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周家。
周京年回家有點晚。
洗完澡上床,已經是快十點。
陳禾安靜躺在床上,有點不敢側頭看周京年。
滿腦子都是白天在鄭靖恒的辦公室里,得知到的一切。
旁邊溫潤如玉的周京年,和從鄭靖恒口中了解到的周京年,兩者給了一種很強烈的割裂。
總覺得非常的不真實。
在這之前,也想過質問。
可又不知道,質問完后,又能怎麼樣?
就算是周京年親口告訴,他的確是為了得到,用了不卑劣的手段,他們的關系,也依舊不會有改變。
依舊是這樣,周京年拖著不離婚。
也不知道該拿周京年怎麼辦。
日子就有一種,在被周京年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,讓慢慢習慣、沉溺,再也失去了反抗的力氣……
“在想什麼?”周京年敏銳注意到陳禾的游離,他側過將人半摟著,聲問。
陳禾有些心虛地搖了搖頭:“唔,沒什麼。”
周京年略低了頭,在頭頂哄著:“今晚要不要,行使一張小紙條的權利?”
陳禾起眼皮,看了周京年一眼。
后者將床頭柜的屜打開,抓了一把攢的小紙團,遞到面前:“一個試試。”
陳禾麻木地隨手抓了一個。
打開:【給陳禾做一次全按(使用正規手法】
沒注意,當周京年看到紙條上的字后,眼眸頃刻間就深了一分。
下一刻,他便道:“我去拿油。”
陳禾沒有阻止。
因為周京年每次履行小紙條的承諾,都履行得非常好,因而讓對周京年十分的信任。
不一會兒,周京年回來了。
他將油倒在寬厚的掌心里,一邊熱,一邊吩咐:“趴著吧。”
陳禾沒多想。
很是聽話地褪下睡,趴好。
畢竟,最近的周京年,可謂是相當安分。
即便是晚上同床共枕,也真就只是老老實實地睡個覺,除此之外,再也沒有別的過分舉。
很快,溫熱的大掌便落于的脊背.
迷迭香的辛香混雜著淡淡的花香,緩慢輕地在上鋪展開來,仿佛在皮上搭建了一張網,將人溫地包裹其中,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讓人放松愉悅的味道。
陳禾意外周京年的手法還好,不問道:“你是特意學過嗎?”
周京年:“在絞盡腦給你準備獎勵方式時,我看了一眼網絡上的視頻教學,覺不難。”
陳禾的下杵在手背上,心有些復雜。
明知道周京年是用了一些卑劣的手段,將強勢占有的。
可這一刻,又不為他這些細節方面的東西而。
甚至,有那麼一瞬間,妥協地想,即便周京年是用了卑劣的手段,將強勢占有的,又有什麼好計較的呢?
至,周京年從沒有讓反過。
反而是一直在傾盡全力地,將他所有認為好的東西都給到了。
他總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著、保護、呵護。
如果說,沒有和周京年在一起,而是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了,又能保證,和那個男人在一起,就一定比和周京年在一起更幸福嗎?
陳禾的腦海里,就這麼無聲上演著一場妥協大戲。
直到,一片溫熱實,突然覆上了的后背。
陳禾怔了怔。
敏銳察覺到周京年的變化,還不等出口問他什麼意思,周京年便率先開口了。
他的瓣若有若無地著耳廓的,灼熱喑啞的嗓音響在耳側:“小寶貝,我最近表現乖不乖?”
陳禾愣怔住。
覺得,周京年指的,應該是他最近一事?
還不等徹底反應過來,周京年渾厚的大掌又與的手背十指扣住。
鼻尖輕點著陳禾的臉頰、耳垂,呼吸愈發的炙熱滾燙。
“這麼久了,小寶貝也給我點獎勵,好不好?”
表面是在尋求陳禾的同意。
但實際做的事,卻是將陳禾的雙手抓得的,寬闊的膛更是將陳禾小的軀桎梏得死死的。
陳禾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空間。
也終于反應過來,周京年這是要干嘛!
不由得側過頭,紅著臉罵他:“紙條上寫著使用正規手法的,你無賴!”
周京年低低笑了,牙尖輕咬上陳禾的耳珠。
后者周的神經一下全繃。
“正規時間結束了,接下來,當然就是不正規時間。”
話落,趁陳禾側過腦袋的同時,溫又強勢地吻上,不讓再有開口的機會……
之所以今晚周京年按捺不住了,是他發現了,最近一段時間,陳禾都沒再提離婚的事。
似乎就這麼妥協了。
又或許,是在他的一次次無賴中,也拿他沒有辦法了。
周京年想,就這樣也好。
倆人就這麼平平淡淡地走過一生。
也許他這輩子也得不到轟轟烈烈的,但能得到一輩子的相守,他也知足了……
永夜漫漫,綿延無際。
搖曳的影里,兩道影纏綿織著,勾勒出一幅幅獨特的剪影。
.
翌日。
在鄭靖恒的再三催促下,陳禾還是來到了S咖啡館。
心是相信鄭靖恒所說的一切的。
但心又懷著一希冀,想要證明鄭靖恒的公司最近所遭遇的連連挫折,都和周京年沒有關系。
周京年即便是為了得到,手段卑劣。
但至還沒有卑劣到如此程度。
這樣,心才不會那麼的難。
總不能都是因為,而讓很多無辜的人都遭了無妄之災……
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坐著,這里可以很好地看到鄭靖恒所在小區的出口。
只是,令陳禾沒想到的是,這才是第一次蹲守,就看到了周京年的車,開進了這個小區里。
他坐的不是平時的那輛專車,而是一輛低調的商務車。
并且,在他的后,還跟了兩輛保姆車。
一看就是和周京年一起的。
可以想象,周京年這一趟,絕對是帶了不人。
陳禾的心臟一下就提了起來,也有點擔心鄭靖恒的安危。
于是,當即丟下還沒過的咖啡和點心,飛快地往鄭靖恒的住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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