀徊,我有時候真的覺得,你是瘋子。”
他比寧緋還要早意識到了自己或許本不是紀運的兒子,只不過是因為姜蘭姜茵的基因強大,導致他和紀慨會有些相似,所以紀運本沒有懷疑過他的真實份。
而這個,就是紀徊的心頭大患。
紀家的一切他都要拿在手里,如果有朝一日自己的母親做了什麼事暴的話,那麼很有可能自己會失去如今到手的全部。
所以他這些年在國外開展自己的事業,也是在給自己留后路。
他明白紀家和自己毫無緣關系,明白紀運并非自己的親生父親,很小的時候紀徊就懷疑過了。
他對這個世界的態度就是懷疑所有人和利用所有人。
哪怕自己不是真正的那個紀家接班人,那又如何呢,在他手里的就是他的。
紀徊當著紀運的面,拉著寧緋從紀家出來,后紀運對他破口大罵,紀徊卻當做沒聽見一般,仿佛他帶著寧緋上門一趟,就是為了解決掉姜蘭。
紀家的花園里,他的眼神死死盯著寧緋的臉,“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?”
寧緋倒也不藏著掖著,“住院那段時間,姜蘭來找我了。我覺到了態度的反常,如果只是想要讓我滾,大可不必幾次三番地出手。”
紀徊的作停頓了一下,“又去找你?”
寧緋瞇起眼睛來,用審視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,“你知道之前找我?”
“之前知道一次。”
紀徊剛想說他媽媽究竟私底下糾纏了寧緋幾次,但是沒辦法問出口。
如果非要寧緋記起來那些東西的話,指不定會讓煩躁。
所以紀徊沒說什麼,和寧緋一起站在花園里,聽見警笛聲遠去,就如同一個時代落幕,他心頭的大石頭似乎終于落地了。
姜蘭是死都不會說出紀徊不是紀運兒子這件事的,現在唯一會威脅到他的只剩下,敏察覺這一切的寧緋。
“你會像對付你母親一樣對付我嗎?”
寧緋仿佛知道紀徊在想什麼,歪了歪頭,清冷的臉上寫滿了對他的察。
唯有,能一眼將他險狡詐看穿。
寧緋,真不該留下你的,你太聰明,某些細節上又太像我。
他們哪怕分手了,彼此的一部分還是留在了對方的里。
寧緋遙遠方的天空,對紀徊說,“高枕無憂了,紀總。”
這一聲紀總得多諷刺啊。
結果紀徊還偏偏應了一聲。
他低笑,“那我以后可要小心你把這個說出去了。”
“是嗎?”寧緋的視線終于從遠挪回了紀徊的上,“我是你的把柄?”
“是啊。”紀徊說,“我想過姜蘭可能會做這些事,但沒想到這麼快。”
他的話里似乎著些許深意,“寧緋,這說明什麼呢?用你強大的學習能力來復盤一下這一盤棋,姜蘭輸在哪里。”
寧緋等待他說。
紀徊松開的手,眸沉沉,一字一句道——
“輸在心虛。想干壞事,還得是沉得住氣。”紀徊咧,“你知道嗎,紀運胃不好,熬幾年能把他熬過去的,可惜太心虛了,怕你太接近我,太接近真相,所以才會越想越慌提前出手。”
紀運,你老了,打不我了。
寧緋的瞳孔,微微。
“紀運的胃為什麼不好呢?和你有關嗎?”
紀徊笑得凜冽,只給出兩個字的回答,危險神。
“你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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